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第1174章
第1174章
說是要看,但除了杜星宇,不管是長天門的眾人,還是瑞霖,都沒有要跟人擠在一起的意思。
瑞霖的小廝早早定下了馥香樓的包廂,本來是想做午飯用途的,現在正好用上。
“沒想到馥香樓也開跟著到津陽府來了,”杜星宇一腳踏入酒樓大堂,突然回首問,“今兒初幾?”
杜星宇好酒。而馥香樓每月十五的特供馥香飲總是勾得他心癢難耐。
“杜兄是問馥香飲吧,”瑞霖今天沒有持劍,而是拿了把精致的折扇,貴公子的風流勁兒十足。
“這次拍賣會剛好定在十五,還要再等上幾天……也不知靈珍閣的仙門拍賣會是何等景象。不若……拍賣會那天我還在此設宴,等諸位結束后直接過來,咱們暢飲暢聊。諸位也同我講講那拍賣會的神仙勝景,讓我一介凡人也漲漲見識。如何?”
“那感情好。”杜星宇笑著沖瑞霖拱手一笑,大踏步走進去了。
瑞霖不差錢,定了最貴的包廂,一推窗就能看到街道和兩邊街景。
林凡進屋的時候,杜星宇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戶,手搭涼棚,一個勁兒往城門方向墊腳。
要不是剛才他們攔著,杜星宇現在已經混在下面的人群中,沖在吃瓜第一線了。
沈修遠的假咳提醒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瑞霖笑道:“杜兄風儀峭爽,使人欽遲莫及。”
穆靖靖也不管別人,徑直走向窗邊。
遠遠就看到城門方向,一隊黑壓壓的車隊劈開人流徐徐前行。
黑色的駿馬,黑色的馬車,黑色的棚蓋,黑色的飄紗?……
人在車里看不到,但外面的隨從仆役都身著黑衣,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整個車隊散發著一股低沉的肅殺之氣。所經之處,原本躁動的圍觀者都不自覺收了議論,靜靜讓開道路。
這陣仗,說是什么邪惡至極的反派boss來了還像那么回事,怎么也不像是花魁出行啊!
“有意思!”杜星宇突然站直了身子,雙手環胸,靠在窗邊,臉上好奇的表情也變成了玩味。
“怎么了?”沈修遠知道杜星宇平時沒有正形,卻不是真的沒有見識。
杜星宇不著痕跡地看了沈修遠身旁搖著扇子的瑞霖一眼,沖外面揚揚下巴。“江湖第一花魁,果然不同尋常。”
能讓在凡世走南闖北的杜星宇發出這樣的感嘆,實屬不易。眾人都走到窗邊。
林凡只瞄了一眼,就蹙起眉頭,抬頭正好看到杜星宇對自己眨眼。
馬車周圍,那些穿黑衣,戴黑斗笠的護衛,跟她那晚看到的黑衣怪人衣著一般無二。
可你要說那人是花魁的護衛?時間,實力……怎么想都不對。
但要說是衣著巧合……這么近的時間,哪兒來那么多巧合?
比起親眼見過黑衣人的林凡和杜星宇,其他人對一水黑的花魁車隊也無語默然。
馬車行進到馥香樓前,風揚起華蓋里的黑紗,露出里面趴窩著的嬌軀。
雖然看不到臉,但凝白的大長腿和如脂的肩頸,在黑色的衣服和軟墊下顯得格外醒目,讓人忍不住對著黑色的遮蔽心猿意馬。進而揣測是怎樣一張臉蛋才配得上這幅姣軀。
“好腿!”穆靖靖忍不住贊嘆一聲,引得眾男側目。
華蓋下的美人似乎也聽到了這聲贊嘆,往外探來。
胸前的溝壑起伏,引起下方一片抽氣。
林凡看到華蓋下露出幾簾黑色的水晶步搖,緊接著是白皙的下巴和絕美的紅唇。
那紅唇厚薄適中,大小合度,在黑白間,一下子攝取了所有的注意力。
就在眾人屏息期待的時候,那紅唇突然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又緩緩回到華蓋里去。
馬車繼續前行。
風沒再調皮,黑紗擋住了馬車,只露出若隱若現的輪廓,勾得人心里更加欲罷不能。
等馬車駛過,空氣中似乎還有她惑人的香氣,若有若無,香塵散漫……
穆靖靖整個人都掛到了窗戶外面,還是林凡把人拽進來的。
所有人都仿佛經過了一場極致的視覺盛宴,明明車走人過的短短瞬間,卻仿佛無限放大到了很長。
“不愧叫。”林凡率先坐到桌邊。
以她現在的心態,能吸引她全副注意的事情少之又少。
“是啊是啊。”穆靖靖還在仲怔中,“我還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
“喲!”杜星宇調笑道,“這臉都沒看到呢,婧婧就知道她美啦?”
“你不懂!”穆靖靖跟杜星宇從來也不客氣,“女人的美不是只看臉的。”
“也只有如此風情,才能吸引仙魔拜服吧。”沈修遠贊嘆。
“人是美人,”郁斯年的扇子今天一直沒開過,捏在手里當道具,“只是這樣的江湖第一美人,未免太過與眾不同。”
“的確風格迥異。”瑞霖搖著扇子瞇著眼,笑著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對方就悄無聲息地下去了。
“金童啊,”杜星宇突然點站在桌邊給眾人斟酒的小姑娘,“你看看人家,多機靈。”
“是,杜師兄,我一定努力,爭取做得更好。”金童落落大方地露出八顆牙,其實心里恨不得把杜星宇咬死。
瑞霖的小廝不在,伺候人的活兒自然只有金童在做了。
林凡他們這邊五人,瑞霖這邊護衛不上桌,只有瑞霖和中年先生。從人員上看,金童多做也是正常的。
她態度非常好,拿出十二分小心,尤其在對瑞霖的時候,笑得更是甜美,得了瑞霖好幾個青眼。
杜星宇簡直沒眼看。
這個金童,點她點她,還賣蠢。
一路上跟著瑞霖不著痕跡地套近乎別以為他們沒發現。
這是想干嘛?
她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長天門弟子了?
果真是花樓養大的姑娘,脾性難改嗎?
杜星宇沒有低看花樓姑娘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追求這種目標,何必非要進長天門呢?
仙門每次招新的人數是有限制的。一個不求進取的弟子很可能會擠掉一個奮發努力的好苗子名額。
但想是這么想,在金童隱晦的表達下,眾人又不好直接干預。
除了林凡,所有人現在都把金童當成一個磨煉自己的任務在做。單看她到底還要折騰出什么動靜來鍛煉他們不足的應變。
長天門眾人心里都有些憋屈。
穆靖靖一杯酒仰頭悶完,放下杯子問:“那既然是花魁,咱們是不是去花樓就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