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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回身的時候,恰巧就看到了輝嫻眼中的那絲貪婪,嘴角泛了一絲冷笑,但很快便掩蓋住了。
“輝嫻,今日多虧你了,若不是你到場來調和一二,只怕這些東西也沒那么快能拿回來,本王欠董家一條人命,也欠你一個人情,日后一定還上。”
“王叔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四王妃能好起來,本公主也高興,待到她醒來或者可以起身了,我再來探望就是,此刻便不多打擾了。”
“行,那本王送你出去吧。”
“多謝王叔。”
直等到輝嫻長公主的馬車走的連站在門口的四王爺都看不清的時候,她的臉色才迸發出興奮來。
“早知道神女血脈就在眼前,還費心造什么至陰之女,當真是老天助我啊!去,找人盯好頤華宮,一切等本公主命令行事。”
“是,奴婢明白。”
輝嫻長公主口中的至陰之女,說的便是二公主曦若。
而皇帝等人一直追查的追雅,此刻已經露了真容,她便是留在了輝嫻長公主身邊的若眉。
外面的街上,還是吹著寒冷的北風,但馬車里頭的輝嫻長公主,卻覺得血脈噴張的厲害,整個人興奮不已。
仿佛自己做了幾十年的夢,就快要實現了一般。
比起她這有些瘋魔的興奮,此刻的董家有種長嘆口氣的松弛。
正屋之中,父子三人自四王爺和輝嫻長公主走了以后,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來。
不得不說,這四王爺還真是看得起他們。
就不怕他們把戲給演砸了?
說的話全是讓人震驚了又震驚的。
好在自家父親本事高,接戲的本事,編話的本事確實厲害。
否則,他們豈不是無法演下去了。
“老大,你的傷無事吧?”
“無事,無事,父親放心。”
董家有的是傷藥,再加上他自己動手砍的,傷口看著凌厲,實則都是皮外傷。
所以并沒什么大礙。
董家二爺趕著給自家哥哥上了藥以后,才有些不解的說道。
“父親,赤嶺豆已送出去,為何四王爺還要演這么一出戲?兒子差點沒接住他的話,還浪費了咱們一瓶好藥。”
那原漿確實是好東西,但卻與秘藥毫無關系。
真正的董家秘藥云澗草早就被董老太爺送給了林晚意。
自然也與什么神女一族無關。
所以今日那替換了秘藥的原漿,不過是拋磚引玉的東西罷了。
“赤嶺豆能救醒那些無辜的善民,但卻不見得真的能解董家之危。聽四王爺的意思,大約是還有背后之人要抓,他在人前演這么一出,只怕是故意做戲給人看的。”
“難不成是輝嫻長公主?”
董家大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只是他覺得甚是奇怪。
第一,他們怎么就能肯定這輝嫻長公主有異心?
第二,他們怎么算準的輝嫻長公主會出現在董家門口?
第三,編這么一出戲,不就是將林晚意和孩子們置于險境了嗎?若真的出事怎么辦?
一連串的問題讓一貫聰慧的董老太爺也猜不透了。
但是他通過這些日子與皇帝的短暫相處,卻明白一件事。
他的雄才大略,與柔情蜜意從不沖突。
所以,他不會以犧牲林晚意和孩子們來成就他的雄心。
既然四王爺敢讓他們配合演這么一遭,那定然就有法子護得住。
于是開口便說道。
“好好養傷,接下來只怕還有大事要發生的。”
董家大爺和二爺皆點點頭,愈發的覺得局勢錯綜復雜了起來。
過了幾日,這四王爺府就昭告天下,說是王妃蘇醒了,如今身子正在好轉。
那么看樣子,董家的秘藥確實厲害。
竟然能真的讓人起死回生。
所以一下子,盯上董家的人又多了不少。
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這讓禁衛軍的頭領榮慶覺得頭疼不已。
眼下他手里的人根本就擋不住那么多明槍暗箭。
好幾個兄弟都因此受傷了。
正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四王爺府的援助。
加了一倍的府兵不說,還在暗處也派了不少人。
這一下子,整個董家的安危就有了保證。
不僅是此處,連城外的莊子也一樣。
若不是現在局勢尚不明朗,只怕四王爺還要派人將董家女眷也接回來給他們團圓,以報董家救命之恩呢。
如此局勢,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自然是仔細琢磨了起來。
西北侯府中。
那老夫人自孫兒莫名其妙的暴斃之后,就一直都纏綿在病榻上。
并且一直都對出手送了孫兒回大獄的宜妃耿耿于懷。
哪怕如今她已經是宜皇貴妃,皇宮之中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貴的女人了。
但此刻落在她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
甚至覺得她的這高位是踩著自己孫兒的尸骨爬上去的。
因此,對宜皇貴妃格外的怨恨。
而本應該是她最親近之人的西北侯和小兒子回來以后,卻對孫兒死掉的消息,只是簡單的傷心了兩日,便沒了下文。
氣得她哭鬧了好幾場,也沒什么用。
最后干脆被西北侯一個的禁足在院子中,而他則去了書房歇息。
可憐柳家老夫人耀武揚威了一輩子,最后卻落得這么個下場。
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西北侯書房。
老侯爺與小兒子柳啟淳正在商談著前幾日董家門前鬧的這一出。
“父親,這莫不是四王爺和董家聯手做戲給咱們瞧的吧,什么秘藥竟真能起死回生?兒子才不信呢,其中定有貓膩!”
講話的是柳啟淳。
只見他身形也不大,與老侯爺站在一起,只是略略高出一些。
但身子骨看著卻格外的健壯。
面容上與西北侯也十分肖似,只是看上去要年輕幾分。
但骨子里透著的陰鷙卻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有些蠻力在身,腦子出走的樣子。
自從他跟著父親西北侯回來以后,就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
外頭人都覺得他是痛失獨子,所以在家中難過,不肯出門的。
但唯有西北侯知道,他們父子在暗地里布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