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不離夫婦,給胡老西夫婦設計的脫身方案,就是火遁。
安排胡老西的親信老三在外面守著,等火燒起來,就讓他對外聲稱,是密室里關著的那些人跑了,臨走前還放火燒了大寨主的家。
大寨主夫婦被那伙人劫持著出去了,他正要帶人去追,但也怕是兇多吉少。
二寨主聞言大喜過望,他本就想借著縣令的手除掉胡老西,現在還沒到日子,就有這“好事”怎能不欣喜若狂。
當下命人打暈了老三,“悲痛欲絕”地宣布大寨主已經死了,大家省點力氣,只沖進去把西廂房的箱子搶出來就是了。
他也只能“勉為其難”,接替大寨主的位置,就地升一級。
“二寨主為了篡位,他會對外宣稱你們夫婦已經死了,那滿山土匪就是證據,以后再也沒有胡老西和顏梅兒了,只等著你族爺爺攢造黃冊,給你們重新安排身份。”
胡老西夫婦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兒,就這么夢想成真了。
顏梅兒聽得心花怒放,可還是關注到了細節。
“族奶奶,老二就不會想,是我們故意脫身的嗎?”
“不會,他進屋看到屋里的財物全都在,就會自作聰明地以為你們是被我們的人擄走,對縣令他也會說,我們的人已經死了。”
“這是為何?”顏梅兒不解。
“如果他對縣令說,我們的人還活著,縣令為了掩人耳目,少不得要讓二寨主想辦法找到我們的人,斬草除根。二寨主會愿意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最好的說辭,那就是胡老西和于家的眾人,全都死了。
“只是那一箱子寶貝,就讓他這么交上去換取榮華富貴......我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胡老西已經從不離嘴里知道了那一箱的確是寶貝。
雖然不離沒有告訴他具體干什么的,但肯定是好東西,想著老二馬上就要平步青云,他自己卻身無分文,心里難免不平衡。
不離夫婦為了追求逼真效果,只讓胡老西帶了一點隨身的財物和首飾,其他的一律不準動,一箱子銀元寶,也只帶了兩個出來。
這么多年打拼,付之一炬,總是有些悵然。
“人活著,就是最大的財富,用一箱子元寶換命,也是值得的。”卿卿嘆了口氣,她這話不僅是勸胡老西,也是勸自己。
那一箱子銀元寶,原本是她打算用來入股青峰寨的。
如果沒有于氏族人的出現,青峰寨現在就是她的“控股子公司”了,胡老西還得給她和不離打工呢。
現在為了保住全族男丁,卿卿放棄了青峰寨這塊肥肉。
不離看出了她的悵然,捏捏她的手,安撫。
“你的錢不會消失,只會以另外一種方式陪伴你。”
卿卿看他,不離點頭,視線朝著胡老西瞥過去。
山寨子公司是沒了,可那個傻大個胡老西,現在可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不離夫婦,這以后就是不離夫婦的死忠,讓他干嘛就干嘛。
不離回來時就想了,以后安排胡老西到別的縣管鋪子,就憑胡老西夫婦的腦子和能力,一定能把差事辦得漂亮,那一箱子的銀元寶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
卿卿讀懂了他的安慰,滴著血的心總算是舒服一點。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都造了多少浮屠了。”卿卿自我安慰,又小聲滴咕了句,“如果沒有那個固執的老浮屠,我會更高興。”
不離聽到了蹙眉。
“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欺負你?”
顏梅兒聽族爺爺問起,忍不住替卿卿說話。
“祠堂里有個老頭子,一直在挑釁族奶奶,一口一個于陳氏,難聽的話都讓他說盡了。”
“于驢子?”不離瞇了瞇眼,挺好。
那個老頭子,他記住了。
晚上就放火燒他家去,他在青峰寨還沒燒過癮呢。
“打打殺殺也不好,畢竟是上歲數的人了,咱們要對他好一點。”卿卿看出不離眼里有殺意,
顏梅兒感動的抹抹眼角。
“族奶奶,您真是太善良了,他都那么說您了,您還能忍。”
“是的,我就是這么善良的人。”卿卿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顏梅兒對她的贊美。
尊老愛幼,她懂的。
不離蹙眉,正想問她,怎么能如此心慈手軟,就聽自詡善良的卿卿用英語補充了句。
“回頭找伶兒,找她拿點藥,就是能把人短暫弄啞的那種,我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喝了藥,就不能說話。”
這句只有她和不離能聽懂,屬于加密對話了。
不離緊蹙的眉頭舒展,一點怒火都沒了,這才是他熟悉的卿卿。
她做事,就不可能留下禍患。
卿卿想要把于驢子的聲音弄沒,并非是報復他在祠堂發難。
她是把所有人的情況盤查一圈后,最后圈定了于驢子,把他視為不安定因素。
幾次接觸,她已經知道于驢子是什么人了,無兒無女道德感不夠,喜歡擺譜,能力又不足。
就他那水平,想要跟卿卿夫婦抗衡,純屬癡人說夢,卿卿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碾壓。
這家伙一旦懷恨在心,保不齊就要跑出去亂說,回來的男人們都是心有羈絆,有家人,為了家人不可能亂說,但于驢子不一樣。
他沒有家人又喜歡意氣用事,這種人不約束,早晚是要惹出亂子。
卿卿把他短暫的弄啞,也算是排除安全隱患,對付這種不會寫字的老頭,把他弄啞,對外說他瘋了,后續也不怕他拉著全村去死。
“族奶奶,您說的這是——”顏梅兒一句沒聽懂。
“哦,家鄉話,我讓相公好好照顧于老三呢。”卿卿敷衍。
顏梅兒越發恭敬,不愧是族奶奶啊,簡直是當朝女子之典范。
“族爺爺,老二真的會把那一箱子寶貝給縣令嗎,給了以后,會發生什么呢?”胡老西不甘地問,他的錢沒了也就算了,他的仇人還滿世界蹦跶呢。
“給了以后......”不離嘴角輕扯,自然是狗咬狗,一嘴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