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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在屋里疼的嗷嗷叫,慘叫聲不但驚擾了四鄰,直接把整個村子的人都招來了。
當白云山趕到時,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都圍在這里做什么?家里的活干完了?”
“哎呀,里正,我們也是擔心嘛?好好的人咋就躺在后山了?”
“是啊,要不是有人去后山挖野菜,剛好遇見了,說不定就出大事了。”
聽著眾人亂七八糟的議論,白云山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撥開人群進到院子,就看到楊大夫正給白朝處理傷口。
嚴氏看到白云山過來,剛要哭著撲過來,就被白云山抬手制止了,
“先別急著嚎,影響楊大夫處理傷口。”
嚴氏捂著嘴,苦著臉憋著嘴,愣是沒敢開嗓。
楊大夫忙碌了半天,又是敷藥又是上夾板兒,白云山才知道白朝確實受傷不輕。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住著,誰家什么脾性,大家心里都清楚,雖然也感嘆下手的人太狠,但真正心疼的人除了他爹娘,其他人都在看熱鬧。
楊大夫擦了把手,轉頭看向一臉愁苦的嚴氏兩口子,
“肋骨斷了兩根,小腿骨折了,骨頭我都給接上了,也敷了藥,用木板固定了。接下來只需按時換藥,好生養護,不要挪動。”
“傷筋動骨一百天,最好不要當兒戲,落下毛病,否則以后刮風下雨,都會酸痛。”
聽著楊大夫的交代,白老頭胯著臉點點頭,嚴氏則是雙手拍著大腿,直接癱坐到了地上,嗷嗷的哭。
“天吶,這日子沒法過了,什么人這么狠心,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這是要我們家的命啊。”
眾人看著這么凄慘的場面,又聽到楊大夫的交代,也唏噓不已。
看著被綁成跟粽子一樣的白朝,倒也沒好意思幸災樂禍。
看著這糟亂的一家子,白云山掏掏耳朵,看著地上哭嚎的嚴氏,沉聲制止她。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哭能解決什么問題?到底咋回事兒?”
猛地被白云山一吼,嚴氏直接住了嘴,但一看到兒子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眼淚頓時就忍不住了。
一把抱住白云山的小腿,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云山啊,你可得跟嬸子做主啊,我兒子太遭罪了,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不說,光是藥費就得花費不少,我們家這個情況,哪有錢喲。”
白云山看著嚴氏,額頭突突的。
“先松開,到底咋回事兒,你先問問白朝到底做了什么,平白無故的誰打他作甚?”
“哎喲,云山你啥意思,我兒子都這樣了,你不去找打人的,咋還審問起我兒子了?”
聽到白云山的詢問,嚴氏不高興了。
“他是當事人,我不問他問誰?”
白云山皺著眉頭,看著躺的筆直的白朝,
“你說,咋回事?”
白朝疼的直哼哼,但白云山的話他也聽進去了,想到雯幽那雙冰冷的眼神,心里就忍不住打哆嗦。
但自己這身傷確實是她揍的,若是不說,家里確實沒錢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