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國,聯盟辦事處。
別科京拿著手帕小心的擦拭著手上的刀刃。
這是一把大馬士革彎刀,整體都是由烏茲鋼打造而成,刀身青黑,刀刃處更有一排半圓排列的花紋。
據說,這種花紋是鋒利與地位的象征。
花紋越多,刀越鋒利!
小心的擦拭過刀刃,然后握住鑲嵌著三顆貓眼寶石的刀柄,用力上前揮砍,空氣中立馬傳來刷的破空聲。
下一秒,別科京渾身上下迸發出強烈殺氣。
“寶刀配英雄!”
別科京滿意的贊嘆一聲,隨后又自怨自憐起來。
自打上次沒有攔住進入華夏的列車,就受到了上面的責罰。
隨后華夏不斷讓世界震撼,不斷讓人刷新認知,他的日子就越發難過。
如今,更是發配到這里。
還只是一個開始。
如果沒有拿的出手的成績,他這輩子也就在這里了。
回不去了!
又想到那個戈岑夫斯基,原本已經失勢,人已經被打發離開了蘇斯科,失去了權力中心。
可誰想到,這家伙竟然能東山再起。
讓他怨恨震驚的同時,又多了一個心思。
既然戈岑夫斯基可以,他別科京同樣可以。
于是,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而現在,誘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看魚兒上不上鉤了!
手中的刀歸入刀鞘,身上的殺氣隨之收斂,屋子里陷入平靜。
下一秒,敲門聲響起。
“進來!”
別科京坐好,目光看向來人。
“隊長,您好!”
來人碧眼金發,高鼻梁,身體壯碩。
“費爾南德斯,有什么好消息嗎?”
“是的,隊長!”
“剛剛,長蛇傳來消息,羊到圈里了。”
聞言,別科京從座椅上站起來,神色嚴肅,“立馬告訴蜂鳥,行動開始!把人送進去!”
“遵命,別科京隊長!”
男人立馬轉身離去。
別科京等人離開后,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
“我是別科京!”
“我知道是你,這時候打電話的除了你還有誰?”
電話那頭傳來卡農的聲音。
“說吧,是不是有進展了?”
卡農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最近合眾國那里就像是發瘋似的,就差紅色戒嚴了,讓他有種要打起來的感覺。
“卡農,羊進圈里了,該殺羊了!”
別科京開口說道。
卡農卻是沒啥在意的,只是說了一句,“你當心點,別讓人給賣了!”
說完就掛斷電話。
別科京冷哼一聲,隨即掛斷電話,坐在椅子閉目養神,回想起事情經過。
誰能想到,合眾國竟然為了對付一個人會選擇跟他們合作。
更沒想到的是,蘇斯科竟然選擇了同意。
而且,還將這件事交給了他。
想到雙方之間的合作竟然是為了一個年輕人時,別科京心里就是一陣別扭。
好在,他們的合作只限于做局。
真正動手的,還是那群黃皮猴子。
這種自相殘殺的戲碼,還是他們更拿手。
香江。
杰克跟韋德再次坐在一起。
只是相比起上次兩人的“野心勃勃”,這次更多的忐忑不安。
原以為用華夏消炎藥來攫取利益。
前期還真賺了大把的錢,巨大的利潤,就連后勤人員都參與其中。
若是按照這副流程下來,他們兩個將會擁有花不完的金錢。
最起碼,在這場戰爭結束前,不會結束。
可誰知道,原本用來平賬用的消炎藥,竟然發揮出比本土藥品還要好的效果。
當軍隊里傳出消息的時候,兩人就知道要壞事。
可沒等他們更換廠家,就被史密斯找上了門。
于是,事情暴露。
最后,辛辛苦苦掙的錢都被搶走。
也正是交了錢,兩人這才免于懲罰。
“該死的史密斯!不要臉的混蛋!”
韋德時不時的就來一句臭罵,“知道嗎?”
“咱們好容易打開的路子,現在都便宜了史密斯。”
“關鍵是,這家伙還是從這里購貨,跟我們做的事情一模一樣。”
“狗日的!”
韋德又補充一句,問候史密斯的所有家人。
同時,心里又生出一股怨念。
明明華夏都知道這件事了,為啥不控制藥品進入香江呢?
反而還增加了藥品供應。
這操作,他是真看不懂啊!
“好了,這就是有靠山跟沒靠山的區別!”
