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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馬刀砍出來的盛世


更新時間:2023年02月04日  作者:三悔人生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三悔人生 |  | 大明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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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十三年,臘月二十六,應天府。

這是自就藩之后,朱高煦父子倆第一次同時出現在應天府,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朱高熾和朱高煦這兄弟倆之間的事情可謂是世人皆知,所以,此前人們對朱瞻壑來應天的行為就已經感覺到很驚訝了。

要說這大明,誰不知道朱瞻壑這個兒子才是朱高煦最大的依仗?

而現在,這父子倆一起來京,家里就剩下了個人們眼中不成器的朱瞻圻,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

要是這個時候出點兒什么“意外”,那以前的漢王、現在的吳王一脈就可以說是徹底完犢子了。

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人人都認為的事情不一定會發生,相反,人人都認為不會發生的事情卻最有可能發生。

和上次朱高熾去云南一樣,這次朱高煦父子倆但凡是出點兒什么意外,那朱高熾也得背上難以承受的罵名。

別犟,以現在朱瞻壑的名望,要是出了點兒什么意外,又被扣到了朱高熾的頭上,朱高熾還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天界寺,大雄寶殿。

坐在蒲團上,朱瞻壑一手持珠,一手犍稚,一邊敲著木魚,一邊數著佛珠。

不過沒多久,犍稚和持珠就被他給扔在了一旁。

沒有老和尚在的天界寺,當真是沒什么意思。

“不是你吵著要來的嗎?怎么不耐煩的也是你?”

讓人沒想到的是,朱高煦這個父親要遠遠比朱瞻壑更加穩重,一手犍稚一手持珠,盤坐在蒲團上,身體連動都沒有動過。

很難想象,以前的那個朱高煦自從去了云南之后就好像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朱高煦雖然腦袋轉彎的速度仍然達不到漂移的程度,但卻穩重了不少。

“我來這天界寺又不是來燒香拜佛減輕罪孽的。”朱瞻壑很是無聊地癱在了地上,翻著白眼斜睨了著大雄寶殿正中央的佛像金身。

“我是想來看那個老和尚的笑話的,誰能想到,那個老和尚的行動力這么果決?直接就帶著人下去給那群禿驢考試去了!?”

朱高煦聞言,搖頭失笑。

對于兒子給老和尚出的那個法子他是知道的,因為就是經過他的手才到了應天的。

給天底下的和尚像士子考科舉那樣考試?這個想法估計也就只有朱瞻壑能夠想得出來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一般來說,那些滿腦肥腸的禿驢想的都是怎么收香火錢,怎么放高利貸,對佛經哪有什么見解?

這考試,雖然不能剔除所有的佛門蠹蟲,但也能清理個七七八八的,剩下的都是對佛經有一定深度的理解的,這樣一來佛門就能好上很多了。

“喲,二哥好心情啊,還在這里敲起木魚來了?”

就在朱高煦父子倆一個念經,一個擺爛的時候,一道聲音的響起打破了這個“和諧”的景象。

說打破,那是因為朱高燧進了這大雄寶殿,至于其他的……沒什么變化。

朱高煦還是一手犍稚一手持珠,動都沒有動過,至于朱瞻壑?

他就更徹底了,癱在地上連個動作都沒有,就翻著眼珠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叔。

“和三叔比不了。”朱瞻壑躺在地上,語氣中帶著些許莫名的意味。

“三叔您的封地是在彰德府,順著運河進入長江,就算是再怎么排場,三天也足夠到應天的了。”

“我們父子倆不行啊,這云南的船都在南掌和暹羅,還有部分在倭國,水路不好走,就只能走陸路。”

“光是入京這一趟我們就走了兩個多月呢,路上舟車勞頓的,誰愿意在宗人府聽那些人的阿諛奉承,倒不如來這里清凈呢。”

交通,這已經是朱瞻壑不知道多少次吐槽的問題了。

鄭和第四次遠洋歸來的時候是七月份,當時朱瞻壑正在暹羅的底馬薩司,而鄭和幫著簡笑拿下了素可泰之后就啟程返回應天了,朱瞻壑也幾乎是同時動身返回云南。

鄭和連十天都沒用的上就回到了應天,而那時候朱瞻壑還沒回到云南呢。

回到云南之后布置了一些事情,然后再和他爹朱高煦一起動身進京,這一來二去的三個多月就沒了。

可以說緊卡緊的趕在年底回到了應天。

“唉,還是瞻壑你有出息啊。”朱高燧臉上帶著笑容,拉過一個蒲團坐到了朱瞻壑的旁邊。

“不像伱三叔我,在彰德府沒人搭理不說,就連護衛都沒有你的多。”

