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蕎離開隊伍之后就有點后悔了。
而且她進的是村子里。
這村子里的人都太古怪了。
一個個的簡直不像活人。
雖然有可能真的不是活人。
金蕎想回去,但是彈幕看出了她的舉動,又在罵她。
她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被彈幕影響,但她卻又忍不住看彈幕。
杜文說的沒錯,她就喜歡看直播。
進游戲都三年了,她在現實里面什么都沒有了。
她也放棄了現實里的一切,改住進了游戲內。
可是這里頭太無聊了,就那么一個小鎮子。
所以她就開始看別的玩家的直播。
一開始也沒有想當鍵盤俠的意思,但直到有一次直播里,她發現在彈幕的影響下,那個玩家竟然真的去送死了。
都已經在游戲里面待了那么久,見慣了死人,血腥的場面并不能夠讓他們感覺到害怕。
反而生出了興奮。
你看,我隔著屏幕都能夠掌控你的生死。
這讓他們因為游戲失去一切,變得頹廢,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活的心得到了一種另類的撫慰。
金蕎還加入了一個公會,公會里,大家都是一樣的情況。
有時候,會聚在一起看直播,看里面的玩家有多么的狼狽。
她運氣一直還算可以,一般在游戲里面,她多少能找個玩家一起抱團。
她的專屬技能只有一個,叫做兩肋插刀。
只要能找一個玩家跟她一起組團,無論對方對她到底真心還是假意,她都可以將技能用在對方身上。
對方就會為了她兩肋插刀,自我犧牲。
一開始她還會找女生,但是慢慢的她發現女生的戰斗力太差了,而且這些女生有的人還很會勾引人。
所以她越來越討厭女玩家。
比如今天那兩個姐妹。
尤其是那個姐姐,她的存在搶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金蕎越想越氣,等到收到任務進度50的提示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村口。
她皺了下眉,轉身又朝著村內回去。
村旁是有一條溪水貫穿的。
在路過的時候,金蕎看到了一雙手。
那雙手透著青灰色,指甲是血紅色的,在水里微微晃動著,像是在招手。
溪水看起來挺臟的,表面上有不少漂浮物。
其實也看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只有那雙手,如此的清晰。
金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咚咚的跳動。
她尖叫了一聲開始跑。
可是越跑,她越朝著溪邊靠近,她試圖往相反的方向去,然而就好像有引力在吸引著她一樣。
她一只腳已經踩到了濕潤的土地。
一只手輕輕的抓住了她的腳踝,然后猛的用力。
金蕎再次發出尖叫聲,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其實有很多保命道具了。
玩家們出了院子。
外面的水汽還是很重,重到一呼一吸間都好像能吸進去很多水。
但不出來也沒辦法了,屋里面的味道太難聞了。
徐笙笙和幾個玩家都已經吐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腹中根本沒吃什么東西,那屋里就更不能要了。
眾人打算去村子里面走訪一下。
村子里的人這會兒好像都回家了,反正路上一看到處空蕩蕩的,只有挨家挨戶屋檐底下的紅燈籠隨風飄動。
不過……
白茶注意了一下那個燈籠。
這么重的水汽,紅燈籠里面的燈仍然燃的很好。
糊在燈籠外面的紙也沒有濕。
杜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紅燈籠。
“這燈籠,恐怕材質特殊吧……”
說是這么說,也沒人敢上去查看。
白茶一直在觀察村子里面的地形和住處。
再怎么說村長住的地方,應該也會比別人好一點吧。
到底是個村官。
確實有一戶人家的院子比較大。
白茶走過去敲了敲門。
玩家們也走了過來。
敲了好長時間的門,里面好像都沒人回應。
就在白茶考慮要不要直接翻進去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但只開了一條門縫,一個老頭站在門縫后面看著他們。
“你們有什么事嗎?”
白茶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玩家們,他們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
雖然大家都已經包扎過,暫時沒什么大礙了,但看起來也挺慘。
“請問您是村長嗎?我想知道村里應該有衛生所的吧,我同學他們受了傷,這天怪濕的,怕有細菌感染,想去包點藥。”
那個老頭聞言,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沒有衛生所。”
古怪的腔調,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還有隱藏的惡意。
“那您就是村長吧,我看您這院子挺大的,能不能借我們待一會兒?我們院子里剛剛進了蛇,實在是不敢在里頭呆了。”
白茶見他不否認第一個問題,干脆順桿子上爬。
老頭冷冷的看她一眼,隨即就要關門。
白茶一把刀橫了過去,卡住了門的同時,刀尖直指老頭的眉心。
她臉上仍然帶著溫柔甜美的笑容。
“就待一會兒,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您看您方便嗎?”
啊這……
村長:你看我敢不方便嗎?
老頭的臉上擠出來了一個僵硬的表情,可能是有些不情不愿還帶著點害怕吧,太僵硬了。
門終于打開了。
一股腐朽的味道,從院子里面撲面而來。
玩家們走了進去。
院子里面雜草叢生,完全不像是有人長期居住的樣子。
那個老頭背著手,走在前面。
到了客廳,旁邊屋里面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爸,這些人為什么來我們這兒?”
那個中年男人一看到他們,就用一種帶著怨憎的目光看他們。
老頭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白茶手里的殺豬刀。
那個中年人也看到了,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一些生氣,臉上的肌肉同樣的很僵硬。
“你拿著刀來我們家,你是什么東西,小賤人,你們這些女的都反了天……”
最后幾個字還沒說完,白茶手里的刀已經飛了出去,刀柄纏著菟絲花,殺豬刀在半空中轉了個圈,從中年人的頭頂掃過。
他的頭發頓時掉了一片,同時還削掉了一塊皮,但沒有血流出來。
“呀,不好意思,第一次這么用不太熟練,準頭不夠,給你傷到了,本來只是想給你剃個頭。”
白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笑容純凈的好像春日里的小白花。
中年人捂住了頭,驚恐的回到了房間。
白茶笑容瞬間收回,微微瞇了瞇眼。
這些村民……果然有問題,像是也已經死了。
她重新把目光看向村長,再次露出乖巧的笑容。
水里有手,以及無論怎么走,都在不斷的靠近水,是我的真實夢境,是兩個夢,每一次都是我拼命的醒過來,不敢再睡。
其實還有第三個夢是我終于見到了她長什么樣,紅衣,身上有很多雜亂的東西,赤著腳,手垂在那,和水里看起來一樣。
是連著三天夢見的。
救命,當時正好又是七月十四,嚇得我第二天就去給灶王爺上香,確實我晚上倒是沒有夢見那個水鬼,換了一個骷髏架子。。。不過過了七月十五就沒事了_
那個花轎其實也是一個夢,夢里我正騎著車,迎面一個花轎,紅的,里頭新娘穿的可好看了,但關鍵還飛著紙錢,臥槽,我火速繞路。
所以說,天天做這些夢,不寫出來真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