杰克打斷對方的抱怨,心里也是有股怨氣不得發。
當然,他也沒想到華夏的藥品竟然如此好。
好到南安的軍隊里,沒有這消炎藥就拒絕執行命令的程度。
或許這里面有其他原因,卻也看得出,士兵對這款消炎藥的看重。
這樣的后果就是香江的黑市里,購買一盒消炎藥的價格已經超過了一美金。
而黑市的賣家,他懷疑跟北邊的勢力有關聯。
正因如此,他們才被上面派發任務。
干掉那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沒錯,接到任務的同時還有一份目標的資料。
上面內容很詳細,從年輕時候的好學,到進入工廠的勤奮,最后是一飛沖天,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更是身居高位,主持多項世界先進技術的研究。
在合眾國眼里,這人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
所以必須進行物理消滅。
只是這些年在華夏折戟沉沙的精英太多了,四九城更是他們這些老鼠的禁區。
再加上華夏的“介紹信”制度,讓他們想要安排人進去都不行。
更不要說一個外國人了。
于是,在共同的利益下,他們就有了合作的意愿。
鈴鈴鈴
突然間,電話響起,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快接電話!”
韋德開口,杰克一邊抱怨著一邊走到桌前拿起電話。
“嗯,我知道了!”
說完掛斷,然后沖韋德抬抬頭,“羊肉進鍋了,該動動了。”
韋德從座位上站起來,深吸一口氣,隨后往外走去,“我去通知人手。”
杰克點頭,然后拿起桌上的電話跟上級匯報。
只是在他心中,隱隱生出一股疑惑。
他跟韋德最大的區別還是腦子,他更喜歡琢磨事情的背后意義。
上級讓他們這般高調,不像是以往的作風啊。
除非是故意引起對方的注意,以此來遮掩本來的目的。
想到這里,杰克突然想到先前高調宣布的登月計劃。
莫非,這次是真要上了?
斯托克市。
戈岑夫斯基守在電話前,雙手拿著一本書仔細的翻看著。
當看到保爾雙目失明渾身重傷躺在床上時,戈岑夫斯基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
同時,又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悲傷。
放下書,戈岑夫斯基又看向一旁的電話,眉頭緊緊皺起。
不久前,他突然接到一條來自合眾國的隱秘信息。
他可以確定,這是夢莎給他發來的。
只是,這消息很短,短到只有一個詞語。
登月!
登月?
什么意思?
戈岑夫斯基想了很多,但都不太確定。
因為這登月的話題,別說在聯盟了,就是在合眾國,乃至整個世界都是熱門話題。
上一次給他們提供登月計劃,星球大戰情報的人已經下了地獄。
而現在,竟然還有人告訴他這個信息,這不禁讓他懷疑對方的目的。
因為每一只燕子,都有她們的特殊使命。
而除了他們喚醒之外,就只有萬分危機下,才會主動聯系。
當然,也不排除變節后的人。
就像上次華夏的列霞.
幸好將其除掉,否則還不知道留下什么把柄呢。
即便如此,也讓在華夏的燕子壓低了聲音,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現在,合眾國的燕子主動聯系,這讓他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
看看時間,戈岑夫斯基放下手上書,起身在屋子里走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桌上的電話始終沒有響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約定的時間過了,桌上的電話仍舊沒有響起,戈岑夫斯基的神色愈發冷厲。
二毛。
黑土地上,一片片玉米如同地毯一般,覆蓋著整個土地。
原本發黑的泥土,在這片玉米前,被點綴成翠綠的顏色。
中間小道上,一輛吉普車停在路旁,四周的玉米如同護衛般守護著車的人。
阿廖莎躺在轎車里,一雙玉足搭在窗戶上,枕著男人的大腿,一臉的嬌羞。
男人一臉青春痘,頭發亂糟糟的,此刻卻是呼吸急促,尤其是面對阿廖莎成熟魅惑的臉龐,還有那雙勾魂的眼睛,更是局促不安。
蠢蠢欲動。
“安德魯,你在害羞嗎?”
阿廖莎手指玩著金黃色的發梢,眼中帶著譏誚。
雖然對這個純情老男孩有好感,但為了自己的未來,又不得不這樣做。
她在等一個機會。
而且,這個機會很快就會到來。
“沒,沒有。娜塔莎,我很好。”
安德魯連忙表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一直都是平凡的,枯燥無味的。
哪怕在學校里,都是恪守著學習為第一要務。
以至于同宿舍的兄弟都換了好幾茬女伴,而他卻連女朋友都沒有。
哪怕在畢業后分配到這里種玉米,他也心甘情愿。
因為他的一切,都是要奉獻給偉大的革命事業。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為此慕名而來,而且還.
