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前院,過了垂花門,秦京茹就看到正在玩耍的小孩子。
這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楊家的三個。
男孩長得虎頭虎腦,有點楊小濤的影子,而且年紀不大,但個頭不矮,院里比他大一歲的孩子都沒端午高。
加上教育的不錯,逢人也是嘴甜,討人喜歡。
至于那兩個閨女,一個叫悅悅,一個叫蓉蓉,長得粉嘟嘟的甚是可愛。
吃的不錯,皮膚白嫩,尤其是穿一樣的衣服,就跟瓷盆里的福娃娃一個樣。
秦京茹看著三個孩子,很是羨慕。
這個月按照時間算沒有來事,她便興沖沖的去醫院做了檢查。
哪知并不是懷孕,只是這段時間焦慮造成的,延遲了幾天。
沒有懷上,這讓她失望了一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畢竟已經失望的夠多了。
一根火柴棍從不遠處飛過來,落在腳下,秦京茹定睛看去,就發現端午瞄著一旁打手槍。
這種手槍已經成了胡同內外小孩的必備‘武器’,這東西制作簡單,用料也不挑,就是大一點的孩子,也能做一個。
幾乎是人手一把。
看著跑過來的端午,秦京茹從地上撿起火柴棍,伸手遞過去。
端午看了眼,然后接過,順便說了句,“謝謝阿姨。”
聞言,秦京茹露出笑容,“端午真乖。你這手槍真漂亮。”
“這是我爸爸給我做的。”
端午笑著跑開,繼續跟院里孩子玩耍。
秦京茹更加羨慕,“等我有了兒子,也要讓他爸做手槍。”
說著,往后院走去。
而在她背后,一大媽家,易中海坐在屋子門口,右腿搭在一旁,看向離開的秦京茹,若有所思。
另一邊,楊小濤騎車帶著冉秋葉趕往楊家莊。
“媳婦,抱緊了。我要加速了。”
出了四九城,楊小濤就開始加速。
冉秋葉不是第一次做摩托車了,自然知道怎么辦,伸手從后面抱著楊小濤。
“對,就是這樣。”
感受著后背傳來的柔軟,楊小濤十分滿意。
終于明白,前世那些騎摩托的快樂了。
“你慢點,注意安全。”
冉秋葉沒有察覺,反而因為速度加快,還往前靠了靠,這樣才有安全感似的。
一路上蕩起煙塵,很快就來到了楊家莊小學。
車子停在操場上,立馬引起一群孩子的注意。
這種摩托車,可是新奇玩意。
就是村民見過的也沒幾個。
楊小濤將鑰匙拔下來,然后跟著冉秋葉迅速來到辦公室。
此時,外面已經站滿了村子里的人,這些都是這次考生的家長。
要不是前面有楊大壯幾人守著,估計早有人沖進去了。
見到冉秋葉和楊小濤回來,眾人趕緊讓開,讓兩人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楊太爺在一旁站著,劉永輝和另外兩名老師正在統計著數據。
冉秋葉見此,忙上前幫忙統計。
“太爺,成績都出來了沒?”
“下午兩點多送來的成績單,我們也是剛打開,正在核對人數。”
太爺有些緊張,上一次是楊小濤去紅星小學那里拿的成績,這一次卻是在學校里,親身面對,自然緊張的不行。
說起來,上戰場都沒緊張過的太爺,竟然為了學校的孩子這般緊張,著實讓楊小濤詫異。
冉秋葉坐在一旁,手上拿著筆不斷在成績單上劃著,順便記錄下名字。
楊小濤在一旁走走轉轉,不時看一眼處理完的成績單。
只一眼,就覺得,這次考試,學生的表象良莠不齊。
有的考的很好,成績不錯。
有的卻差了十多分。
要知道,現在的考初中有多難,有時候差一分,你就上不了學。
而這一分,很可能就是粗心寫錯了一個字,一個詞,一道算術題。
半小時后,冉秋葉看著名單上的名字,劉永輝在一旁拿起原始數據表開始念著核對。
直到所有名字都找出來后,眾人才看向最后統計結果。
楊太爺迫不及待,門口大門、窗戶都被人頭占據。
“啥情況,多少個孩子過了?”
太爺和九叔有些著急,連忙開口詢問。
冉秋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太爺,九叔,咱們這次一共更有一百二十八個學生參加中考,根據我們收到的成績以及報考情況,現在已經確定有八十三人可以通過,剩下的還有十二人得看學校的分數線。”
“八十多個?不少了,不少了。”
九叔喃喃自語著,然后拿起桌上整理的數據,快步來到門口,“走,出去說。”
很快,屋子外面就傳來九叔的聲音,一個個名字被喊出來,然后公布成績。
一陣陣的歡呼聲不斷響起,讓那些聽到孩子過了的家長喜出望外。
“冉老師,恭喜了。”
楊小濤在一旁打趣著,冉秋葉笑著。
這份通過率,雖然不如去年,但今年的基數大,有這么多孩子能夠考上初中,已經是難得了。
不過,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那些沒考上的,家里人自是傷心。
沒辦法,學校不是慈善,考不上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老師也沒辦法。
等所有成績公布后,學校門口也將各個學生的成績張貼在黑板上,供大家自己查閱。
這點可沒后世什么成績要藏著掖著,說是照顧孩子們的‘自尊心’。
在這里,有個屁的自尊心,要是不聽話,餓兩頓立馬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后世的那些動不動耍小脾氣,爺爺奶奶端著碗追著喂飯的,就是慣的毛病,吃的太撐了。
夜幕落下,楊家莊小學仍然是熱鬧不斷。
村民們聚在一起,向著學校老師表達感謝,同時也想聽聽孩子們的未來,該怎樣走。
四合院
許大茂從外面走進來,剛要進屋,就看到門口籠子里,貌似少了一只老母雞啊。
猛地低頭,查看一番,還真少了一個。
“媳婦。”
推開門,許大茂先是用鼻子聞了聞,空氣里沒有肉香味啊,隨即開口問道,“你今晚做的雞?”
