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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溫溪就被沈遇禮的電話叫醒了,讓她收拾收拾下樓吃飯。
昨天和他打著電話睡著了,什么時候入睡的也不清楚,但估計挺早的,所以即便現在才七點,她也很精神。
很快起來洗漱化妝,挑選了半天的衣服,導致出門也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溫溪拎著包穿著藍色套裝裙走來,今日天氣好,天藍風清,她與天空的顏色融合,美在了他心尖上。
沈遇禮下車給她開門。
讓他等了這么久,溫溪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你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我早點準備。”
他笑著捏捏她的臉,只說:“今天很漂亮,我喜歡。”
她臉頰一燙,低頭邁進車里。
到車上,沈遇禮先是握著她的手看,翻轉時瞧見手腕露出的手鏈,動作微停,指尖在上面輕輕刮了一下。
存了那么久,樣式也過時了,溫溪視線飄忽,欲蓋彌彰地解釋:“我還挺喜歡這個手鏈的。”
沈遇禮沒說什么,捏著她的手抬至跟前,在她受傷的手指上輕吻,抬眸:“還疼么?”
她顫了下,抽回來,小聲回:“不疼了。”
“嗯,那走了。”
溫溪視線轉過去時,見到他車鑰匙上墜著的火狐,定了兩秒。
他車內的裝飾較為沉穩內斂,以黑灰色為主,從裝飾品到坐墊都有種低調的奢華感,這只艷麗的火狐就像誤入了什么特殊領地,顯得格外矚目。
他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方,瓷白和緋紅相襯,仿佛觀賞的藝術品。
她沒忍住給舒彤發了個信息:他的手好漂亮
彤彤:???
溫溪遮住上揚的唇角,合上了手機。
到了盛陽街那片,他們先去早餐店吃早餐。
沈遇禮和服務員說定個包廂,她按住他:“不用,我們在大廳吃就行。”
他什么都是一副好商量的樣子:“行,在外邊吃。”
點了餅、甜糕還有粥。
溫溪吃的慢,怕把口紅蹭掉了,再加上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吃飯,也想注意形象。
吃了會兒覺得不對勁,抬頭發現沈遇禮在看她,她放下勺子,尷尬道:“你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他笑著起身,在她頭頂揉了揉:“我出去打個電話,你慢慢吃,不急。”
“哦。”
溫溪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終于自在了點。
以前沒覺得有什么,可兩人關系改變之后,她就處處不自在,處處都想注意。
談戀愛好難。
吃完后,她拿手機屏幕照了照臉,口紅淡了些,似乎沒那么紅了,不過也還好。
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他也不是沒見過她素顏的樣子。
準備出去找人時,沈遇禮恰好回來,拿過她的包:“吃完了?走吧。”
他牽住她的手,納進手心包裹住,自然又親近:“我們去花店。”
溫溪沒動,指著包:“我要背著,那是裝飾品。”
沈遇禮恍然,回頭幫她挎到身上,“好了吧?”
“嗯。”
她沖他笑,彎起的雙眼又甜又漂亮,就像無數個夢里見過的那樣。
沈遇禮視線輕晃,忽然就很想帶她回家。
“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緊抓住她的手帶到身側,若無其事道:“沒事。”
走到花店,尤子泰從里面出來,一眼就瞧見兩人相握的手,雙眼一亮:“終于把嫂子給帶過來了啊?”
溫溪不好意思地淺笑:“你好,我叫溫溪。”
“我是尤子泰。”
哦,原來是他。
想到之前兩人熟稔的模樣,還有沈遇禮身上的花香味,幾乎和花店如出一轍。
明明那么明顯,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就算她照片拍得再好,也不至于一次次的送吧,況且那個花瓶還價格不菲。
是身邊這個人太會藏了還是她太傻了啊。
沈遇禮低眸:“想什么呢?”
“想你當初是怎么瞞過我的,明明都那么明顯了。”
他失笑,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我不想讓你知道,你當然不會知道了。”
“好了不要想了。”
他帶著她到后院,綠植鮮花遍地都是,但每種都堆放的很整齊。
溫溪驚訝:“所有的花都放在這里嗎?”