還愛上了他。
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要知道,這位娜塔莎同志,不僅是蘇斯科的大學生,而且還長得十分美麗,哪怕是學校的校花,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這樣的女人,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靈魂伴侶。
感激偉大的革命先烈,正是在他們的指引下,自己成了這里的一員,從而獲得了愛情。
食髓知味。
自那之后,他就經常借著出來研究的幌子,帶上自己的‘愛人’來到這充滿革命味道的‘糧倉’里,訴說著愛情與夢想。
“娜塔莎,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還得工作。”
安德魯伸手撫摸著愛人的臉頰,眼中都是愛情。
“好吧,不過我要你親我一下。”
愛人輕輕說著,安德魯立馬俯身低頭,吻在愛人光滑的額頭上。
一只手搭在安德魯的后頸上,對此安德魯并沒有在意。
只是下一秒,安德魯只覺得兩眼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伸手將男人推開,阿廖莎坐起來開始整理衣服。
一切整理好后,這才拿起安德魯身邊的公文包,打開拿出里面的資料看了眼,上面是關于玉米出現的‘不良反應’報告。
看到這份文件,阿廖莎長出一口氣,隨后目光凌厲的看向男人。
“你啊,為什么就不聽話呢?”
說完,下車來到駕駛位上。
下一秒,車子離開玉米地,向著前方駛去。
沒多久,一輛吉普車緩緩沉入湖中。
阿廖莎站在湖邊,腳邊還有一堆灰燼。
“對不起了,我不是你的娜塔莎。”
說完,轉身走向來時路。
延州,陳家村。
噠噠噠
拖拉機的聲音在地頭上響起,村里人正忙著收割麥子,唯一的一輛紅星拖拉機,成了村子里的重要工具,此刻正在坑洼的道路上跑著。
作為全村最重要的‘資產’,這臺拖拉機可是大隊部用了兩年的積累才購置的,平日里更是放在搭好的棚子里,寶貴的緊呢。
不過這寶貝,干起活來是真帶勁啊。
耕地的時候,一天就能耕出二十畝地,這效率相當于十頭牛啊。
就是現在這收割麥子,運輸的效率也比牛車快,更不用說人了。
而能夠開上拖拉機的人,自然是全村最有本事的人,也是最有‘權勢’的人。
“陳村長!”
此刻,村頭上一名郵遞員騎著自行車跑過來,對著正揮舞鐮刀割麥子的老人喊道。
老人頭上扎著白毛巾,聽到聲音挺起脊梁,隨后看向來人。
“陳村長,你的信。”
郵遞員說著將一個白色信封遞到眼前。
老人聽了渾濁的眼眸里發出一抹光芒,隨后笑呵呵的走到跟前,“小王,你這大熱天的還往外跑,可別中暑啊。”
郵遞員笑笑,“沒事,我們干的就是這個。”
“您忙,我還要去趙家園一趟。”
“好好,你慢點。”
說完,郵遞員調轉車子,然后騎著自行車離開。
鈴鐺聲在道路上響起,不時聽到村民打招呼的聲音。
陳村長卻是低頭看著信封,封面上寫著姓名地址跟郵編,郵票還是五分的寶塔。
打開信封,陳村長從里面拿出一張折疊的紙,然后輕輕打開,目光一怔。
這是一張白紙,一張沒有任何字跡的白紙。
可在陳村長的眼中,這張白紙的代表含義非比尋常。
他,該動了。
四九城。
余則成從車上跳下來,匆匆跑向辦公室。
屋子里,曾老正在來回踱步,面沉似水。
一旁的王磊坐在椅子上,兩只眼睛直瞪瞪的盯著桌上擺放的搪瓷缸子。
“首長,領導,有結果。”
余則成跑進來立馬開口說道。
聞言,曾老立馬上前,王磊更是直接跳起來。
“快說。”
余則成喘口了粗氣平復胸膛,立馬說道,“滬上同志提供的幫助,他們那里策反了一名叫‘夜梟’的隊長,對這次截獲的電文做了全面分析。”
“雖然目的不太明確,但夜梟肯定,這個電文上多次指向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延州!”
余則成剛說完,王磊立馬拳頭捶手心,發出啪的聲音。
“快,快通知延州,讓他們做好保衛工作。”
“一定要確保楊小濤不出事。”
王磊大聲喊著,曾老也反應過來,忙拿起電話。
一旁的余則成還不知道咋回事,王磊這才解釋道,“今個上午事后,九部的李洪峰在延后病重,楊小濤當即乘飛機過去了。”
“啥?為啥不攔著!”
余則成震驚喊道。
“太快了,來不及。”
王磊說完,心里也是發澀。
裝甲車開道,機場直接用藍駒給送過去,這怎么攔?
另一旁,曾老已經接通延州當地內務電話。
“給我片刻不離楊小濤周圍,讓他盡快滾回四九城。”
曾老只說了一句話,對面的負責人卻是感覺壓力山大。
“我去匯報。”
曾老掛斷電話后,立馬往外走。
余則成跟王磊對視一眼,隨后各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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