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禾再次拉著李夢出來的時候,小夢兒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現在就是一個粉粉的小團子。
換下來的衣服,連同她之前買的一些小玩意,全都留在了成衣鋪,一會兒會直接送到冒菜館去。
林禾這段時間經常帶著李夢到處溜達,經常光顧的店鋪,都認識她了,也認識這個漂亮的小娃娃。
隨后兩人去喝茶吃點心,小夢兒不能喝茶,林禾讓人給她上了一碗銀耳湯,優哉游哉的玩了一上午,快到中午了才回去。
還不忘了給李長輝帶點好吃的。
把小夢兒送回家,孩子一交給秀玲,林禾就馬上跑了,她要是不跑,秀玲念叨起來沒完沒了的,她可不遭這罪。
一溜煙兒的回家,李長輝已經準備做午飯了,看到她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不覺莞爾。
“又帶夢兒去買東西了?”
“看到一套很漂亮的小衣服,秀玲也真是的,我給孩子買的,她那么著急干嘛。”
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油紙包:“我買了烤鴨,中午隨便弄點吃的。”
“秀玲是覺得我們幫助他們家比較多,以后還不起吧。”
林禾聳聳肩:“我又沒想過讓她還。”
再說了,等他們離開南志縣,下次什么時候回來都說不準呢。
不過他們這樣想,也不代表秀玲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烤鴨還是熱的,林禾直接連油紙包一起放在灶頭上,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也不會冷。
李長輝正在洗菜,林禾買了烤鴨,再炒個青菜就行。
林禾在廚房轉了一圈,只找到了一個扒蒜的活兒。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夢兒越來越開朗了,膽子也大了,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她帶夢兒出去玩,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
長強家雖然也是兩個女兒,但是人家就兩個孩子,哪怕是兩個女兒,就遺憾沒有兒子,但是對兩個女兒,也是很好的。
這兩個侄女不缺愛,李夢恰好在剛開始認識世界的時候,被弟弟搶走了爹娘的關愛,一度弄得自己膽小懦弱。
雖然被林禾提醒之后,夫妻倆有所改變,但畢竟還有個小的要照顧,偶爾還是顧不到李夢。
正好林禾沒事,就帶著孩子到處走走看看,填補一下她沒有被關的失落感。
效果嘛,自然是很不錯的,這段時間李夢的笑聲都更多很大了,也能發表自己的意見了,說明膽子也變大了。
林禾還是挺滿意的,至少她的做法成功了。
李長輝笑笑:“看出來了,你很厲害,小丫頭現在恐怕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大伯母了。”
林禾聳聳肩:“那不至于,就買點東西而已,孩子肯定還是最喜歡自己爹娘啊。”
兩人一起準備了午飯,中午一直都是兩個人,倒也跟以前沒什么不同。
飯后,林禾拉著李長輝到院子里曬太陽,還拿了早上在驛站收到的信。
是從灌州府送來的,想也知道是誰寫的。
而且還是兩封信,兄弟倆居然分開寫信。
早上收到的時候,林禾并沒有著急看,畢竟那會兒帶著孩子,只能匆匆一掃而過,還不如回家了慢慢看呢。
一人一封信,看完了再交換。
這居然是他們到灌州府的第一胎,寄回來的信,現在才收到。
心里非常明確的表達了對爹娘的思念,什么第一天就開始想爹娘了什么的。
當然更多的,還是對灌州府的好奇和興奮,灌州府比三個南志縣加起來還要大得多,城墻特別特別高,特別特別厚。
洋洋灑灑幾頁紙,有寫給娘親的,寫給爹的,還有寫給大哥李瑜的。
這對兩個不那么愛讀書的家伙來說,可見是多么的激動。
看完了,林禾也放心了。
“看來沒白跑這一趟,這幾天的信,這字也是肉眼可見的寫的更好了。”
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兩個木匣子,這可不是兄弟倆離開后的第一封信,準確的說,是林禾收到的第三封信了。
就像李安自己說的那樣,每到一個可以寫信的驛館,兄弟倆必定會寫信報平安。
林禾拿出第一封信打開,跟手里這個對比特別明顯,進步是真的不小。
李長輝笑笑:“練字練字,本就是要練才能有進步,只是這兄弟倆平時都不喜歡,比起瑜兒的字,那可是差了一大截。”
“厚臉皮,給自己貼金呢。”
誰不知道,李瑜的字跡,是臨摹他的字帖?
李長輝挑眉,就是貼金,別的就算了,對自己的那一手字,李長輝還是很有自信的。
沒多久,林禾把信分別放在兩個盒子里,打了個哈欠,隨手拿了塊手帕蓋在臉上,往后一仰,就這樣直接在太陽下睡午覺了。
前幾天一直陰沉沉的,本以為要下雨,但卻一直沒下下來,今天更是直接大太陽。
不過這樣的天氣,直接在太陽下睡覺還挺舒服的,尤其是對林禾這樣體寒的人來說。
就是太陽刺眼,得把眼睛遮住。
迷迷糊糊中,感覺身上被蓋了薄被,林禾眼睛都沒睜開,甚至睡得更沉了。
而她沒看到的是,李長輝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臉色微沉。
林禾今年比往年更嗜睡了。
他知道林禾冬天一向容易懶床犯困,以前也沒覺得,今年可能是因為柳大夫的那些話,讓他格外注意林禾平日的反應。
哪怕是嗜睡這樣的小毛病。
可能是上午逛街累了,李長輝這樣寬慰自己。
雖然林禾不讓他跟著,但謹榮的人到了城里,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用。
哪怕不用告知他跟謹榮的關系,以葡萄酒的合作,讓幫點小忙,那些人也不會拒絕。
所以每天看似林禾帶著小夢兒逛街,實際上身后一直不遠不近的跟了兩個人。
沒有別的目的,李長輝只是單純放心不下而已。
好在李長輝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林禾每天高高興興的出門,快快樂樂的回家,這讓他放心不少。
只是每次回來,必定睡上一兩個時辰,晚上也照睡不誤,這不免讓一直記掛所謂‘半衰之癥’的李長輝,總是暗自擔心。
偏偏又不能直接說出來,怕林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