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子的驚訝全部寫在臉上，嫻貴妃的笑容加深：“怎么了？我不能學習你的那些姐姐們，殺了好的皇帝，自己來當嗎？”
“只是我缺個像綿綿這樣可愛的小朋友，來當人皇而已。”
綿綿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人皇已經死了嘛？”
嫻貴妃頷首：“是啊，我都成為皇帝了，他能不死么？”
死得還挺快的。
綿綿沒覺得有什么很大的問題，殺死人皇的不是她，是人皇的妃子。人皇身上也并非一點鮮血也沒沾染，不算什么很好的皇帝。
“他死了就死啦，綿綿是來找了寂和凌霄的，他們好久都沒來找綿綿玩了。”
一聽綿綿是因為了寂和凌霄才來的，嫻貴妃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原來還真的不是為了我啊，但是我很想讓你留在這里。所以，想見到他們，你就得先陪姐姐玩。”
綿綿不想陪嫻貴妃玩，皺著眉頭：“才不要，看不見他們，我先回家。”
嫻貴妃卻拍了拍手，讓人送了個和尚過來。
和尚看到綿綿，哭哭啼啼的：“您是妖皇嗎？救救我們方丈，我們方丈被她給關起來了，凌霄道長也和方丈在一起。”
這個和尚綿綿又不認識，直接說：“我不認識他。”
但很快，嫻貴妃又讓人帶了更多的和尚過來。這些和尚無一例外都在哭，說方丈被關起來了，而且他們救不出來。
“怎么樣，現在明白了嗎？”嫻貴妃微微笑著，“方丈的命現在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想要方丈好，就得留下來，把去妖界的令牌給我。”
令牌是破開虛空的關鍵，沒了令牌，綿綿自己都打不開去妖界的門。
她走了以后，了寂真的會被嫻貴妃殺害嗎？
綿綿猶豫起來。
看她猶豫，嫻貴妃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把最開始的那個和尚用刀架著脖子。
綿綿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鼓起來了。
她把令牌遞給嫻貴妃：“給你吧，給你吧。你把他們放了，要綿綿陪你玩什么？”
嫻貴妃拿到令牌，還真的把兩個和尚放了，然后伸手讓綿綿牽著她。
綿綿不太想牽著，腦子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最開始的無塵子。
無塵子也是這樣，讓她非得裝得和無塵子很要好，其實她心里一點都不喜歡。妖皇死了以后，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算啦算啦，又不是沒有被威脅過，牽手就牽手吧，又不會少塊肉！
一大一小牽著手，第一件事竟然是到澡池子里洗澡。
綿綿不想洗，但嫻貴妃要洗，她只能陪著。
之前，綿綿也和云裳一起洗過澡，云裳還幫她搓背。現在輪到和嫻貴妃一起洗澡，嫻貴妃卻要她幫忙搓背。
她一個小朋友，哪里懂怎么搓背呀？
只好拿著毛巾，用很大的力氣去給嫻貴妃擦洗。
力氣用到最大的綿綿，眼睜睜地看著嫻貴妃的背上滿是紅印子，心里還有點過意不去，奶聲奶氣地問嫻貴妃：“你不覺得疼嗎？”
“嗯？”嫻貴妃回頭看綿綿，“哪里疼？”
綿綿覺得太奇怪了，嫻貴妃都不覺得疼，這是怎么回事？
洗澡完了，嫻貴妃又帶著她去看女孩子們跳舞。人族的女子跳舞，也很有水平，紗幔飄蕩下好看極了。
“你很喜歡跳舞嗎？”綿綿主動問，“為什么喜歡？”
嫻貴妃怔了一下：“嗯？為什么你會這么說？”
綿綿道：“你到妖族也是學跳舞，要我陪你玩也是看跳舞，你不喜歡的話不會這樣呀。只有喜歡做的事情，才會想著天天做。”
綿綿的話讓嫻貴妃若有所思。
舞蹈看完了，又吃了些好吃的東西，到皇宮的池子上面泛舟。
總的來說，事情安排得很滿很滿。
整整玩了一天，綿綿覺得更奇怪了：“你怎么都不批奏折呀？你不是都成皇帝了嗎？”
嫻貴妃：“奏折？那東西我給臣子批了，批那東西沒意思。”
綿綿也覺得批奏折沒意思，但她不敢給臣子批。因為云裳說了，批奏折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真是個任性的皇帝！”
皇帝跟皇帝比，真是氣死綿綿了！
綿綿的生氣讓嫻貴妃莫名其妙，她臉上露出些疑惑來：“我帶你玩，你不喜歡嗎？”
綿綿：“你又不是單純地帶我玩，你是用了寂和凌霄的性命威脅我，要帶我玩。”
“這樣你不會喜歡我？”嫻貴妃覺得奇怪，“但是我殺了人皇，你也不開心嗎？”
綿綿也覺得奇怪了：“你殺了人皇，我為什么要開心？”
嫻貴妃沉默了。
過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但是云裳他們殺了妖皇，你就開心。”
綿綿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她們殺了妖皇，綿綿會開心，是因為妖皇是壞妖皇。隨便殺了很多臣子，而且還不讓綿綿的爹娘復活。”
“人皇沒有做這些事情，他死還是不死，跟綿綿沒有關系。”
一番話說得嫻貴妃滿眼迷茫。
如果人皇死了綿綿不開心，那綿綿做什么才開心？大家都說，被先天靈童喜歡，能得到很多靈力變強大，她只是想試一試而已。
現在，綿綿直接告訴她，這樣她不開心。
“那你怎么樣才會開心？”嫻貴妃又問。
“了寂和凌霄都恢復自由，綿綿就開心。”綿綿超級認真地回答嫻貴妃的問題，“你又不是壞蛋，為什么要把他們關起來？”
嫻貴妃歪著頭：“我不是壞蛋？但是他們兩個說我是壞蛋，因為我殺了人皇，他們覺得我有問題，要對我喊打喊殺。”
“你殺人了，了寂和凌霄討厭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嫻貴妃又沉默了。
這次的沉默過后，她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笑得也特別假。
過了好久，嫻貴妃才說：“你們真的很奇怪，我理解不了你們的想法。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放了寂和凌霄，所以你先睡覺吧。”
說完這話，嫻貴妃把綿綿留在了房間里，自己離開。
綿綿長長地嘆了口氣，覺得她的命有那么一點點的苦。
從一開始在村子里捉迷藏開始，就總是遇到奇怪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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