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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猛立刻捂住了阿光的嘴,驚慌道:“不,你什么都沒有聽到,咱審訊室監控出故障了,記得找人修修。”
阿光頭點得像搗蒜,“嗚嗚嗚。”
透過玻璃看向審訊室里對坐的兩人,孫猛心如擂鼓,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江岑啊江岑,你可真能找麻煩!”
“那這個叫欣怡的人現在在哪兒?”審訊室里,江岑問話依舊。
陳維冷笑了一聲,雖然知道是這么個流程,卻還是覺得江岑明知故問,他道:“還用問嗎,自然是被雷奕他們抹殺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對外只說是退圈了,但從那之后沒人再見過她。”
“那你呢,又是如何保存下視頻躲過追殺的?”
“視頻是實時攝錄的,當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時便立刻斷開IP地址跑了,我不知道欣怡說了多少,事后雷奕明顯懷疑到了我的頭上,家里和公司里都有被人翻找的痕跡,但雷奕最終沒對我下手。”
陳維感嘆道:“或許是欣怡到死都沒供出我來吧!”
“我知道這U盤就是個催命符,我當時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暗中監視,這東西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但我又不甘心就這么毀了,所以在給你做頭模時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陳維笑道:“雷奕怎么都想不到我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證據送到別人的手中吧!”
江岑沒覺得陳維聰明,只覺得有些無語,“你就不怕我將這頭模扔了嗎?”
陳維卻道:“扔了更好啊,我只是想搞垮蔣承志,我又不是想死,你能幫我銷毀掉,那我更得謝謝你。”
江岑:“你隱瞞了這么久都不肯說,現在為何又愿意說了呢,現在就不怕死了嗎?”
“前幾天顏嫣來看望過我,我知道雷奕被抓了。”他湊近江岑露出一臉笑意,“所以現在我坦白所有事,是不是算立了功?”
江岑也沒隱瞞,點頭說道:“提供了這么重要的證據,當然算立功,會給你申請減刑的。”
“那就好。”
或許是笑得太開心,扯著臉上的傷口,陳維疼得呲牙咧嘴。
江岑指了指臉上的傷問:“挨揍了?”
陳維苦笑連連,“這是我自找的。”
監獄里也是分階級的,像皮條客這類罪犯基本算是最沒人權的,挨揍那是常事,甚至更慘的他都經歷過了,如今只要能減刑早點出去,陳維便覺得未來的人生也算有些期盼。
犯了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江岑不是圣母,沒那個心情安慰他。
“記住,除非是刑偵支隊的駱京川或是我,在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江岑叮囑道。
她現在將這些證據遞交,李易必定要接受檢查,而在他認罪之前,作為人證的陳維都是危險的。
陳維也知道此事牽連的對象身份過于強大,他收斂了笑容,難得露出幾分鄭重,“岑岑,你可得保護好我,我還不想死。”
“我知道,我會盡快將李易抓捕,確保你的安全的。”
江岑走出審訊室時孫猛正蹲在門外抽煙,見她一出來,立刻起身笑道:“岑姐,這是審完了?”
江岑挑了挑眉問:“你怎么在這里,監控室里”
孫猛趕緊打斷道:“害,別提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這間審訊室的監控壞了。”
“原來是這樣。”江岑試探道:“沒關系,我用手機全程攝錄了,監獄里應該要備份提審視頻吧,需不需要我拷給你呀?”
“不用不用不用。”孫猛連連擺手,“一個小角色的提審而已,就當給岑姐個面子,算成私下會面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煩。”
江岑笑著點頭:“那就多謝猛哥了。”
“那里的話呀!”
兩人相視而笑,心里各自打著小九九。
孫猛明顯是不想被卷進李易的案子里,他既然如此明確的劃清界限,那便不用擔心他會向李易通風報信,那么陳維目前在監獄里就是安全的。
孫猛將江岑送到大門口,親切的揮手送別,直到看見她駕車消失在雨幕里,這才忍不住松了口氣。
“猛哥,咱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兒嗎?”阿光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詢問。
孫猛無奈道:“自古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事兒我們千萬別摻和,萬一他們扳不倒李易,事后追究起來咱們也能自保。”
孫猛做警察也有十幾年了,什么場面沒見過,江岑若想用一個人證和視頻就扳倒李易,是遠遠不夠的
江岑將陳維的口供全部傳給了張局,力保張局能檢舉李易成功。
而另一邊又驅車前往看守所與駱京川匯合,她要親自確保雷奕沒有任何越獄的可能性。
江岑給駱京川打了兩通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通,看著逐漸灰暗陰沉的天空,不詳的預感愈發濃烈的在心底蔓延。
不知道為什么,這感覺就與當初雷奕被劫,江岑趕往現場與張局匯合時的場景有些相同。
同樣的電話不通,同樣的狀態不明。
江岑忍不住加大了油門,路上積水被極速飛馳過的汽車激起水花四濺,其他車主看著這車以不要命的速度在雨中穿行,忍不住罵了句“趕著去投胎么!也不怕出交通事故。”
江岑此刻的心情卻絲毫顧忌不到自己的安全,只想再快一些趕到看守所,阻止一切罪惡的開端。
“鈴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江岑猛地偏頭看去,在看見“駱京川”三個字時立刻降低了車速,隨后按了接聽。
“駱京川,你沒事兒吧?”
電話里傳來駱京川咳嗽的聲音,隨后他嗓音暗啞道:“江岑,對不起,我食言了。”
江岑心臟猛地一滯,即便駱京川沒說完,她已經知道了結果。
“雷奕越獄了!”
“怎么越的獄?”江岑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有人暗中給雷奕送了槍,他趁著打掃浴室的機會挾持了獄警,一路出了看守所,我到的時候正趕上他上了一輛接應他的車,我追了一路,還是跟丟了。”
駱京川三言兩語說得很是簡單,但江岑從他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就知道,他肯定經歷了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