“雞?你想啥呢,咱們家還有錢買雞嗎?”
秦京茹從床上起來,睡了大半個下午,終于恢復精神了。
“不是,你沒殺雞,那咱家雞籠子里的老母雞呢?”
“嗯?老母雞?咋了?”
秦京茹見許大茂不是開玩笑,立馬跑出去查看情況,果然,一個籠子里的老母雞不見了蹤影。
“雞呢?”
“大茂,咱們家的雞呢?”
秦京茹大聲問著,許大茂一臉陰沉。
“這還用說,肯定是被人偷了啊。”
“啊?我”
“你說你,家門口的東西都沒了,你就沒聽到動靜?”
“我在屋里睡覺休息,就沒聽到人動靜。”
“笨死吧你!”
說著,許大茂往外走,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大茂,你去哪?”
“我去抓小偷去。”
說完沖出月亮門,來到中院。
天還沒黑,秦淮茹從街道辦干活回來,正在院里洗衣服。
今天棒梗不知道去哪鉆了,搞了一身土,回來后脫下就扔在一大爺家里。
正好一大爺傻柱也都要洗,索性秦淮茹就一起洗了。
“秦淮茹,你家賊兒子呢?”
許大茂大聲喊著,一張臉氣的老長。
他們家的雞養了好久,原本是給秦京茹坐月子用的,可后來出了事,就沒有殺這兩只雞,他們也能隔三差五的撿兩個雞蛋,日子一直過得挺好。
哪知,今天回來竟然丟了一只。
那籠罩綁的嚴實,絕不是母雞自己逃出來的,所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人偷雞。
要說這院里,偷雞摸狗的除了賈家,沒別人。
不光是賈張氏偷,小的棒梗也是不往好草里趕,小小年紀已經出名的手腳不干凈。
而秦淮茹也偷,當然,她主要偷的是男人。
看著秦淮茹俯著身子用力搓著,許大茂喊出話的時候,還不忘在凳子上放的形狀上多瞅了兩眼。
心理罵著傻柱,這么好的肉讓她給糟蹋了。
秦淮茹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許大茂一副憤怒模樣,嘴里罵著賊兒子,立馬站起來,“許大茂,你嘴里噴什么糞便,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秦京茹這時候也跑出來,“秦淮茹,誰嘴里噴糞了。”
秦京茹不等反應,秦淮茹上來就是一巴掌,直接將秦京茹打蒙了。
許大茂見媳婦被打,就要上前,卻被秦淮茹銳利的眼神盯著,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
這時候,院里不少人都過來看著,賈張氏也從屋子里跑出來。
秦京茹挨了一巴掌,用手捂著臉,心里有些害怕。
以前在秦家莊的時候,就被這堂姐壓一頭,這會兒挨了一巴掌,更是勾起小時候的恐懼。
“這巴掌告訴你,別沒大沒小。”
秦淮茹冷聲說著,她心里已經夠糟心的了。
看著楊家日子越過越好,看著院里人都圍繞著冉秋葉轉,這以前可都是她的待遇啊。
再看看自己,男人死了,改嫁后還要一拖四個,現在嫁個男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身邊還有個老男人對她垂涎。
這日子,太累。
“秦淮茹,我不跟你計較,將你兒子棒梗叫出來,我們當面問問。”
“我家老母雞丟了一只,咱們院里,手腳不干凈的就是你們家了,趕緊將他叫出來。”
許大茂心里還想著老母雞的事,這雞是他家的,雞毛都不能少。
“胡說,誰手腳不干凈,誰家不干凈,許大茂,你個懷透氣的腳底流膿的膿包,你說誰呢。”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馬掐腰站出來,頭上少了一片頭發,看上去有些猙獰。
“說誰誰知道。”
“這院里丟了東西,自然要找嫌疑最大的,你們家,你,賈張氏,還有棒梗都有前科,不找你們找誰?”
“你胡說,我們家沒有偷什么雞。”
賈張氏硬氣的說著,實際上還真不是他偷的。
秦淮茹也是上前,“許大茂,你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哼。”
秦京茹捂著脹紅的臉頰,沒好氣的說著,“大家伙都評評理,我們家辛辛苦苦的養的母雞,結果被人偷了。”
“咱們院里都有人,今天就沒有外人來,所以這賊,就是咱們院里的。”
“而賈家啥樣子,大家都清楚,大家說,我們找他們有沒有理?”
院里人一片議論聲,前院閻阜貴得到消息也趕過來,問明白情況后,走到人群中間,對著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你先將棒梗叫出來,咱們問清楚了。要不然,就只能讓派出所來人了。”
“對,秦淮茹,趕緊將你那賊兒子叫出來,不然我們就去報警了。”
許大茂叫囂著,眼睛看向賈家。
這么大的事,棒梗這小子還在家里躲著,肯定有貓膩。
十有八九就是他。
秦淮茹臉色一變,今天洗衣服的時候,棒梗穿的衣服,確實有點油花。
只是,這次若真的是棒梗做的,那以后.
“你不叫是吧,我去把他逮出來。”
就在秦淮茹猶豫的時候,許大茂準備完賈家去,將棒梗逮出來。
賈張氏見勢不妙堵在前面,不讓許大茂進去,兩人拉扯著。
突然,許大茂感覺下體傳來鉆心的疼。
猛地慘叫發出,然后跪著趴在地上,雙手用力捂著。
這時,身后才傳來傻柱的聲音,“傻茂,你是記吃不記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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