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還以為要坐那種小一點兒的飛機,沒想到跟她之前坐過的大飛機沒有什么區別。
走上登機口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還沒過J,悄悄湊到沈北身邊問。
“岑方遠帶你走的特殊通道,不用過,你放心好了。”沈北看著林凡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不禁笑道,“怎么,第一次出去?”
“是啊。”林凡不以為意的點頭。
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不丟人。
“沒事兒,別緊張。”沈北安撫地點了點她的肩,“哪里的月亮都一樣圓。”
林凡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又趕忙捂住嘴。心里那股緊張感倒是淡化了許多。
他們是從飛機頭這邊的門進入的。
艙內有一組帶桌的對座,后方有呈魚骨狀排列的8張座椅。
座椅都沖著舷窗方向斜放著,跟她以前坐過的頭等艙座椅似乎沒什么區別,都可以放平躺下。
整個艙室內,看起來簡簡單單,也沒有多余的裝飾,甚至連頭等艙的隔斷都沒有。不大的艙室竟然也顯得空曠了。
林凡本來還想著這里有多豪華呢,這一看,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嘛。
不是說臥室啊,酒吧呀,什么都有嗎?她到底是從哪里看到這些消息的?
“這是頭等艙嗎?”林凡小聲問沈北,看起來有點兒像,但又不太像。
“不是,這是前艙,頭等艙在后面,坐著的是一些隨行G員,再后面經濟艙的位置是我們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其他隨行人員。”
“這么多人?”林凡吃驚地瞪大眼睛。
隨行人員是先行登機的。等他們都安置好了,才通知他們最后登機。所以她當然什么也看不到。
“這次一共132個人,不算多,要不是這次帶著個K察團,人數還要再少些。”
林凡似懂非懂的點頭,就聽前方老爺子發話了,“小林啊,跟小沈說什么悄悄話呢?快過來坐。”
他已經在桌前坐穩,岑方遠和另一個秘書正將一些文件擺放到桌,聽到這話,都回過頭看她。
夫人坐在后一排的座椅上,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對于他們來說,她是個新鮮人。
“你別嚇著孩子了。”夫人笑呵呵的,對林凡和藹地說道,“小林是吧,你自己找個地方坐,不用挨著我們,自己舒服就行。”
林凡沒想到夫人就這么當著外人的面直接駁老爺子的話。再看老爺子笑呵呵,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這兩人,果然如新聞報道一般,感情是真的非常好啊。
看著兩位花甲老人,都過了大半輩子了,感情還如此融洽,像普通夫妻一般相濡以沫,鶼鰈情深。
她心里又感動,又羨慕,說不出啥滋味,暖融融的,一下子將她的緊張又沖淡許多。
本來讓她仰望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光環,突然沒那么強烈了,老爺子是領導,卻也是活生生的普/通人。
林凡抱著自己的零食包,邊走邊向幾人點頭示意,走到了最后排,離他們最遠的那個角落,輕手輕腳地坐下。
本以為還有人要上來,沒想到她剛坐下,就聽到了艙門關閉的聲音。
通道口又走進一個人,是剛才守在休息室門口的保鏢之一。
看到林凡看著他,對她笑了一下,坐到了進門第一個位置上。
沈北本來準備坐在門邊的另一個位置,被老爺子招手叫了過去。
林凡看他俯身聽了一陣,就往自己這邊走來,坐在了自己旁邊的空位上。
“你不用坐到前面去嗎?”林凡見沒人注意這邊,身體傾斜過去,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沈北也配合地斜過身去,小聲回道,“不用,老爺子怕你一個人不自在,特地讓我過來陪你。所以你不用這么小聲說話,他希望你能舒服點兒。”
林凡看了眼已經開始專注辦公的老人家,眼睛又酸了。心里涌上了一股說不清的感情,滿滿的,漲漲的。
“所以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沈北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讓人聽起來不那么費力,但也不會影響到前面的人。
林凡本也不是小氣的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適,這才畏畏縮縮的。
有了沈北的引導,她照著他來做,總不會錯,聲音也稍微大了一點兒。
“我們這樣說話,不會影響到……”她下巴向前點點。
沈北把兩人的椅子轉了個角度,方便說話。“不會。他干活的時候,耳朵里什么都聽不到。”
這是全情投入了,林凡點頭。“那夫人呢?”
“夫人一般在飛機上會戴耳機聽音樂,以減輕耳壓產生的不適。所以我們這個音量說話,不會打擾到他們的。”沈北示意她安心。
林凡到這時候才算松了口氣,說話也沒那么拘束了。
“呼,那就好,不瞞你說,我都不知道應該干什么。”
“看得出來。”沈北笑著示意她看自己的雙手,正緊緊攢著背包,手指都發白了也沒發覺。
老爺子就是看到她這么緊張,不放心,才特地讓他過來作陪。
林凡不好意思地松手,掩飾性的抹了兩下。趕緊找話題掩飾尷尬。
“我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的消息,一直以為,這里應該是那種,有臥室,有酒吧,特豪華那種,原來不是呢。”她嘿嘿一笑,“果然,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不能隨便相信。”
“其實你說的也沒錯,以前是這樣的。”沈北笑道,“不過現在都是借用普通飛機了。”
“這是普通飛機?”林凡想想之前在登機口看的飛機外形,“難怪,我說怎么看起來那么眼熟呢。”
沈北粲然一笑,“是啊。老爺子說,他一年也用不到幾次,為了這個,讓一架可以正常運行的飛機一直停在庫里,太不符合效益了。”
“所以我們不借用的時候,這就是架普通飛機,該怎么飛怎么飛。”
沈北每跟一個人說這事兒的時候,對方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其實都看習慣了,但還是覺得開心。
厲害呀!
林凡看著正埋頭苦干的老爺子,心里給他比了個大大的拇指。
勤儉持家的美德,在他這里已經發揮到極致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摳搜……不,也有勤儉持家的習慣。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竊喜。
嘿嘿!
試試看能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