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老漢進入隔壁院子,白云溪臉色一凜,剛要讓白安焱叫門,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身謾罵。
“老大,去看看那賤皮子死了沒,晦氣的的東西,連個孩子都護不住,就不配活著。”
“娘,白氏虛弱的很,我去給她弄點吃的。”
“不準去,沒出息的家伙。她就是個晦氣的貨,死了也活該,誰讓她瞞著家里回去奔喪的?要不是她自己沾染了晦氣,孩子也不會掉,既然她自己作死,都不準給我理她。”
站在門口的白云溪一愣,老三回家奔喪身上有孕?
按照當地風俗,女子身上有孕,確實不參加婚喪嫁娶,是不吉利怕沖撞什么的,尤其是婆家人,更是忌諱這點。
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那幾忙得要死,根本沒在意這點。
就連白安焱幾個,也都面面相覷,妹妹回家奔喪的時候身懷有孕?
“作死的玩意,你的舉腮死了,你們家人對你不聞不問,一條賤命,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婆家都是被嫌棄的貨。”仟千仦哾
這話一出,白云溪眉頭一擰,
“安焱,給我把門踹開,敢欺負咱們家的姑娘,也得看老娘同不同意?”
鄉下這地方,可沒人跟你講法律,誰的拳頭硬誰厲害誰了算。
“哎,”
接收到娘的吩咐,白安焱抬腳踹向大門兒。
大白的,劉家大門沒有上門栓,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哐當一聲響,兩扇大門向兩側打開,碰到墻邊又反彈回來,四五一人站一邊擋著門,老二兩口子站在白云溪身后,一家五口人氣勢洶洶出現在大門口。
劉家母子被嚇了一跳,當看到門口的站著的白云溪后,直接就愣住了。
尤其是白云溪那雙冷肅的眼神,劉母心里咯噔一下,轉頭看了眼草垛,眼里閃過慌亂,之后又一拍大腿,
“哎呦,親家母,你怎么有空登門了?”
白云溪看都沒看她一眼,連忙跑到草垛邊,看著草垛上蜷縮的人,腦袋文一聲,
曾經模糊的面容,猛的清晰起來,就跟血脈覺醒了一半,眼前的面紗被徹底掀開了。
看著這個披頭散發,瘦弱的跟個排骨似的姑娘,白云溪心里猛地一揪,火氣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要不是及時抓住李氏的手腕,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平劉母身邊抓花她的臉。
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后,白云溪冷著臉吩咐老二。
“把你妹妹抱到車上,先裹起來暖和暖和,我們去鎮上看大夫。”
“娘,你挪挪,我跟妹妹收拾一下啊,”看著姑子一動不動的樣子,李氏用力搓了搓手,讓自己的手不那么涼。
看著老二兩口心的樣子,白云溪才轉過身,冷著臉向劉家母子走進幾步,那兩人本就心虛,看著白云溪欺進,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白云溪看著她們,眼神凌厲,這種人一看就是虧心事做多了,心虛又理虧。
“你們最好祈求我閨女好好的,但凡她有一點不妥,我必然跟給你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