“不是,有的花卉需要溫室培養,隔段時間就會去運些過來,尤其現在天越來越冷,只有盆栽最好賣。”
他松開手,拿過小凳子放旁邊:“我幫你修剪幾盆花放家里,對空氣好。”
溫溪乖乖被安排,坐在一邊看他動作熟練的擺弄花卉。
他下手干凈利索,修剪時幾乎不做思考,黑鴉羽般濃密的長睫低垂,側臉模樣認真,清新的綠葉泥土香陣陣飄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戀愛濾鏡加持,她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的心動。
溫溪拿出手機對著拍了幾張,他側目:“怎么偷拍我?”
她正色:“不是偷拍,光明正大的。”
他沖她招手:“過來。”
她疑惑著走過去,俯看他:“怎么了?”
沈遇禮放下剪刀起身,用干凈的那只手勾住她的腰,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笑:“你怎么這么乖?叫你過來就過來。”
“……”她手指揪著他的衣領,無力掙扎:“口紅會花的。”
“花了再涂,那么漂亮給誰看?”他貼著她軟甜的唇瓣呢喃:“忍好久了,你乖乖的,我這次溫柔點兒。”
沈遇禮是在外面傳來聲音時停下的,他撫著她的頭按到懷里,手臂放在她腰間,抬眼看進來的人:“怎么了?”
愣頭青小助理一臉懵逼:“我進來搬花,有人要。”
他沒動,眼神示意:“搬吧。”
小助理飛速過去搬起一個大盆盆栽,力氣挺大,走得很穩,還有閑心往這邊看。
結果就收到沈遇禮淡漠的視線。
他倏地收回,飛速走開了。
溫溪推開他,埋怨道:“被人看見了。”
“沒看見。”他輕蹭了下唇角,蹭出一抹紅,低頭愉悅地笑了。
溫溪瞧見他紅透的唇瓣,像點了朱砂般,顯得他整個人都妖異了許多。
連忙抽出紙巾,摁到他唇上:“快擦擦。”
“你幫我擦。”
他微迷起眼,半彎著腰,像只等待寵愛的漂亮大貓。
溫溪抿著唇,一點點幫他擦凈了,“好了。”
收手時又被他拉回來,她下意識后退,瞪道:“剛擦好!”
沈遇禮挑唇,伸出食指輕點在她唇上:“你口紅花了。”
溫溪一窘,背過身拿紙抿干凈,咕噥道:“還不都怪你。”
他從背后環住了她的腰,她身體微僵,有些不適應這種親昵的姿勢。
他毫無所覺,靠在她肩上低語:“寶寶,你身上好香啊。”
她的臉反復發燙,溫度一直降不下來,“你不要老是這樣……”
“我怎么了?”
她攀著他的手:“一會兒有人進來了。”
“沒事,我聽著呢。”
溫溪躲開他落在耳垂上的chun瓣,身體發軟,支吾道:“沈遇禮,我們進展太快了。”
“不快。”
“可我們昨天才在一起。”
“那也不快。”
他松手,將她轉過來,正視著她:“我惦記你那么久,好不容易名正言順了,哪里快?”
他恨不得整天粘她身上,扒都扒不開那種。
他一說這種話,她就無言辯駁,甚至感覺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這是外面,你別總是,這樣…”她實在不知道怎么說,二十幾年的教養矜持僅僅兩天就因他土崩瓦解。
她感覺這樣不對,可又想他們是男女朋友,似乎也沒什么不對,以至于自己又高興又害怕,雖然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她抬手蓋住他灼熱的雙眼:“也別總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眨眼,睫毛掃在她手心,癢癢的。
“那是家里就可以了嗎?”
“我的眼神怎么了?”
溫溪簡直說不通,佯裝嗔怒,叫他:“沈遇禮!”
他悠悠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拉下來,半是妥協半是哄:“行吧,都聽你的。”
溫溪:害怕
沈遇禮:不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卿卿:別信他!你一點頭他準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