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阿玖現在只能利用意念“收”自己能搬得動的東西的重量的兩倍,差不多一百斤的樣子:不需要召喚出魔方空間,更不需要放大空間單元格,手接觸物品就能將其收入魔方空間。
但這個大桶至少幾噸重,則無法直接用意念收取了,而只能將魔方空間的單元格展開,魔方空間的空間與物品所在的空間重疊。
因為魔方空間本來和現實世界并不在一個緯度,所以她可以將魔方空間的單元格與現實世界的任何東西進行重疊。
然后再通過意念:固化。于是物品便“轉入”到魔方空間里了。
還有一個前提,被轉的物品是獨立存在。
不然的話…不僅轉不進空間,還會額外消耗一部分能量。
米阿玖剛剛就吃了一個暗虧:轉那幾個裝糧食的桶都沒事,卻在轉一個大水桶的時候栽了。
那水桶上竟然連接了一個管子,一下子消耗掉一個點的命源,所以她現在只剩下21點了。
最后只能拆掉管子,總算是把這個容量三噸的不銹鋼大水桶轉進魔方空間。
除了這些大件,剩下那些箱子就簡單多了。
手指劃過,一個個箱子憑空消失,已然陸續進了她的魔方空間里。
卷紙,抽紙,廚房紙,濕巾紙,衛生巾……一百多箱,對于完全習慣和依賴紙品的人們而言,很難想象沒有紙會怎樣,所以紙巾是除了米面糧油之外最重要的儲備。
收了。
把這一百多箱各類紙品收了后,米阿玖發現角落里還有十來箱白紙,A5A4A3,各種大的小的筆記本。
收了。
清空半個倉庫,米阿玖來到另一邊。
紅糖,白砂糖,冰糖各二十箱,每箱五十斤的樣子,鹽巴兩百箱,每箱五十斤。
收了。
各種肉罐頭,魚罐頭,各二三十箱,每箱四五十斤。
收了。
剩下就是水果罐頭,比如橘子罐頭,黃桃罐頭等等,也有十箱,每箱五十斤。
收了。
呼,腦袋傳來一陣眩暈。
大概是因為她剛剛空間用的太過頻繁,主要是召喚出空間單元格轉物資消耗太多能量,此時連手臂都沒啥力氣了。
米阿玖連忙拆開一個裝罐頭的箱子,擰開一個橘子罐頭。
吸溜兩口汁水,甜蜜不膩,清涼而絲滑的口感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清爽起來。
除了小時候奶奶給她吃過一次這種橘子罐頭,她記得那是別人送給奶奶,奶奶不舍得吃,每次拿出一兩瓣兒給她,一直吃了一個星期。
久遠的橘子罐頭甜蜜了她整個童年。
后來,她能賺錢了,給奶奶買了很多種類的水果罐頭,但她總覺得不如曾經那么好吃。
只是奶奶卻說,那是她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米阿玖喝了幾口汁水,空間里拿出一柄叉子,將橘子一瓣一瓣地叉著吃。
吃完整瓶罐頭,順便將瓶子放空間,然后繼續打掃地下室。
她感覺身體獲得能量比吃一大碗肥腸面加結子加鹵蛋的能量還多,關鍵是進食時間比肥腸面更少。
她想,這些罐頭以后倒是可以暫時用作緊急情況下的能量補充。
清空完整個底下倉庫,地上只留下一些灰燼和凌亂散落的破爛紙箱和礦泉水瓶子等等。
米阿玖從里面出來,在外間的酒窖里踅摸一圈,找到十來瓶還沒有損壞的酒,除了熟悉的兩個牌子外,另外幾瓶都是外國的。
來到地面,米阿玖長呼一口氣。
現在是晚上九點過,月朗星稀,大地如同鋪上一層朦朧的白沙。
看起來明亮,卻不真切。
沒想到只是陪朋友走一趟,不料卻是把朋友送走了。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只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當然,還有年邁奶奶的晚年負責。
至于其他,她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個義務去承擔別人的人生。
所以,對于朋友的死,她心里只稍稍感慨便釋然了。
米阿玖剛從曉君家的地下室出來沒一會兒,便感覺到后面的山坡方向傳來細微動靜。
她現在不僅是皮膚變得比以前好,就連聽力嗅覺視力等感知也比以前強一些。
精神力再次緊繃,心道,莫不是又派人前來搜查了?
之前從別墅角落里的幾具穿著制服的干尸來看,應該就是安排在這里看守的尸體,而且剛死沒多久。
想來那邊久久沒有得到這邊的消息,又聯系不上,所以有派人過來了。
米阿玖辨認了一下方向,摸到墻角,打算悄悄撤出院子,然后原路返回。
噠噠噠,噠噠噠——
有點類似摩托車的馬達聲,很快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人說話的聲音:
“……宗哥,要不還是不去了吧,上午的時候他們說來了很多人搜查,還留了人守著,萬一把我們抓住了怎么辦?”
“怕個甚,這附近的人都被帶走了。聽他們說只留了三個看守的。那么大的別墅,三個人怎么看的過來?而且我還聽說那些監控攝像頭都被打壞了,現在天又黑下來了…”
“宗哥,我還是有些怕。你說那些人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聽說這個村子里但凡在種植基地干活的,好多都,都…死了,有些聽到消息連家也不敢回直接逃出去的。莫不是真的有那個啥怪物吧?”
“你怎地這么膽小。這個年代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聽基地里管事的說了,這家人喜歡把錢存家里的保險柜里,還聽周圍人說經常看到有車子在別墅進進出出…現在這一家人死的死抓的抓,我們不去自然有的是人去……快點,磨蹭個啥?”
米阿玖躲在一處土坡下,迎著風,聽得真切。
怪不得她和倪佳在地下室那么久,弄出那么大動靜,卻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要么被集中隔離,要么…已經被怪物吸成人干了。
這兩人應該就是附近村的人,聽到消息前來尋寶來著。
米阿玖沒打算再返回別墅,好不容易把地下室和路上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清理了,她可不想再留下什么線索。
畢竟,現在社會秩序還沒有崩,被盯上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