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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太后抬眼看了一下輝嫻,隨后便撤了目光。
只在看到兩個孩子都哭得昏天黑地之時,心里頭也跟著難過。
于是軟了話音便說道。
“走吧,你們跟皇祖母去歇息會兒就是。”
“是。”
抽抽泣泣的聲音,在正廳之中顯得格外空靈。
若是細細的瞧。
滿屋子的人,除了兩個孩子,似乎也沒有其他人在為駙馬難過了。
看到這里,太后心里又涼了三分。
即便是她已經知道真相。
但那不過是只言片語。
原沒有現在親眼所見的震撼。
收斂了眼中的失望,而后,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浮光閣。
那里是公主府的一處廂房所在,環境清幽,布置也雅致。
原本就沒什么人住過,所以不存在生活痕跡。
等孩子們跟著太后,離開了正廳后。
管家也讓周圍的仆人都四下忙碌起來。
因為回來的著急,所以公主身上還是日常所穿的衣裳。
鵝黃色的宮裝襯得她人比花嬌。
但顯然這種場合下是不合適的。
于是她回了自己單獨住的院子里去更換素衣。
回去的路上。
眼見沒什么人了,她才低聲對著管家開口說道。
“怎么回事?不是說駙馬還能拖上幾個月嗎?”
她原本設計的就是等長生不老藥到手后,再讓駙馬去死。
可眼下,神女血脈都還沒拿到手,這人就沒了。
豈不是讓她損失了一個大好借口。
最麻煩的就是日后若是東窗事發,她連個回護自己的理由也沒了。
因此,比起駙馬的驟然離世的悲痛,她更多的是氣憤。
管家也壓低了聲音,同樣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奴才也沒查出來呢,早起時候駙馬一切都還正常,怎的用了天一道長新送來的回魂丸以后,沒多久就喘不上來氣,等奴才讓府醫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無力回天。”
“死的時候,臉色鐵青一片。奴才瞧著,好似是中毒一般。”
中毒?
天一道長的藥從來都是好的。
這么多年了,原本駙馬早就該死的。
若不是他的藥一直提著駙馬這口氣。
只怕早就去閻王爺哪兒報道了。
可現在又是怎么回事?
想起這瓶藥是才送來不久的,輝嫻長公主立刻就臉色不好。
“莫不是路上出了問題,讓人調包了駙馬的藥?”
管家聽到這里,眼神中露出駭然。
誰會盯著他們公主府呢?
他們自問一向低調行事。
再說了,換一個病榻多年的駙馬之藥做什么?
因而,背后一定要大問題!
想到這里,輝嫻長公主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態度立刻就吩咐道。
“去告訴天一道長,一切暫停,等本公主的命令再行事。”
“是。”
隨后,管家將公主送入了院內,就腳步匆匆的離開。
駙馬這一死,讓他們許多事情都措手不及。
因而得盡快安排好才行。
心里頭還盤算著怎么處理呢。
結果,他剛回到正廳,就見外頭來了不少的人。
看那樣子,都是禁衛軍打扮。
心里頭一下子就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不會是已經東窗事發了吧?
禁衛軍的表情個個嚴肅,加之他們手里握著的刀劍。
仿佛來尋仇一半。
嚇得不會武功的管事立刻就轉身想逃跑。
卻被沖進來的眼尖的禁衛軍給逮了個正著。
“我等奉命緝拿名單上的人,公主府上下伺候的奴仆,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抓了再分!”
“是!”
為首的將領一聲令下,許多禁衛軍就四散開始抓人。
他們出手又快又準。
因而沒有引起多少恐慌呢,基本上大半個院子的人都給擒了。
正廳之中,管事是頭一個被逮的。
他整個人身上壓了好些個將士,都是怕他逃跑的。
隨后又被用繩子捆了個結實。
嘴里也塞了破布。
眼看著一個個熟悉面孔都被按壓在了面前。
管家見此已經面如死灰。
看樣子,自己這命是走到頭了。
府內,禁衛軍們正在大肆搜人。
而公主府外也結結實實的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是四王爺,圍堵公主府的是禁衛軍。
誰看了都不敢吭一聲。
要知道,上一個得這種“待遇”的還是湛王府。
可沒多久后,湛王府滿門都獲了罪。
現在,公主府也如此,大家都紛紛在私底下討論了起來。
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四王爺面色嚴肅的守候在公主府門前。
仿佛在等什么人。
沒過多久,皇帝的御駕就來了。
“皇上駕到。”
百姓們跪地而拜,四王爺也從馬上下來,抱拳行禮。
禁衛軍跟在御駕身后,威嚴無比。
與此同時,還押送著一個被套了黑色頭套之人。
那人掙扎著,卻無用。
最后被推囊著進了公主府。
眾人愈發好奇。
而眼看百姓越圍越多,四王爺振臂一呼就說道。
“公主府里頭出了內應,與人合謀害死了駙馬,皇上和本王爺擔心太后和公主的安全,所以特來擒拿奸人。不管己事者速速離開,省得被殃及。”
此話一出,百姓們駭然。
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如此大膽。
敢合謀害死駙馬?
簡直讓人震驚。
但震驚歸震驚,這可都是要命的。
因而人人都往后自覺退了不少,怕的就是自己被牽連。
公主府外嚴正以待。
公主府里頭此刻該抓的人都抓的差不多了。
等皇帝和四王爺踏入公主府的時候,負責抓人的禁衛軍首領已經走了過來。
“末將見過皇上,見過王爺。”
“平身吧。”
“謝皇上。”
站起身后,就對著皇帝稟報說道。
“公主府中一應眾人都被控制,無關緊要的關在后院的柴房中,名單上的所有人皆在正廳等候。”
“太后呢?”
“回皇上,太后帶著公主府的兩位少主子,待在浮光閣,可是要請她出來?”
“公主的兩個孩子就留在浮光閣吧,請太后出來便是。”
“是,末將遵命。”
正廳中,人人都知風雨欲來。
唯獨輝嫻長公主所在的院子,此刻仍舊安靜。
她大約不會想到,就在她換個素衣的時間里頭,外面就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