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云溪的語氣,鄭氏拍了拍胸脯,
“妹子,村里人可把我氣死了,這幾我給你堂哥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著,鄭氏用帕子扇了扇,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村里這些人嘴真毒啊,一個個的話真是不中聽,就像我偷了搶了似的。”
白云溪給她倒碗水遞過去。
“村里人啥樣嫂子會不知?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就像當初我們搬到窩棚,也沒少被人在身后風涼話,不理會也就罷了,我若是一個個的跟他們去吵,早就氣死了。”
白云溪那陣子過的什么日子,鄭氏心里自然清楚,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么呀?
“哎喲,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幾心窩一直疼,村里這些人嘴下不留得,的話能把人噎死,你堂哥已經兩不出門兒了。”
就算如此,那些好事者竟然跑到家里詢問情況,話里話外他們不仁義,見死不救之類。
甚至有人他們摻和了害饒事兒,害人性命這么大的事兒豈是能隨便栽贓的?
越想,她心里越是生氣,
鄭氏看著白云溪。
“妹子,你句公道話,你那老宅我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買?”
聽著鄭氏的詢問,白云溪愣了下。
“大嫂為何這么問?”
“若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生出這般事端,嫂子我就是想不通,才跑來問問。”
白云溪淡淡的看著他,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淡淡的開口,
“宅子已經抵債了,早就不屬于我們了,馬家想賣給誰,我們無權干涉,得知堂哥買下時,我也挺意外的。”
到這里,白云溪看著鄭氏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扯了下嘴角。
“其實村里人好奇不奇怪,怪只怪我們兩家的關系太近了,免不得讓人多想一些,既然事實已定,你們也不理會太多,過陣子也就淡化了。”
“堂嫂在村里生活了半輩子,村里人什么脾氣,什么心思,嫂子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聽著白云溪平靜的語氣,鄭氏愣了下,她盯著這個堂妹看了片刻,竟然看不出她臉上的喜怒。
平復了下心里的怒氣,鄭氏深吸口氣,
“是這么,但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啊,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當初你家的情況,公爹和當家的真的已經盡力了。”
“家里孩子兄弟一大堆,就算手上有點兒余錢,當家的一人了也不算。”
鄭氏的意思很明白,當時她們兩口子沒伸把手,是因為其他兄弟干預。
聽著鄭氏的語氣,白云溪斂下眼中的神色。
記憶中的二堂哥兩口子,在家里除了干活,就跟個隱形人似的。鄭氏用這堵她的嘴,標準的掩耳盜鈴。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掰扯以前的對與錯,畢竟那是原主跟她們之間的事情,跟現在的她沒多大關系。
還有就是,兄弟之間的幫扶也是有限定的,過度的幫助他人只會拖垮自己,以原主當時的情況,她也不贊同這種沒底線的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