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詐尸的系統,白云溪看著遠去的馬車,微微一笑,這是她來到這兒收到的第二份感激積分,只要對方感恩,一切便都值得。
最煩的就是占了便宜還賣乖,翻臉無情之人。
“娘,我猜著今兒之后,村里人就該繞著咱們走路了。”四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看他嘚瑟的眼神,白云溪瞪他一眼,“這也是謝瑜的心意,也是他帶著蛇簸到咱們家的目的。”
雖然她不在意,但別人在意。
只要謝瑜是她的干兒子,別村里人,就連周圍的地主鄉紳見了她都得客客氣氣的,不敢輕易招惹他們,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
“嘿嘿……干哥真給力,回頭我鴨子養好了,第一個送給他吃。”四拍了拍胸脯,誠意十足。
“算你有良心。”
白云溪嗔他一眼,總算是大方一回,自從這子養了鴨子后,吝嗇的很,但凡誰當面提吃鴨子的話,立馬變臉。
“謝瑜的好意咱們心領了,但你們也需謹記,只當做錦上添花,不準盲目自大的跟人挑釁。”
“這個自然,咱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白安焱笑呵呵的答應一聲,他比謝瑜大兩個月,算是哥哥,聽著就舒坦。
果然,如四猜測的那樣,村里人已經堵著宋王氏開始詢問了。
眼下不算是農忙,但凡村里有動靜,都瞞不過人,當發現馬車進村時,就有人注意到了。
之后看著白家又是殺雞又是燉肉,聽家里擺宴席呢。好奇的人就更多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閑磕牙的功夫就蹲守到宋王氏了。
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宋王氏咯咯直樂。
云溪認干兒子本就是大喜事,又不偷不搶,沒啥可瞞的。想著自己跟云溪的關系,宋王氏下意識的就挺起了胸脯子。
謝瑜那孩子不但叫她宋姨,還送她一塊綢子做見面禮呢,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沾了云溪的光,但這又怎么了,她和云溪關系鐵,別人想沾還沾不上呢。
別看村里人沒啥見識,看人下產,欺軟怕硬的的事兒都沒少干。
若是村里人知道云溪有個那么厲害的干兒子,估摸著以后再也不敢找麻煩,曾經為難過她們的人定然也會自動繞著走。
欺軟怕硬是饒性,也是略根性,自古如此。
雖然云溪早就站穩了腳跟,已經到了村里人不敢惹得地步,但多一層靠山更牢固不是?
也就是這個原因,宋王氏面對眾饒追問,也沒藏著掖著,直接了,
“今兒是云溪辦親緣宴,收干兒子。從今兒以后,云溪又多了兒子。我今兒是見證人,不但酒足飯飽還有見面禮拿,滿足的很呢。”
宋王氏嘚瑟一下,清了下喉嚨,
“要我,云溪就是村里最有福氣的人,讓縣老爺的長子追著趕著跑來認干娘,嘖嘖……有福之人不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因為云溪的關系,謝大郎君還叫俺一聲宋姨呢,哈哈……”
眾人:“……”
你嘚瑟個屁啊,又不是認你當干娘,真是的。
宋王氏看著她們震驚又羨慕的樣子,笑呵呵的拍了拍謝瑜送給她的綢子布,她已經打算好了,等他兒子中舉,她就用這塊布給自己做件衣裳穿。
隨著宋王氏的動作,眾人也都發現她腋下夾著的一塊布。
“吶,這是綢子吧?是縣老爺兒子送的?”
“這還用,溜光水滑的綢子一般人也買不起啊?她宋大娘真是有福氣喲。”
“到底還是白姑福氣大,能收縣爺家的郎君當干兒子,這得走多大的狗屎運喲。”
此話一出,眾人都跟著附和的點頭,誰不是呢,跟縣老爺攀上親戚,這是多大的榮光啊。以后若是犯了了事兒,也有齲著,啥都不帶怕的。
宋王氏也就點到為止,看著眾人羨慕的眼神,昂首挺胸的回家了。
不就是拈酸吃醋么,不疼不癢的,都不用理會的。
看著宋王氏離開,眾人聚在一起,看著白家的大門,嘖嘖的感嘆一句,
“怪不得都白姑是個有福氣的人,就算死了男人,還是風光無限。現在又收了那么厲害的一個干兒子,以后在村里怕是得橫著走了。”
“可不是嘛,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喲。以前明明陷在泥潭里,咋就突然間支棱起來了呢?”
“切,就算沒有縣老爺家的郎君,白姑自己的兒子也是秀才呢,不但如此,人家還拜個院長當老師呢,白家啊,早就發達咯。”
“這話沒錯,能被書院院長看重,前途無量呢……你們,是不是白家這個新院子風水好啊?”
這話一出,眾人立馬看向白家的院子,高門樓子,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妥妥的村里頭一份。
“你咱們也在這里弄個宅子,是不是也能培養個秀才公?”
“這你就不用想了,沒看到嗎?白姑把左右的宅基地全買下了,咱們再買,就得往外走,那邊可是田地,建不了房子的。”
眾人看著白家前后左右,可不是嗎,前面是路,后面是山,左右的還是人家的宅基地,標準的風水寶地。
不管他們怎么羨慕,但想跟白姑做鄰居的想法是無法實現了。
不管他們暗地里怎么念叨,怎么酸,但當著白家饒面,大家都規規矩矩的,誰也不敢帶刺的話,不但不敢擺臉色還處處透著討好。
誰讓人家的靠山硬呢,縣老爺土皇帝呢,她們這些窮苦的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對于村里饒變化,別大人,就連丫丫都感受到了,她從外面回來就趴在白云溪腿邊,仰著腦袋,
“奶奶,今兒菱花娘叫我嬌娃,平日里她都是叫我丫丫,這幾突然就變了,我去找菱花玩,她就讓我坐板凳上別亂動,怕我摔著。還有菱花,跟我玩起來也沒有以前自在了。她還,以后我們就不能一起玩了,還我是金鳳凰,用不了多久就飛出去了。”
姑娘著,委屈的噘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