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白茶打開了隔音模式。
游戲小鎮里有一點和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這里有玄學和科學結合的力量。
像是這種隔音模式,游戲的說法是,開啟后外面的人絕對聽不到里面的任何聲音,同樣,里面也能達成絕對安靜,給人一個充分的睡眠環境。
白茶感覺打開后有點冷,懷疑是讓鬼怪開的領域,或者利用的鬼怪的力量。
畢竟這種絕對寂靜,一般都是在游戲里碰見鬼怪,且即將被攻擊。
如果是她想的那樣,那游戲才是最厲害的大資本家。
“好了,沒人了,難受的話就發泄出來吧。”
白茶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徐笙笙頓時委屈的哇哇大哭。
其實她這一個月以來都有些提心吊膽。
在第一場游戲過后,最開始因為刺激產生的興奮感消退之后,就只剩下了惶恐和不安。
她把自己埋頭在學習里面學習,試圖轉移注意力,但那種情緒只是被壓住了。
直到即將進入游戲的那一個星期。
她每天都很焦灼。
她的狀態,在姑姑看來,就是因為學習壓力大了,也不再讓她去補課了,正好暑假了,說讓她好好休息一個暑假。
可是徐笙笙知道,那根本不是因為學習,她甚至現在覺得學習也挺好,起碼那是自己的舒適區。
進入游戲后,她一開始是沒有關彈幕的。
彈幕很多話真的很難聽,他們沒有任何的邏輯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展現傻逼的行為還需要理由?
徐笙笙也不想拖累白茶。
她一直都知道白茶的身體不好,她自己也要進游戲,她害怕自己表現的不好,會讓姐姐失望,也害怕自己沒有能力會讓姐姐擔心。
至于對校長所使用的能力,其實更多的是對于那種未知神秘力量的恐懼,也不見得就真的是后悔,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么做。
她只是害怕。
徐笙笙哭了好久,哭到打嗝。
白茶把她拉到床邊坐下,溫柔的抱著她,一直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或是撫摸她的頭發。
見她哭聲停止,白茶才終于開口。
“你表現的很棒。”
徐笙笙剛止住的哭聲,又忍不住放出來了。
白茶輕笑,從床邊抽出紙,給她擦了擦眼淚。
“外界的那些東西我們無法改變,以后你的每個游戲我都會看的,就算有時候和我的游戲有沖突,我沒有辦法看,我也會第一時間去聯系你。”
“下次游戲的時候,直接把彈幕關了,非必要不要開,保護好自己,并不只是在副本里。”
徐笙笙打著嗝點頭,自己接過紙,胡亂擦了擦。
“那我……我那個筆……”
“那不是挺好嗎?我還覺得你弄得輕了。”換成白茶,白茶絕對會讓他遭受更多的痛苦。
當然,徐笙笙想聽的并不是這個。
“游戲里的規則和外界的規則不同,我的確不希望你因為在游戲里受到影響,而對外界的法律產生了一些錯誤的認知,因為你確實年紀小。”
白茶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
“但我問你,你后悔動手嗎?”
徐笙笙遲疑了一下,搖頭。
“那就行了,順心而為,問心無愧就好了,至于那些神秘恐怖的力量,你在往后會接觸到更多,這一點只能來慢慢適應,因為無法避免。”
徐笙笙深吸一口氣,然后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白茶忍俊不禁,她自己也一下笑了出來,結果還冒了個鼻涕泡。
徐笙笙閉了閉眼,抽起一張紙,給自己快速清理了一下。
情緒發泄出來,心里面確實好多了,而且她本來心也大,在得到了充分的安撫和肯定之后,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力量。
剩下還有一些影響,慢慢調整就好了。
“姐,你真好!”徐笙笙直接抱住了白茶,頭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
白茶好笑的拍了拍她。
“加油吧!”
她也沒說什么總有一天能夠脫離游戲這種話。
徐笙笙還沒有意識到,又或者在本能的逃避這個問題。
畢竟……那是一個誰也無法給出答案的問題。
“不過你那只筆,墨水是無限的嗎?”白茶想到了徐笙笙那個道具,之前徐笙笙有跟她說起過,她得到的那支鋼筆是個B級道具。
當時她就想問一問的,但是徐笙笙學業太忙,發完消息就把手機交上去了。
“不是,說是要用特制的墨水,那個里頭的墨水就剩下一點了。”
徐笙笙抬起頭來,把那支鋼筆從背包里取了出來。
游戲小鎮里可以取出道具,但是無法使用。
“特制的墨水在商城是有售賣的,但是很貴,要五百積分一瓶。”
“但是還是好用的,只是要做好防護。”
白茶給她買了一瓶,見徐笙笙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她道:“我現在給你這些是因為你現在等級還低,以后說不定我有什么需要的要找你,積分都是好說的,主要是有一些道具很特殊。”
“拿著,先把自己保護好,在這個游戲里,很少會有親人一起進來,既然如此,互幫互助總好過獨行,不是嗎?”
雖然……她其實更喜歡獨行。
徐笙笙聽完后,放心的收了下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結束,兩人都回到了現實。
此時已經是凌晨五點。
白茶回來就感覺到了困倦,在游戲里的時候身體健康,所以精神狀態不錯。
但是出來之后就不一樣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腦袋疼的突突的。
徐笙笙發來消息。
“姐,謝謝你!我沒什么事了!你休息一下吧!”
“嗯,你也是,睡會吧。”白茶回復后,確實是躺下閉上了眼睛。
能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吧,起碼能緩解一下頭痛。
但她又做了夢。
還是在醫院。
這次有一些人在圍著她,好像在抽血,又好像把什么東西送進了她的血管里。
白茶感覺到了那種發自靈魂的戰栗的疼痛,但她還是動彈不得,甚至眼睛也不怎么睜得開。
直到鬧鐘的聲音把她強行喚醒。
白茶一邊坐起身來,一邊關掉鬧鐘。
頭痛不僅沒有得到緩解,還因為做了這個夢,好像更痛了。
拍了拍臉,白茶勉強起身去上班了。
今天,她難得見到了沈輕塵,正好在公司樓下碰見的。
沈輕塵打量了她一下。
“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