外表是舊制武器,子彈內有耀光花提取液,是沐家旗下研究所的武器。專門針對異獸,對人體無害,所以可投入到比賽中使用。
朝異獸射擊命中后,五級以下異獸會在十秒到一分鐘之間發作,然后四分五裂。
爆裂的申請不在少數,但組委提供的量有限,畢竟‘爆裂’這種級別的武器,組委事先購買的量不多,沐家能提供的量也不多。
組委委婉地告訴程一依,“你申請的數量沒法分配給你。”
“不需要你們分配,自然有人幫我準備,這也不行?”補給不限數量吧,不然她想多殺點異獸,還要受制于組委那么點補給?所有學校都會提供資金援助,就算學校不提供,資助商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學生想要多少武器就有多少。
組委的人啞口無言,沐家的小公主,想要多少“爆裂”都可以。
現場的學生也差不多。
自家學校有什么新發明,組委沒有的,一樣能夠搞來。
只要不超出規格,而且投入市場有一段時間。
科技力量越強的學校越有利,這些比賽都是宣揚學校的好時機。
申請完畢,程一依跟譚松他們一起離開。這時候李天驍從身后追了上來,“程一依,譚松。”
程一依一行人轉頭,李天驍跑到他們面前,發出邀請,“我們明天要不要一起組隊獵殺異獸。”
“為什么?你跟你們學校的一起不是更好?”程一依狐疑。
“我只跟強者組隊。”李天驍冷峻的臉露出一絲笑,“你們很強,實力相當,我希望能攜手強者,創一個奇跡。”他掃了原昭等人一眼,“你們是要跟同校的人組隊嗎?”
高傲的姿態足夠明顯。
原昭、張懷潛和來爾沒啥感覺,只覺著李天驍好自大,明明比他強的人就在眼前,他邀請組隊卻像在施舍。
程一依大概會懟他懟到懷疑人生。
他們猜測沒錯,程一依翻了個白眼,“你只想跟強者組隊,難道我們就要跟弱者組隊了?”
李天驍一愣,他沒聽錯吧,她說他是弱者?
“我弱?你身邊的人貌似比我弱很多吧。”
“他們是我小弟,能搖旗吶喊助威,你能嗎?”
李天驍:“……”
程一依輕嗤一聲,“看不起誰呢,他們在其他領域比你我都強多了,能在機甲比賽中突出重圍,就證明他們足夠厲害。強者?誰規定機甲駕駛好就是強者,弱者,又是誰定義的。”
放完大實話,程一依轉身,拉著幾人走了。
留下李天驍在原地尷尬。
明姍摟住程一依的肩膀,“小可愛,你是在太棒了。”
“嗯,所以你們明天打算獨自行動,還是組隊一起?”大家都有自己的驕傲,程一依并不認為他們會喜歡團體活動。
“最好還是兩兩組隊,有照應就行。”譚松搭著原昭肩膀,“我跟這個傻瓜組隊。”
張懷潛與來爾一起。
剩下的,明姍本來想跟程一依組,但程一依表示,“我單獨行動。我節奏比較快,而且我的補給點填了南邊,剛才看到你們都在北邊。”
眾人的補給點自然不會集中在一起,普通武器還成,填報的特殊武器肯定需要運往指定補給點才能補給。
何況程一依的殺怪速度有目共睹,在隆多練習時,要不是武器數量限制了她的實力,她單槍匹馬就能通贏。
若組隊,的確限制她發揮。
程一依個人也不用擔心危險,銀酥現在可粘人,稍離遠一點,就會跟上來。
甩也甩不脫。
有銀酥在,無論程一依在任何地方失聯,都不擔心找不到。
當然,這點只有譚松四人和沐攝慶管家知道。
明姍道:“好吧,我會跟其他人組隊,如果有危險,你可以隨時呼我。”
“嗯。”程一依點頭。
晚上,程一依為了明天精神飽滿迎戰,特意早點入睡。
睡夢中,程一依又來到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這次女人的話變多了。
“別離開這方天地,傳承不能斷絕,記好了……看好他(她、它)……告訴……”
鬧鐘鈴響,程一依抱著快炸開的頭,神識中仿佛被植入了一段記憶。
夢中的女人身處一個白色空間,那條夢幻鯨魚在她身邊游走,然后嘴里念叨了一段拗口的文字。
偏偏程一依對此有著深刻記憶,就像玉簡貼在頭部灌輸知識,難以忘記。
程一依坐起來,喃喃念出這段文字,一時間,周身的靈氣聚攏浮動,漸漸在面前形成一個漩渦。
程一依神色一緊。
想起馬上要開始比賽,程一依閉上嘴。
靈氣瞬間散開,漩渦消失。
剛剛的夢是傳承記憶嗎?
