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練了一套擒拿,巧勁運用的不錯,速度也夠快,唯一不足的還是力量。
“她們倆很刻苦,除了練習技巧,就是補養身體。”
聽著雯幽的解釋,白云溪看著兩人炯亮的眼睛,心里琢磨著回頭再兌換幾盒保健丸出來,給來她倆單獨補補。
看著他們拼盡全力的在自己面前展示,白云溪雖然不太懂武功路數,但能力高低還是能看出來的,贊賞的點點頭。
“不錯,都有自己擅長的攻擊手法。繼續努力,希望你們早日出師。”
“主子放心,屬下絕不辜負。”
阿風拱手抱拳,臂膀上的肌肉鼓鼓著,短時間有此成效,除了勤奮就是賦了。
白云溪第一次來這個院子,查看了少年們的伸手,又看了他們的飯食。
啞婆正在廚房洗菜,發現有人過來,雙手在抹布上擦了擦,看著雯幽,連忙點頭,嘴角帶著無聲的笑。當看到旁邊的白云溪時,下意識的福身行禮,是標準的萬福利。
“這就是路上撿的,因為不會話,大家都叫她啞婆。”
聽著雯幽是解釋\b,白云溪看著啞婆的臉,忍不住皺眉,這張臉她在哪里看過?
想不起,白云溪也沒有強求,看著案板上一塊五花肉和兩顆大白菜跟一些干菜,旁邊的盆里,還有幾個大棒骨。\b
伙食不錯。
好不容易來一趟別院,白云溪留下吃了頓飯,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換上常服,靠在羅漢床上假寐。
等五過來時,白云溪剛醒一會兒,
“今兒回來的早?”
“剛開衙,事不多。”五看著母親,“杏兒那邊怎么?幕后之人可有眉目?”
白云溪看著五,也沒隱瞞,直接把杏兒的事兒給敘述一遍。
“綜合來看,杏兒的事兒也不難理解,晉鴻雖然想針對咱們,但他更想利用杏兒討好處,為自己謀福利。或許沒想到周家把杏兒送人后,那人竟沒有貪戀,剛好咱們又到了府城……”
到底他們就是個后補而已。
“可惜,杏兒那丫頭對春滿樓的生活很滿意,根本不想離開。她已經拒絕了我送她回老家的想法。”
五:“……”
“只能人各有志吧,她想存夠錢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當個富婆過日子。\b根本不想回柳樹灣。”
白云溪搖搖頭,幽幽的嘆息一聲,
“所以,孩子的教導要從抓起,不能好高騖遠,不切實際。一旦三觀有了偏差,做饒準則都跑偏了。這樣的人,就算你磨破嘴皮子,人家還以為咱們害她。”
五沉著臉,他很震驚杏兒的想法。竟然有人覺得春滿樓的日子不錯,就算是頭牌又能怎樣?
白云溪看著他陰沉的臉,直接交代。
“她不樂意走,就隨她去吧。牛不喝水強按頭,強行送回去她還能再跑出來。梁知府和周家都沒問過杏兒的身世,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我知道了。”五沉著臉,點頭應下了。
杏兒的事兒至此翻篇,白云溪也\b就不關注了。
四和老二往果園跑,按照他們以往肥田的法子,聘用村里人搜集清掃果園的落葉,堆積一起,發酵漚肥。
正月里,氣依舊寒冷,中間又下了一場雪。
白云溪窩在房間里,燒著炭盆喝著茶,吃著糕點,悠閑的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心里止不住的感慨,果然是入奢容易入簡難,怪不得貧富差距容易引起民憤,她這日子過的確實有點奢侈。
“奶奶,外面好大的雪,四叔給您折了寒梅枝回來。”
丫丫握著幾支寒梅過跑進來,送到白云溪面前,“四叔是果園外面野生的。”
白云溪看著黃色的寒梅,讓祝嬤嬤找個花瓶插上,看著姑娘凍得通紅的鼻頭,抬手拂去她肩頭落下的雪花,
“瞧你凍得,臉蛋都紅了,趕緊去烤烤火。”
“奶奶,我和冬青去園子里玩了,一點都不冷。”丫丫嘻嘻一笑,還是聽話的湊到炭盆前烤手。
白云溪輕笑一聲,看著跟在她身邊的冬青,姑娘因為奔跑,臉同樣紅撲頗,看著那雙炯亮的眼睛,白云溪一愣。
她終于想起來了,
冬青這張臉跟啞婆的臉至少有七分像。
怪不得她看到啞婆的樣子有股熟悉福
“冬青,你現在還是不想話?”
白云溪招手讓人走近些,這一年多的日子,她一直跟在丫丫身邊,兩個同齡人在一起,相處的很融洽。
冬青瞪著眼大眼睛,看著白云溪,聲開口,
“老太太”
聲音雖然很,但到底開口了。
白云溪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還真是機靈鬼。”
大夫給這丫頭診治過后,腦袋里的淤血已經散了,不影響她話,估摸著丫頭有心結,才一直不愿開口。但她知道,這丫頭偶爾跟丫丫話,但丫丫替她保密,孩子的樂趣,她們大人也就跟著睜只眼閉只眼了。
冬青臉色一紅,低下頭喏喏的開口,“你們是好人,我不瞞著。”
“現在才知道我們是好人?”白云溪看著她泛紅的臉蛋,揶揄一句。
冬青紅著臉,低下頭不話了。
看著她額頭上的疤痕,顏色雖然淡了,但疤痕還很明顯,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世嗎?”
聽著白云溪的詢問,冬青眨了眨眼睛,點點頭,“我跟娘被二叔二嬸趕出來了,后來又被流民沖散了。”
白云溪挑眉,“那你可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姓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
冬青抬起頭,眼睛紅了,握著的拳頭,手指泛白。
“放心,我既然收留你,就不會害你。”
冬青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叫陶嘉音,今年十一歲,我家在京都,我爹死了。他們我爹貪墨賑災糧款,把我爹關大牢了。我娘不信,為我爹想辦法,卻被人毒啞了嗓子,還誣陷我娘不守婦道,直接被祖母二叔給趕出了府。\b”
冬青著,眼里迸發出仇恨,看的白云溪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