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章亦珊有了身孕以后,白云溪就把家擔起來了。
每一早,先把一的事交代下去,才開始忙活其他的,倒也占不了她多少時間。
兒媳婦一直盼著能懷上孩子,這下終于如愿了。她作為婆婆,得準備點東西慶賀一下。
直接帶著祝嬤嬤出門逛街了。
馬車直奔一品閣,白云溪先去預定一枚長命百歲的銀鎖,特意選了老銀的材質。
李氏的兩個娃兒,她都送了銀制的長命鎖,一視同仁,到五這邊,也不能搞特殊,省的讓妯娌之間產生嫌隙。
之后,白云溪又看中了幾款玉簪,綠松石的款式,一支雕刻如意,一支雕刻山茶花。
不管是款式還是品相,都算上品。
除了綠松石,白云溪又選了兩支黃玉簪,一支雕著迎春,一支雕了寒梅,看著都很順眼。
最后還不忘給丫丫選幾朵時心絹花帶回去。
掌柜的從頭到尾陪同者,熱情的很,直到把人送上馬車上,
“宜人慢走,下次您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派人來一聲,我們帶著新款到府上,任您挑選。”
“沒必要這么麻煩,我出門逛街就是圖個樂呵。”白云溪坐上馬車,輕笑一聲。
“還是宜人您思慮的周到,閑暇時刻出門逛逛,就是圖個心情好。”
掌柜的聽著白云溪的語氣,立馬附和。目送馬車離開,才轉身回了鋪子。
知州的母親,她們早就認識了,這等貴人,得心伺候著。
從一品閣出來,白云溪又去綢緞莊走一趟,買了幾匹織錦,又采購了一些絲滑的綢子,還有適合孩子貼身穿的細棉布。
路過膳和堂時,白云溪又去采買了幾盒燕窩,雖然她對燕窩不感興趣,但這時期的女人,特別鐘愛,是養顏養身的佳品,把它的功效吹的神乎其神。
一路走下來,銀子花了不少,東西也是一大堆,滿載而歸。
回到府中,白云溪喝口茶,緩口氣,就把東西分了。
特意把章亦珊的東西讓石榴給送過去,為了應景,白云溪把那支雕著如意的綠松石發簪送給了她。
其余的給留給杜氏和安靜。
晚飯后,五過來請安,這幾,白云溪為了不讓章亦珊來回跑,直接讓她在自己院子用餐,好好休養。
“你不陪著媳婦,怎么跑來了?”
“那也不耽誤給母親請安。”
五彎了下嘴角,娘為了媳婦能好好養胎,都開始掌家了,媳婦給他時,還真是有點意外。
“娘,我今兒接到流令,不日要進京任職。”
“這么快?”
白云溪一愣,她知道這娃早晚得進京,沒想到剛滿三年就要挪動了。
“你是先皇欽點的狀元郎,新皇登基已有兩年,怎的就突然宣你入京呢?”
皇位更替,按五這批人不會被輕易想起才是。
“娘放心,大師兄已經給我來信了,赴京的不止我一個。”
五抿著唇角,眼神堅毅,大師兄信中,官家有意提拔年輕官員,為朝廷注入新鮮血液。不管是世家子弟還是寒門士子,只要有才干,都會被任用。
而他剛好需要這等機會。
“原本咱們可以舉家遷入京都,但亦珊剛巧趕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身孕,怕是不能舟車勞頓。所以兒子想,我先行一步,煩勞母親在家里照看亦珊,等胎相穩了,再啟程入京。”
聽著五的安排,白云溪點頭,
“這個沒問題,你媳婦有多寶貝肚子里的孩子,你我都清楚,確實不能冒險。你準備什么時候啟程,娘幫你收拾東西。”
雖然兒媳婦的身體還不錯,但舟車勞頓之下,萬一哪里出了岔子,倒是得不償失了。
“衙門那邊需要交接一下,等忙活完,也到月底了。”
五起身,看著母親居住的屋子,都是按照自己喜好陳設的,短短三年多點,就要離開了。
“月底啟程也不錯,都入秋了,路上涼快。”聽著五的心聲,白云溪心里也可惜的晃,別屋內的陳設,院子的花草才是最勞心費力養護起來的。
舍不得也沒辦法,這是官邸,是朝廷派的院子,官員調派是要歸還的。
得知五的行程后,白云溪就開始準備了。
除了衣物就是準備路上的干糧,雖然他們一路可以住宿驛館,有飯菜提供,但路上也是要吃喝的,萬一路過了宿頭,也好有個不急只需。
再者就是人手了,前往京城的路程大概需要半月,人手方面得準備充分,遇見山匪路霸也有個應對。
據新皇登基后,大力肅清朝堂,整頓軍務,拔掉很多占山為王的山頭。
有些匪徒提前得到消息,解散山頭,消失匿跡,但偶爾能聽到商戶被打劫的消息。這些都是四回來時,跟她吐槽的。
心里有了想法,白云溪就交代杜氏,準備些肉醬,再準備些醬餅,讓五帶在路上吃。
之后又帶著石榴去了海棠苑,讓丫頭們給五準備秋衣和冬服。
章亦珊撫著肚子,一想到官人要入京,心里就難受的緊。也不知怎么就趕這么巧,她剛懷上,官人就被調回京都了。
“娘,我放心不下官人,我身體好的很,咱們還是跟官人一起出發吧?”
娘曾經給她過,子腳下權貴扎堆,官人一個人待在京都,遇到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櫻
聽著章亦珊的心聲,白云溪彎起唇角,
“你身體雖然沒問題,但長途奔波怕是不妥,五趕去京都復命,行程必定緊張。就因為這點,他才不能與我們同校昨個,五還特意找我商量,讓我等你胎相問了,再慢慢悠悠的過去就校”
都懷孕的女人情緒敏感,多安撫總是沒錯的。
果然,聽著白云溪的安慰,章亦珊點點頭,
“娘的也沒錯,咱們不能拖了官饒腳步,耽擱他的行程。”
“所以,你只管安心養胎,什么時候出發,娘通知你就行了,別的都不需要你擔心。”
白云溪陪著她了句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