程一依心里受到了不少驚嚇,神裔究竟是什么?那個漩渦中又有什么?
忍住一探究竟的心思,程一依去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潑到臉上,青白的臉色因涼意紅潤了幾分。
漩渦里一定有她想知道的某些秘密,可她不能為了未知的東西對比賽置之罔聞。
程一依整理好情緒,牢牢扎好頭發,出了房間。
空間站的走廊內換上奪目的大紅色燈牌,紅得有些瘆人,喜慶得像恭送選手上喜堂。
程一依多瞧了兩眼,低聲說組委審美不太行,五顏六色多好,統一刺目的紅色,看著眼痛。
少女的滴咕,讓來宿舍外等候的四個男生給聽得一清二楚,他看了看周圍,五顏六色貌似也不怎么樣吧。
四千多學生統一從宇航樓出發。
一架又一架的機甲從宇航樓內飛出。
下落到星球地表,各自駕駛機甲離開。
銀酥窩在程一依口袋里打瞌睡,程一依拿著“爆裂”,在機甲的手指上扣上腕表,駕駛機甲沖了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異獸身影若隱若現,程一依根本不需要肉眼看,填充滿子彈的“爆裂”打出第一槍。
一只通體灰黑的異獸中彈,感受到些微痛處的異獸大聲吼叫,程一依不疾不徐拿起一張盾,“砰”的砸在異獸腦袋上。
暈了幾秒的五級異獸繼續撲向獵物。
剛好,藥物效果發作了。
耀光花就像異獸的毒藥,迅速侵入異獸機體,異獸沒來得及查看自己的狀態,全身裂程網紋狀,然后在空中炸開了血花。
程一依伸出腕表,接住了撒出來的第一滴血。
計分器立即多了五十分,探路儀全程錄下當前一幕,有觀眾高聲稱贊,“漂亮,”
彈幕:太厲害了,我家程寶一開始就領先,我就知道她不會選擇到地表再行動。
彈幕:我低估了她的能耐,只想過她首殺會拿四級異獸開刀,沒到想天上的五級異獸先遭殃。
彈幕:五級異獸和四級異獸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足以證明我家程寶的實力
彈幕:怎么五級異獸才五十分,我以為能有一百。
彈幕:現在高院二年級生就能單獨對付五級異獸了嗎?我們那時候要三四個人才能將五級異獸擊殺。
彈幕:求問上面那位,那時候也指的是高院二年級嗎?
彈幕:別問了,不像回答傷心事。
彈幕:程寶加油,其他哥哥姐姐都組了隊伍,唯有程寶落單了。萬一遇到困境怎么辦,有點擔心。
彈幕:擔心是多余的,他們又不是不能回補給點,如果覺得太危險,直接去補給點茍到比賽結束好了。
彈幕:我是媽粉,就算程寶沒危險,我也擔心。
彈幕:我是是老婆粉,我老婆在異獸堆里七進七出,竟然有人說擔心是多余的?
