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既然覺得照顧田地是輕生的活,為什么極力反對大哥去干呢?”
白云松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臉色一凜。
“二弟你怎么跟娘話的?還有沒有一點尊卑了?”
“尊卑?果然,在大哥眼里我就是下人,奴隸,老長工,活該為這個家一輩子當牛做馬。”
白云貴扯了一下嘴角,眼里全是嘲諷。
“剛才大哥跟爹話時,可比我的嗓門還大,還敢跟爹摔門撂臉子,難道大哥可以我就不可以?”
剛才的事兒被二弟當面提起,白云松臉上有點掛不住,想想剛才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
現在被二弟拿來當借口,他確實無力反駁。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咳咳……”
就在幾人僵持時,老族長咳嗽一聲,敲了敲旱煙袋。
“什么呢?好好的一家人,你們倆這是干什么?”
“爹,你看看二弟他這個犟脾氣,怎么都不聽。”
白云松看著老爹開口,心里默默舒了口氣,m
他是家里的長子,也是爹費心培養的接班人,再他已經是白氏一族的族長了。
要不是顧著孝道,爹的話也只是他的參考而已。
等到爹娘百年之后,二弟一家被分出去,再親也只是兩家人。
老族長看著倆兒子大眼瞪眼,心里直嘆氣。
“都給我該干啥干啥去,杵在我眼前干啥?看的人眼暈。”
事情弄到這一步,只能讓他們先冷靜一下再。
順便他也想一想,兩兄弟怎么才能緩和一下關系。
實在不行他也只能考慮分家了。
再怎么樣也不能讓倆兄弟反目成仇,成為族中的笑話。
真到那時就是,他教導無方了。
白云溪不知道自己一番話,讓大伯父家鬧騰了大半,讓兄弟兩人心中的隔閡從暗地擺到明面上
此時,她正帶著一家子忙的熱火朝,今兒一,她們要在家里制作木薯粉,不進山。
后院擺放著兩口大缸,一個儲存敲碎的木薯,另一個缸上架著過濾棉布,過濾木薯粉。
老二兩口子負責把木薯根砸碎,四五負責加水攪拌,白云溪和杜氏過濾木薯粉。
一家子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大半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木薯全都過濾出來了。
看著兩缸渾濁的水,李氏咂咂嘴,
“娘,這樣子就可以把木薯粉制作出來了?”
白云溪點點頭,
“沒錯,過濾之后,放置一夜,水分里的淀粉就會自動沉淀到缸底,然后把多余的水分倒掉,剩余的便全是白白的木薯粉,再把木薯粉拿出來晾曬即可。”
李氏點點頭,“倒也蠻簡單的。”
杜氏指著旁邊的一堆木薯渣渣,看著白云溪。
“娘,這些渣渣還有用嗎?”
聽著杜氏的提醒,白云溪一愣。
“咱家沒有養豬和家畜之類的物件,如果有的話,這些木薯渣渣發酵之后可以當飼料喂豬。”
“不過,可以用來漚肥,也不算浪費,直接堆到那就行了,半個月后越地里去,跟地里的松枝混合在一起,當農家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