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二毛傻了吧唧的站著,一向沉穩的于發也是倆眼直勾勾的。
后面沖上來想要跟倆哥哥一起干架的于大吞吞口水,于家溝其他人都是這表情。
這就,完了?
如果不是地上還躺著幾個被撂倒的郝家村人,眾人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最先被踹倒的倆人爬起來,哼唧著朝著陳卿卿撲過來。
“小心!”二毛想跑過來幫忙,可陳卿卿已經踹倒一個,另一個還站著,拳頭舉起,不敢落,尷尬的停在空中,因為陳卿卿的鐮刀,比在他的脖子上。
“饒命啊!我們也只是聽里長的話,我們平日都是好人!”被鐮刀比著的男人都嚇哆嗦了。
“慫。”陳卿卿收鐮刀,把手里的倆鐮刀丟給身后的孩子們。
“族奶奶,這?!”二毛又懵了,感覺族奶奶好勇啊。
“族奶奶......她是女人?!”剛求饒的男人聽二毛叫陳卿卿族奶奶,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兄弟們爬起來,抓了她,先奸再殺!她是女人!”
陳卿卿挑眉,哦豁,瞧不起女人?
被撂倒了5個人,有倆是被砍了腿爬不起來,剩下的3人聽到陳卿卿是女人,掙扎著爬起來,看她手里還沒了刀,一個個都來勁兒了。
“上!這娘們長的好看,抓到了快活快活!”
“放你娘的屁!”二毛和另外倆男孩被激怒了,三孩子又沖上去,被人一把推翻。
二毛這是真生氣了,被推翻后又用頭撞,用牙咬,戳人眼睛,胡亂一通攻擊。
干架也好,械斗也罷,最忌諱辱對方女性長輩,這幾個男孩還都挺有血性,后面看著的女人們也有抓著鐮刀要沖過來的。
陳卿卿把孩子們的表現看在眼里,滿意。
菜是菜了點。
男孩不怕菜,菜可以鍛煉,就怕軟骨頭,少年強則村強,少年軟骨頭全村稀爛賤。
“行了,你們三個退后,族奶奶給你們演示下,什么是干架,下盤要穩。”
陳卿卿說著,抬腿,一腳踹倒揍二毛的那個壯漢。
這壯漢拿捏二毛很容易,但是他到了陳卿卿手里,就跟一團面似的,陳卿卿讓他圓就圓,想撂倒就是一腳的事兒。
“他倒下后,還可能像剛剛那樣爬起來,所以這時候,有必要給他補一刀,手里沒有刀也不要緊,朝著要害踹。”
陳卿卿彎腰,躲過另一個人揮過來的拳頭,對著倒下的男人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得二毛等人都覺得疼了,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陳卿卿退后一步,一手一個,抓住那倆男人的發髻,雙手一用力,倆腦袋瓜就磕在一起,發出砰地一聲。
倆人哎呦一聲,捂著腦門直迷糊,估計這一下撞出腦震蕩來了。
“沒刀就打不死人?”陳卿卿順手薅住一個人,一招鎖喉殺扣住對方咽喉。
“想要弄死你,不就使個勁兒的事兒?”
被掐住脖子的男人直翻白眼,這是給掐缺氧了。
另一個男人顧不上額頭的劇痛,噗通跪下。
“女俠饒命,繞了我們吧,我們都是好人!”
“去你娘的好人,好人能說出先奸后殺這種屁話?!”陳卿卿起腳朝著男人臉踹,“我最膈應拿性別說事的,我家有組訓,凡是在我面前搞性別歧視的,必須照著臉揍,揍到服了為止。”
被踹的男人感覺自己鼻梁骨跟斷了似的疼,也不敢說話了,只能咣咣磕頭。
陳卿卿松開被她扣著脖子的男人,抽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手。
“剛剛誰說要把我怎樣來著?是你吧。”她用鞋尖踢踢捂著褲襠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沖二毛等人揮手。
“來,拿他練手,一個人給我踹幾腳。”
“踹,踹哪兒?”于大的膽兒最小,打架這事兒,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踹那!”二毛手指著男人捂著的位置,給于大一個鄙夷的眼神,這家伙嘴賤侮辱長輩,肯定是要踹那玩意啊,這還用問?
于是三孩子圍成個等邊三角形的造型,嘴里喊著口號,1,2,3,踢!
“嗷!!!!”地上的男人倆眼一翻,疼暈過去了。
剩下那倆唯恐自己也被這么踢,趕緊跪好,使勁磕頭求饒。
陳卿卿收起帕子,優雅地對看呆的于家溝人揮手。
“大姑娘小媳婦們,不過來踢踢看嗎?大丫,來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招呼大家看耍猴呢。
大丫本來已經被郝三嚇得快暈了,可還沒等她暈過去,倆祖宗已經解決了戰斗,大丫心里涌出一股奇特的感覺。
不止是她,于家溝的眾人全都是這感覺,她們無法形容。
如果讓陳卿卿來形容就簡單多了,這就好比一個看多了虐文憋屈文的人,突然打開一本爽文,才知道原來還能這樣,從此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族奶奶,族爺爺不會有事吧?”大丫怯生生的湊過來,她身后還跟著幾個膽兒稍微大點的姑娘。
“沒事,你族爺爺人如其名,是個大牛子,牛著呢!”
陳卿卿話音剛落,就聽到長鞭揮舞劃破長空的聲音,回來了!
“啊!”大丫聽到驢車上晃悠的響鈴聲,臉又變得煞白。
腦子里又出現郝三那陰森的臉,想到可怕的夜晚。
“饒了我們吧!”哀嚎聲伴隨著驢叫一起傳來。
陳卿卿眉目舒緩,看,她說什么來著
于不離可是一刀干翻一頭狼的,就郝家村那點人,哪兒是他對手。
于不離穩穩地站在驢車上,一只腳踩在暈過去的郝四身上,保持著優雅的造型,出現在眾人眼前。
車停下,于不離一腳踢下去一個,先是暈過去的郝四,后是還吊著口氣沒暈的郝三,凌厲的眼掃過跪在車上的壯漢,壯漢自己抱著頭,諂笑:“我自己跳,不勞煩您!”
跳下來又乖巧地跪好,車夫也是一樣的造型。
陳卿卿挑眉。
“你對人家做了什么?”
不結結實實地挨上一頓胖揍,不會這么老實吧?
于不離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什么也沒做,只是跟他們談了人生。”
陳卿卿點頭,對呀,她懂,用拳頭,還有刀談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