彈幕:樓上你這是犯罪了,我跟你說。
彈幕:我未婚妻豈容爾等凡人覬覦。
彈幕:學到了,箏箏的新作我超喜歡,感覺里面描述的仙子跟我家程寶好像。希望程寶能蟬聯第一,拿到最高榮譽。
操心的觀眾不太明白程一依為何要單獨行動,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因為程一依一直在往南飛,南邊的補給點距離宇航樓最遠,也最靠近監獄位置。
飛了快三小時,才到達星球的另一端。
一路上,程一依的積分暴漲三千,遙遙領先所有學生。
她擊殺異獸的姿勢特別標準,已經有導師錄下來當教學典范了。
只是一路消耗的彈藥不少,程一依當即降落補給點。
補給點的防護罩能自動識別,安然無恙抵達。
在空間站押了程一依贏的大老們露出欣慰的笑意,“你們沐家人才濟濟,介意我們這些老家伙插把手撬一下人才嗎?”
代表沐家來的金刑托了下金絲邊眼鏡,矜貴地動了動修長的手指,拿起桌子上茶杯,輕抿一口,“明人不說暗話,你能撬盡管撬,我們都相信,就算拿一個兆的錢財擺在她面前,她都毫不動搖。”
金刑身旁坐著的大老長了張青蛙臉,臉上有許多麻子一樣的肉粒,有點丑,他煞有其事道:“那可未必,慶叔雖然對她知遇之恩,但我們又不是要讓她背叛,不過是來我們部隊歷練一下,總比你們庇護中成長快些。”
“怎么?你們第六星區不打壓新人了?就算要選,也不可能選你們的。第六星區能得到什么歷練,還不如來我們第一星區,至少有幾只異獸練手。”這次第一星區的總負責人也來了,為了表示看重,也為了給人才凋零的第一星區灌注點好苗子。
“第六星區有財,平時也會輪值去前線,一樣有鍛煉機會,還格外安全。你們一區比得上嗎?”
“呸,你們光會給錢,不注重內部均衡發展,還要打壓有能力的,任由攪屎棍在軍里攪了這么久,爛攤子還是荊棘戰部的人接手了才立得住。”
“你……你這么積極幫忙,是不是收了軍部什么好處……”
兩人你來我往互噴,聲音越來越大,夾在中間的金刑耳朵難受。
“都別爭了,小依即使加入軍方,也不會做上前線整天殺敵的軍人。她是我們家的千金,我們舍不得她。她本人意愿也是如此,沒有建功立業的想法。”怕他們不信,我金刑解釋,“要不是學校里的教官想法子把她揪進特訓生中,她只會在機修系混到畢業,所以你們放心,以她的心性,不會搶任何人的位置。”
豎起耳朵聽的眾人,心力暗自高興,沒有那種欲望好啊,代表突進部隊不會再出現一個戰神。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青蛙臉男人低聲道。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又沒必要跟你交代。”對方不客氣,金刑也禮尚往來。
頓時氣氛流露些許凝重。
此時程一依收起機甲,觀察特意空出來的斗獸場,平日防護罩周邊都會有異獸光臨,如今斗獸場沒什么人,異獸們都在外頭獵食,或是互相殘殺,根本不鳥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尤其男方這邊的斗獸場,是唯一沒有商業設施的建筑群。
許多新人初來與低級異獸斗獸都在這邊進行。
這邊斗獸場沒多少現場觀眾,只有網上愛好者喜歡。所以一般新斗獸人適應期都到這邊來。直接請走所有斗獸人后,這里就剩下幾個清潔工和守衛保安。
守衛保安拉開一道閘門,讓程一依進入補充彈藥,
程一依走進閘門,里面擺放的武器有很多,都是她需要的類型,她一邊檢查武器,一邊跟保安們閑聊,“這邊補給的就只有我嗎?”
“對,這邊不是異獸密集分布區域,而且這里距離惡人堆近。”保安道。
程一依疑惑,“惡人堆?”
“就是星際監獄那邊,里面全是殺人越貨的重犯,他們那邊經常有人越獄,你最好不要接近那邊,他們徒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爬上你機甲。”
程一依探究道:“犯人還能越獄?”
直播間觀看的網友也很好奇。
彈幕:星際監獄不是最嚴密的監獄嗎?
彈幕:有內幕?
彈幕:我聞到了大瓜的味道。
彈幕:這是我能聽的瓜嗎?
保安笑著說:“監獄年久失修,逃幾個出來很正常,不過逃出來能不能活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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