聽著這帶刺兒的話,朱瞻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不不,侄兒還是不行。”自從那次聯合李褆扣自己補給的事情之后,朱瞻壑就愈發地想要找個機會刺撓一下自己這個三叔。

“還是三叔您高風亮節,那么好的機會都不要,選擇安安靜靜的去就藩,而不是像侄兒這樣四處攪風攪雨。”

“侄兒可比不上。”

“機會?呵呵……”朱高燧冷笑一聲。

朱瞻壑的話起到了作用,但不是朱瞻壑想象中的作用。

“我哪里有過什么機會?”

“三叔您這話說的。”朱瞻壑眼珠子一轉,坐起了身。

“您看啊,當初爺爺讓人帶兵去草原,解決瓦剌越境放牧一事。”

“要說啊,這惡人侄兒都做完了,捕魚兒海旁邊的那座京觀還在那兒呢,您就隨便殺幾個牧民,保證那些順風倒的瓦拉人立馬就會老老實實的退回去。”

“但是三叔您仁慈啊,連著遇到了好幾撥牧民都沒有下手,硬是在草原上逛了好幾個月,不像侄兒,名下都掛著不知道多少人命了。”

要說這戳刀子,在大明朝朱瞻壑是不敢自認第一的,甚至在他自己看來,他都排不上號。

戳刀子這件事,還得是儒家的人最為擅長,他也就是跟著那些曾經想要捅自己刀子的文官學了點兒雞毛蒜皮罷了。

不過,朱瞻壑這刀子戳得是相當精準,直指朱高燧最軟的那根軟肋。

朱高燧為什么會被趕去就藩?原因不就是當初老爺子想讓他在朱高煦就藩之后扛起武將的大旗,結果他卻去草原上閑逛了好幾個月,狗屁沒干嗎?

此前,朱高燧一直以為是老爺子偏心,也認為是自己時運不濟,沒能遇到瓦剌的軍隊,不然的話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大殺四方。

結果,現在被朱瞻壑這么一點,朱高燧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當局者迷。

看著悶頭離開的三叔,朱瞻壑咧開嘴笑了起來。

除夕。

今天是朱高煦父子倆進京的主要原因,之一。

看著人潮涌動的宴會,朱瞻壑心下有些感嘆,今年的人可比去年多得多,因為新稅制的實施導致有很多生面孔不說,使臣也多了不少。

“前兩年也這么多人嗎?”朱高煦很是意外地看著兒子,他沒想到自己去云南的這段時間,這除夕晚宴變了這么多。

竟然比鄭和第三次遠洋歸來的那次還要多。

“沒有。”朱瞻壑搖了搖頭,他每年都來,對別的可能不了解,但往年的熱鬧程度是沒法和今年比的。

“前兩年沒有這么多人的,可能是因為鄭和回來的緣故吧。”

“也不對啊……”朱高煦皺起眉頭。

“永樂九年那次也沒有這次熱鬧啊。”

“這個問題,可能下官可以為吳王殿下解惑。”

父子倆正說著呢,一個人影躋身到了他們的面前,躬身作揖。

朱瞻壑定睛一看,老熟人,夏原吉。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朱瞻壑沒說話,只是覺得這貨是真的閑,怕不是盯上自己了。

朱瞻壑不知道的是,他只不過是在心里牢騷一下,但還真就猜中了。

夏原吉還真就是盯上他了,而且今天一早就來了,就為了等他。

原因很簡單,今年國庫又有錢了!

“吳王殿下久居云南,可能不太清楚,今年來朝貢的使臣很多,但并非是遠洋寶船隊歸來的原因,因為寶船隊今年帶回來的使臣并沒有上次的多。”

夏原吉并不知道朱瞻壑的腹誹,興致昂揚地開始給朱高煦解釋了起來。

“今年能有如此盛況,還是多虧了吳王世子殿下的功勞。”

“嗯?”

