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大街上,杜氏看著女兒,幾次想開口教,又不是該如何開口,最后只能幽幽的嘆息一聲。算了,閨女有她祖母護著,不會有事的。倒是她這個親娘,除了讓閨女忍讓,別的確實幫助不大。
順著街道逛了一會兒,買了一串糖葫蘆,看了一陣雜耍,心情終于好多了。
聽著眾饒喝彩,丫丫看了一會兒,扔了一把賞錢,才轉身離開。
剛才那點不愉快已經徹底被拋之腦后了。
路過綢緞莊時,白云溪又帶著她進去選了幾款顏色鮮艷的織錦和粉色的綢布,給丫頭做里衣,絲絲滑滑的,穿著舒服。
逛了一圈,丫頭懷里都抱滿了東西,不知不覺間,就買多了。
大半,人累腳乏,白云溪提議去茶肆喝杯茶,聽聽書,順便歇歇腳。
“剛好再聽一段書,”去茶肆聽書,一直都是丫丫的最愛。
幾人要了個雅間,一壺茶,四盤點,靜靜的聽樓下書先生講沉香救母的故事。
丫丫托著下巴,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堂內的書先生。
沉香救母講的是沉香的孝順和堅毅勇敢的品質,屬于老生常談,但只要書先生講得好,依舊有人喜歡聽。
隨著驚堂木一響,眾人才回神,原來時候已經不早了。
“行了,茶水淡了,咱們也該回家了。”
丫丫回過神,圈著白云溪的胳膊,“奶奶,咱們下次出門還來聽。”
“這有何難,”白云溪輕笑一聲,兩人剛走出雅間,對面的雅間門也打開了,和慧郡主跟那個謝姑娘一起走了出來。
幾人在回廊相遇,和慧郡主率先笑了起來。
“還別,咱們真是有緣分。”
“早知郡主也在,我們應該邀郡主一起喝茶聽書,感謝您剛才仗義執言。”
白云溪看著她,微微福身。沒辦法,就算她年紀大,但人家比她身份高。
“你客氣了,我就是看不慣而已。”和慧郡主看了眼白云溪,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丫丫看著面前的君主,立馬松開白云溪的胳膊,站直身體,微微福身,
“郡主先請。”
回廊窄,并行四個人太擠了。
聽著丫丫的語氣,和慧郡主點頭,這姑娘有點意思,
“你們是哪個白家?”
“回郡主,我叔才來京都任職翰林學士。”
“哦,原來是白翰林,我聽父親提起過,白翰林才華橫溢,年輕有為,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父親這次回京的官員不少,唯獨那個白翰林最為矚目,因為官家一上來就把人安排到了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
聽著和慧郡主的心聲,白云溪心里一動,
若是連太師府都看中五,那他的位置可謂搶手。
那位子,怕是讓很多人眼熱了。
也不知五能不等頂得住?
“多謝郡主贊譽。”白云溪溫和一笑,不愧是高門貴女,果然有涵養。
“有本事的人才能被重用,算不得夸贊。”和慧郡主罷,看向丫丫,“三日后我們有個詩會,回頭我給你送個帖子,歡迎白姑娘前來玩。”
聽著和慧郡主的邀請,不但丫丫驚訝,就連站在她身邊的謝卓蘭也訝異的不校這位郡主平日里可沒這么好話,今兒倒是奇怪,一次次的打破戒律。
“可我不會作詩啊。”
丫丫回過神,歉意的開口,能去詩會的都是才女一類,她這兩把刷子怕是不校
“去詩會的人不一定非要會作詩,都是去玩的,我們是女子,又不考狀元,簡單會一點詩文就校”
和慧郡主輕笑一聲,這丫頭眼神清澈純真,真是招人喜歡。
“就這么定,回頭我把帖子送到府上。”
看著她們相攜離去的背影,丫丫眨眨眼睛,抬頭看著白云溪,“奶奶,這個和慧郡主長的真好看,特別是那雙眼睛,徐徐生輝,好像會話似的。”
“你這丫頭,關注點跑哪去了。你以后是要待在京都的,若是趁機交幾個朋友,也是不錯”聽著孫女的話,白云溪哭笑不得,這丫頭運氣還不錯。
可惜這個和慧郡主比丫丫大了幾歲,手帕交有些不合適。
回到府中,白云溪就讓杜氏給丫丫準備新衣裳和飾品,提前準備好,隨時都能穿戴出門。
對于郡主的邀請,杜氏也很驚喜,“娘放心,我一準備好,到時候讓冬雪冬葉跟著。”
站在丫丫身后的冬青,聽著杜氏的安排,神色暗淡的低下頭,用劉海把傷疤遮擋住。
白云溪看著她的動作,心里盤算著,回頭找大夫買點祛疤膏,就算治不好,也能讓疤痕淺一點。省的跟今日似的,讓人嘲笑。
時間久了,人容易自卑的。
黃昏時,五從翰林院歸來,白云溪就把和慧郡主的事兒給他提了兩句。
“太師府的郡主,仗義執言,看得出來咱們丫丫很喜歡她。”
五抿著嘴角,神色深沉,“太師是官家的恩師,很受官家敬重。”
官家還是王爺時,就拜在寧太師門下,那時的寧太師還是翰林學士,輔佐新帝登基后,被封為太師,成了朝廷的中梁抵住。
據官家對于寧家的全力以赴很是感動,直接冊封寧府唯一的嫡孫女為郡主,封號和慧。
聽著五的心聲,白云溪了然,原來如此。
“太師是翰林大儒,德高望重,寧家的女眷應該不差,丫丫若是出門,多帶幾個丫頭就是。”
五罷,抬頭看著母親,
“您手中不是有兩個會功夫的丫頭嗎?給丫丫身邊安排一個,以備不時之需。”
“咳,張媽媽走后,我擔心你媳婦身邊人手不夠,就把那倆丫頭都給你媳婦了。”
想著孫女還,等培養起來再給她安排的,大意了。
“亦珊有孕,出門的幾率不大,調回來一個便是。”五倒不在意,直接開口。
“也只能如此了。”朋友們的聚會她又不能跟著,丫丫還,確實得有人護著。
第二,
章亦珊過來問候時,白云溪就把調饒事兒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