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既然活著,副本開了不就能出來了?
呵,那副本關閉后沒通關的玩家豈不是都能重新出來了?不可能的,只是早死晚死的事
據我所知,從來沒有玩家見到過迷失在副本里的玩家
對,之前不是有人說可能是因為時空不一樣的,副本每一次的開啟和上一次其實都不是一個時空
不好說,但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自己作的,他總是破壞副本,早就被游戲盯上了,游戲恐怕早就想弄死他了
再說了,那副本是他說破壞就能破壞的?每一次跟他一起過關的人都會因為他把副本搞得亂七八糟而死掉,這種人死的好!
樓上有本事實名,來永瑞公會說!
傻逼鍵盤俠,我們老大毀了副本,就是為了早日毀了游戲,你們在這說風涼話,那你們早點死在游戲里吧
后面就都吵了起來。
“姐!”徐笙笙的聲音傳來,白茶關了面板。
“沒事吧?”白茶打量了一下徐笙笙。
“沒事,就是感覺好奇多問了幾句。”說著,她看向周圍。
“好多人啊,這么多玩家嗎?”
“嗯,先出去吧。”
“好。”徐笙笙乖巧點頭。
白茶本來其實想去一趟永瑞公會的,不過……估計他們公會現在也不會見她,她跟他們也不熟。
而且就算是去了又怎么樣呢?她現在的實力,是絕對比不上徐銘望的,徐銘望都已經在副本里遭遇不測,何況是她。
只不過欠了人情還不了這件事情,讓她心情不好。
這么一搞,她就會從別的地方失去一些東西了。
回到現實,時間仍然停留在進游戲前一天,天剛剛亮的時候。
徐笙笙留的是短發,因為她媽堅信,頭發會把腦子的營養奪走,這樣就沒有辦法用功讀書。
她醒來之后愣了一下,揉了揉頭發,亂糟糟的就進了白茶的房間。
“姐,原來時間不會變的嗎?我還以為……”
“嗯,副本的時間,有時候會和現實同步,有時候不會,以防萬一,如果副本危險程度不高的話,還是要記得學習。”
白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給她理順。
徐笙笙苦著臉。
“我知道啦,我會好好學習的,不然我媽肯定要讓我復讀的,我可不想復讀。”
白茶輕笑,給她講了一下副本的大致情況,包括等級,等級提升。
徐笙笙聽的眼暈。
“另外,如果你在副本中死亡,我應該還能記得你,但你爸媽會把你忘掉,你活過的痕跡會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徐笙笙一窒。
隨后她轉念一想。
“那不是也很好嗎?起碼他們不會難過。”
白茶沉默片刻。
“我沒有接觸過那些真正經歷過非常重要的人被抹殺的人,我總覺得,這個忘掉,不是那么的絕對。”
生活的痕跡很好抹去。
相處的時間短的人,本來也會隨著時間而忘記。
但是,幾十年都生活在一起,且感情深厚的人,真的能忘記嗎?
或者說,記憶可以抹去,習慣呢?
“總之,好好活著,會擺脫游戲的。”
“嗯……對了姐,這個副本劇情到底什么情況啊?”徐笙笙換了個話題,她覺得太沉重了。
白茶一邊給她講,一邊起身去給她做早餐。
徐笙笙也在旁邊幫忙。
“啊……好可憐……”
徐笙笙聽完后,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要是季小蘭沒有生在大山里就好了。”
她如果生活在一個相對不那么愚昧的地方,就不會這樣了。
“沒有季小蘭,也會有李小蘭,劉小蘭。”
白茶把飯盛出來,看她哭的難過,無奈的騰出手給她擦了擦。
“我們無法決定出身,但可以改變自己,也可以改變他人,雖然后者很難,但總有人愿意。”
“嚶……”
“行了,別哭了,趕緊吃完飯上學去。”
徐笙笙:“……”
在徐笙笙走后,白茶拿出了那株墨蘭。
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徐笙笙,是不希望她知道,這些東西可能本身就是發生在現實中的。
讓她將游戲和現實徹底的分開,對于現階段的徐笙笙來說是最好的。
等她多通關幾次游戲之后,慢慢的了解更多,才是最好的。
最好是能等她高考之后。
白茶也不是故意天天拿高考的事情說徐笙笙,而是,她害怕徐笙笙逐漸放棄現實。
就像她現在從游戲里面回來了之后,她感覺到身體累到只想躺在那里,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渾身都很難受。
她現在又發燒了,燒的不高,就是頭疼。
她一直在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徐笙笙走了之后,她臉上的疲態是無論如何也遮不住的。
她嘆了口氣,看了一下手機,老師通知她明天就去答辯。
還有手里這墨蘭。
這種堆積在一起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帶來的那種撲面而來的忙碌感,讓她已經感覺好像累得直不起腰了。
白茶強撐的一口氣坐直身體,打通了陳淑雅的電話。
這是在游戲里查看信息的時候特地背下來的。
如果陳淑雅的電話號碼不變的話,那應該沒什么問題,實在不行她也能加她的QQ或者微信,號她都背下來了。
只是希望能一次成功,因為她真的好累啊。
“喂?哪位?”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了。
“你是陳淑雅嗎?”
“是,你是……”
白茶一邊用冰涼的手冰著額頭,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但眉頭還是不自覺的緊皺著。
她語速有些慢,道:“很抱歉打擾了,我這里有一個季小蘭留下的東西,我想知道季小蘭還在嗎?”
電話那頭發出了一聲椅子挪動的聲響。
“季小蘭?什么東西?”陳淑雅聲音很激動。
“一朵花,是一株墨蘭,當初她寄存在我這里的,讓我在今年九月聯系她,但我最近這邊有點事,所以想提前聯系,結果沒聯系上。”
白茶聲音虛弱,確實聽起來就像是有事的樣子。
陳淑雅并不懷疑。
“原來是這樣,小蘭她已經死了,好幾年前就去了,是他們山里頭的湖水,那年下暴雨,把村子里全淹了,沒有人活著。”
她語氣低落,難掩失神。
白茶半閉著的眼睛倏地睜開。
“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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