朱高煦父子倆同時驚咦出聲,不知道這事兒跟朱瞻壑有什么關系。

“您二位不知道,今年不只是朝鮮等國派人來朝貢了,就連關西七衛、東察合臺汗國等國家也都派人過來了。”

“而且,所有前來朝貢的國家都似乎是約定好的一般,大大的增加了進貢的貢禮價值。”

朱瞻壑聞言又翻了個白眼。

果然,夏老摳還是那個夏老摳,能讓他如此興奮的也就只有錢了。

不過啊,朱瞻壑這次的格局小了,夏原吉可不是因為這點兒錢而興奮的。

今年的戶部可以說是相當的闊氣了,是往些年都比不了的那種。

新稅制的實行讓大明的稅收更加清明,再加上官紳一體納糧了,雖然還沒有完全落實到所有地方,但這份收入就已經很多很多了。

今年的大明,光是在稅收這一項上就已經增加了往些年的七成左右,險些翻了個番。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夏原吉才可以說是徹底服了朱瞻壑,死心塌地的那種。

甚至,現在的他經常在幻想,要是朱瞻壑早幾年提出新稅制的話那該多好?他這個戶部尚書也就不至于那么難了。

“老二!”

夏原吉還想繼續說呢,一道喊聲讓他閉上了嘴,然后躬著身退走了。

朱高熾挪動著肥胖的身軀,來到了朱高煦的面前,拉著他就往中間走。

“快來快來,父皇等你好久了。”

朱高煦被自己的哥哥拖著向前,朱瞻壑則是悠悠的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后,來到了目光匯聚之處。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圣躬金安。”

朱高煦的語氣有些難掩的激動,聲音都有些變了味道。

和他一樣的是,朱棣也是難掩激動。

“朕安,朕安……”朱棣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下來,彎腰扶起了自己的二兒子。

“云南,住得可還習慣?”

“托父皇的福,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朱瞻壑看著面前的這一幕,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和往常年不一樣,今日,應該不會有他的戲份。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他自己這么想而已。

隨著朱瞻壑進入這目光匯聚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這些目光,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善意的。

對此,朱瞻壑表示并不在意。

“幼孜,見過世子殿下。”

出人意料的,今日第一個找到朱瞻壑的,竟然是金幼孜。

自解縉和黃淮等人被處斬之后,內閣安靜了不少,對于朝廷的新稅制也沒什么動作。

若是以往,他們怕是早就跳起來了,而有了被殺的雞,他們這些猴子也安分了下來。

這是文官的本質,但其實也是人的本質。

“金大學士好久不見了。”朱瞻壑微笑以待,并沒有什么趾高氣昂的意思。

“世子殿下好久不見。”金幼孜微微欠身,看了看四周,最終將目光定在了一個地方。

“世子殿下還是小心點為好,今日,怕是會有人要找世子殿下的麻煩。”

“哦?”朱瞻壑隨著金幼孜的目光看去。

不認識,這是朱瞻壑的第一反應,而第二反應就是這個人是個使臣,因為在服飾上能夠明顯看得出來和大明不同。

“世子殿下無須擔心。”

就在朱瞻壑盯著那個使臣看的時候,又有另外一人走了過來。

“這位是?”朱瞻壑看向了金幼孜,因為這個人他并不認識。

“永樂十三年,乙未科狀元,陳循。”金幼孜低聲給朱瞻壑解釋著。

“今年的新科狀元?”朱瞻壑挑了挑眉,嘴角翹了起來。

看來……

“世子殿下不要在意,這狀元的身份,其實不要也罷。”

就在朱瞻壑尋思這人是來找麻煩的時候,陳循的一句話讓朱瞻壑直接蒙圈了。

科舉狀元,這可以說是無數士子夢寐以求的,但是這陳循卻一派不屑一顧的樣子。

是在裝,還是真心話?

“本來,在下也以這個身份沾沾自喜,但在看了今日這晚宴的盛況之后,在下才知道,以往的想法都是錯的。”

陳循感慨地嘆了一聲,看著周圍那烏央烏央的人群。

“在下已逾不惑,但卻從未看過,甚至聽都沒聽過我大明會有這般盛況。”

“各國使臣爭相朝拜,自發的提升貢禮的數量,在進入應天之后規規矩矩,哪怕是對待尋常百姓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在下原以為,這應該是以仁治世的盛況,但現在才知道,這是以武治世的盛況。”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世子殿下用那文人最看不起的馬刀,一刀一刀砍出來的。”

“這天下,唯武可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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