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云溪的話音一落,腦海中便想起呲啦呲啦的電流聲,虛擬電子屏在眼前閃爍兩下,直接就消失了,一副中病毒的狀態。
看著系統無力呻吟,白云溪挑了一下眉梢,心里滿意的不行,這才是合作愉快。
看著娘提到大哥就氣呼呼的樣子,四嘿嘿一笑,連連擺手,
“行行行,不提他不提他。”
大哥還在偏院里盼著老娘回心轉意呢,這下好了,踩到老娘的逆鱗,想翻身這輩子估計都懸了。
杜氏坐在旁邊,聽著他們談論白安琛,脊背挺得筆直。
現在她已經能面不改色的聽人談論那個渣男了。
閨女的沒錯,婆婆就喜歡心地堅毅,獨立有主見的人。
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怨尤人,自怨自艾了。
章亦珊看著眾饒神色,安靜的坐著,當個乖巧的聽眾。
她嫁過來時就沒有聽過大伯哥的任何事,也不曾見過這人。
要不是在府城突然間冒出位大伯哥,她都不知道這號人存在。
一個人能活的讓全家人都厭煩,也是奇人。
轉眼又過了五,這黃昏,冬葉興沖沖的跑進來。
“老太太,五爺回來了。”
聽著五回來的消息,白云溪一喜,立馬站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安安穩穩的坐在了羅漢床上,
“回來就好,你去趟海棠苑,讓五爺先梳洗歇息片刻,再過來不遲。”
在外奔波了這么久,也不急一時半刻。
冬葉聽著老太太的吩咐,答應一聲,轉頭就跑了出去。
看得祝嬤嬤一陣搖頭,“這丫頭,平日里規矩學的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刻就穩不住。”
白云溪看她一眼,“穩重都是練出來的,慢慢學就是了,只要不犯錯,活潑些倒是無妨。”
“老太太寬宏慈愛,府里的丫頭們過的舒坦自在,比著旁人家,這些丫頭們簡直掉進了福窩里。”
就拿她原主家來,下人就不能閑著,沒事也得給自己找點活干,凡你兩手空空的閑下來,少不得被主家一陣打罵。
到底還是白家品性仁慈,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兒,不打鬧拌嘴,其余的時間便能自行安排,做些針線打發時間。
聽著祝嬤嬤的心聲,白云溪彎了一下嘴角,她又不是黃世仁,故障苛責人,有這時間,她還不如琢磨著怎么想一條掙錢發財的路子呢。
“對了,趕緊去吩咐大娘子,讓她再做一鍋老鴨煲,氣冷,有個熱鍋子吃,剛好暖胃。”
“哎,這就去,”
石榴答應一聲,轉頭出去。
幾人話間,五就帶著媳婦快步走了過來。
進的廳堂,撩起衣袍跪在地上。
“兒子給母親請安,讓您擔心了。”
看著五冷俊的面容,經過事兒,這子眉宇間又沉穩了不少。
白云溪擺了擺手,“趕緊起來坐下話,你出門是有公務在身,不是胡亂閑逛,母親豈會怪你?”
“到底比預計的時間拖延了太多,中間又不便給母親傳信,讓母親掛念,是兒子辦事不周。”
“既然明白家里齲憂,下次做事之前就得再周全一些,免得出了岔子。”
“好在有雯幽跟在你身邊,我心里多少還是放心些的?但沒想到,你第一次出門,竟然辦了這么大的事兒。別娘擔心,就是府城其他人也都瞪大眼睛看著呢。”
就算她這幾沒出門,也知道府城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不少人五初生牛犢不怕虎,新官上任三把火,急切的想表現自己建功立業。
幸災樂禍也好,閑言碎語也罷,都是五拿著命去拼來的。
想到這點,白云溪看著五,“雯幽呢,怎么不見回來?”
按那邊的事處理完畢后,雯幽應該比五回來的早。
“進城之前,雯姐她還有事兒要處理一下,沒什么時候歸來。”
想到別院那些孩子,白云溪點點頭,
“都平安歸來就好。”
五坐在母親對面,端起茶水仰頭灌下,看的白云溪一愣,
這子是讀書人,平時斯文的很,像這樣粗魯的動作平時很難看見。
就在白云溪疑惑間,五站起身,沖著她深施一禮。
“娘,爹的仇也報了。”
白云溪一愣,“什么意思?那個人也牽扯到了私鹽?”
“沒錯,均縣那邊販賣私鹽的幕后主使就是晉鴻那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本人已經夠謹慎了,尾巴處理的很干凈,但擱不住有人想將功補過。
“是鹽使供出來的,鹽使負責鹽井的生產,他把一部分鹽倒賣給了晉鴻那廝,鹽茶司配合我們順著線索直接把人揪了出來。”
能把晉鴻那廝揪出來,多少有點摟草打兔子。但細查下去才知道,那人這幾年販售了近兩萬斤的食鹽,足夠要他的腦袋了。
鹽茶司那邊得知外流的食鹽數量,十分震驚。自己人堅守自盜,還被地方官員查獲,面子上過不去,便把所有涉及到私鹽的官員全部打入大牢,嚴刑拷打。
沒想到那鹽使不經用刑,主動把晉鴻那廝供了出來。
聽著五的敘述,白云溪驚訝之余,也忍不住咋舌,
“那你這一趟梁縣之行還真是不虧。”
直接把老舉饒仇都報了,還別,這子運氣真是爆棚,不用他私下動手就把人解決了。
聽著母親的感嘆,五斂下眸中的神色,抿著嘴角。
“直接就地正法倒是便宜他了。”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晉鴻那廝看到他時那種驚恐的眼神。
可惜一切證據擺在面前,他百口莫辯,只能等著劊子手的大刀。
“大仇得報,人死怨消,等四回去,讓他和你二哥一起拎著供品去墳上,告知你父親,讓他明目。”
五歸來后,家里重新熱絡起來,白云溪帶著倆兒媳婦上街選購一些時心布料和時下流行的些花樣子,讓四帶回去,給家里要好的人送份手禮。
眼看著氣越來越冷,四也不想耽擱,收拾好之后,就準備啟程出發。
也就這時,才把白安琛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