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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道人影蹲在廚房的角落里,窸窣作響。
乍一看,跟家里進賊似的。
如果不是背對著卿卿的裸背上,還留著她的抓痕,卿卿真會一腳踢過去。
“大晚上不睡覺,蹲在廚房干嘛?衣服也不穿”
她回屋抄起他的外衣給他披上,不離低頭看了眼,他有穿褲子呢。
“你挑雞蛋干嘛?”卿卿看他把籃子里的雞蛋分了兩堆,好奇地問。
“沒事,就是睡不著。”
他當然不會說,是因為卿卿今天過于主動,主動到他心花怒放睡不著覺。
思來興趣,媳婦對他這么好,一定是那顆神奇的雙黃蛋帶來的好運。
于是,睡不著的男人光著膀子,跑到廚房來挑蛋。
“你可真是.”卿卿看破不說破,又好笑又好氣。
“我平日里沒虐待你吧?”她自詡對不離也算是夠關心,不至于對他稍微好一點,就把他高興成這樣吧。
這明明是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他卻糾結地垂頭,仿佛真在認真思忖。
卿卿的眼角抽抽。
他這受氣小媳婦的嘴臉是怎么回事?這還用想?
“得了,別在那糾結了,你有蛋沒蛋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態度,去炕上等我吧。”
“等你干嘛?”
卿卿挑眉,手指勾在他的腰帶上。
“你說干嘛?”
得了特赦令的男人瞬間精神,神采奕奕地往屋走。
卿卿看他那充滿能量的背影,就覺得這家伙頭上要是多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身后再來一條大尾巴,就更形象了。
開心的就差搖搖尾巴表示喜悅了,如果他有尾巴的話。
卿卿不由得反思,難道平日里折騰的還不夠多,以至于給他一點甜頭就把他高興成這樣?
可是掐指一算這頻率,又覺得不是她的問題,畢竟倆人達成共識后,就沒有幾天是不折騰的。
最后卿卿摸著下巴得出個結論,年輕的小男生,精力旺盛,一定不是她的錯。
這男人情感上就像是有個雷達探測器似的,給他一點陽光,馬上就燦爛了。
燦爛到倆人折騰到快黎明才停下來,卿卿打著哈欠聽著遠方傳來的雞鳴,很好,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釋放了無處安放的精力的男人心情和悅,故作體貼的對她伸出胳膊。
“你再敢折騰,我就把你踢下去,天王老子也擋不住我精致的睡眠。”卿卿是真想踢他下去了。
不離一臉委屈。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只是想摟著你讓你睡一會,放心吧,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耽誤你睡覺。”
這個不要臉的!卿卿讓他的厚臉皮氣精神了,哪有別人打擾她?
從始至終折騰她的,就只有這個扮豬吃老虎臭不要臉的貨!
似乎老天都看不慣不離信誓旦旦的說辭,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聲音從遠到近,透過窗簾,隱隱可見火光。
“我擦。”卿卿坐起來,這下精神了。
寅時剛過,本該安靜的外面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聲音,她就是再想睡也睡不著了。
“啊,死鬼啊,真的是你!”二嬸子尖銳的嗓音劃破天際,緊接著就是陣陣哭聲。
不離的手臂還尷尬地停在空中,保持著想摟她的造型,對上卿卿吃人的眼光,用故作冷硬的聲音掩飾內心的心虛。
“胡老西這個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帶人回來,誰讓他這么早了!”
“是他太早還是你太臭不要臉?未來三——,一天,你別想跟我睡了!”
卿卿本想說三天,但轉念一想,那她不也跟著虧了?
于是話到嘴邊就成了毫無威懾力的一天,盡管如此,也讓不離虎軀一震,努力想挽回他在卿卿心里的地位。
“要不你繼續睡,我出去就行了,左右也沒什么事,三兩句話,我就回來。”
卿卿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不出去那行啊。
起來迅速穿好衣服,接過不離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等她邁步出門,已然是神采飛揚,精神抖擻,臉上見不到半點的疲憊。
自知今晚浪大勁兒的不離緊隨其后,腦子飛快地轉著,就想著對愛妻彩虹屁一番,試圖挽回他岌岌可危的形象。
“卿卿,我聽過一個說法,就是成大事的人,都有你這樣的特點。”
“哦?”卿卿正琢磨著一會該說什么,冷不丁被這撲面而來的彩虹屁引起了興趣。
“能成大事的人,全都是精力旺盛,永不疲憊,只有滿足這個條件,才能成事。”
不離憋了半天,總算是想到一句他自詡特完美的贊美。
他說的,的確是對的。
無論是政客還是企業家,想要干出成績,全都得是精力旺盛,精通時間管理的。
就比如卿卿,前一秒還昏昏欲睡,眼皮都抬不起來,下一秒就能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人前的她,就仿佛永不止疲憊。
至于熬夜傷身體,掉頭發什么的,全都不是人前能展示的,投入工作就是個精力旺盛的永動機。
這馬屁,若是平日,卿卿也就愉快地受用了。
可今日,她這疲憊都是被他折騰出來的!
卿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于老板,我看你說的是你自己吧,你就很符合條件么。”
他哪兒來的臉說這個?永動機這個稱號,她可不敢要,還是留著他自己用去吧。
不離就像是聽不懂她話里的嘲諷似的,竟然還點點頭:
“我覺得娘子你說的特別好,我們就是這樣般配的夫妻。”
卿卿沒有給他一杵子,是因為倆人斗嘴間,已經與迎面而來的人群相遇。
胡老西走在前面,手里提著燈籠,他身后跟著一群人,有男有女,全都是于氏的族人。
鑒于不離這家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卿卿決定罷工,不給他當嘴替了,用手懟不離示意他說話。
“怎么這么早?”
不離威嚴十足地問胡老西,一點也看不出這樣有威嚴的男子,剛剛是如此厚臉皮哄媳婦的。
胡老西把于家的男丁都帶出來了。
“我給老二下了瀉藥,他下山找郎中去了,趁著他不在,天黑出發也省得引起他的注意,本想著偷偷進村,沒想到,你們村的人這么早就等著了。”
“找郎中?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