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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一人,鎮四方


更新時間:2023年01月27日  作者:三悔人生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三悔人生 |  | 大明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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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是沒想到,他想給老爺子挖個坑的來著,結果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原本他想著把關西七衛的事情給捅咕出來,讓老爺子想辦法去解決,到時候自己也就可以在茶馬互市上得點兒利益。

畢竟,關西七衛那里是個很重要的地方,是絲綢之路的咽喉,朱瞻壑的商隊已經組建起來了,而且已經初具規模,以后肯定是要用到絲綢之路的。

他原本打算這次回云南就開始著手解決暹羅等國家的問題,等把暹羅和南掌這些國家都搞掉,漢王一脈就可以進軍馬六甲海峽。

到時候,陸路上有蜀身毒道,向北可以趁著茶馬互市的機會使用絲綢之路,在海運上掌握著馬六甲海峽……

這么說吧,到了那個時候,漢王一脈就可以說是掌握著整個大明對外交流的命脈了。

從大明向東,也就一個朝鮮,倭國現在還半死不活的,至于美洲大陸上現在還是印第安人在做主的,但那些人現在還在玩兒木頭和泥巴呢。

眼下,也就南亞、中亞和歐洲地區的文明算是成了規模的,想要交流,那就只能從絲綢之路、蜀身毒道和馬六甲海峽走。

但是沒想到,朱高熾這一句話就讓朱瞻壑陷入了被動。

朱高熾這么一說,那就把朱瞻壑的婚事給提到了皇帝親自遴選,并且賜婚的地步。

若是聽了,那就等于朱瞻壑未來的枕邊人時刻都會有背叛的風險。

若是不聽,那就是抗旨,雖然朱瞻壑極有可能不會受到懲罰,但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頓時,朱瞻壑只感覺自己今天的禮物是喂了狗了。

不過朱高熾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改變了看法。

“父皇,此前給瞻基遴選太孫妃之時,您讓兒臣注意過宮中女官胡善圍的家人,兒臣特意去了解過。”

“胡善圍有姊妹七人,在當地都是出了名的孝順賢良,給瞻基挑選太孫妃時,兒臣最中意胡家姊妹中的胡善祥和胡善淑。”

“兒臣認為,可以擇其一為瞻壑的良配。”

朱瞻壑是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有機會成為宣德大帝的堂兄弟就算了,還得成為他的連襟?

雖然說胡家的確是教女有方,歷史上的七個女兒個個都是賢良淑德,聞名一方,但這事兒到他身上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誒,大伯,還是算了。”朱瞻壑趕忙擺手拒絕,但態度放得很開,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家人在閑聊,而不是涉及到抗旨這種事情上去。

“侄兒這兩年光顧著打打殺殺的了,幾十萬亡魂掛在侄兒的名下,滿身的戾氣,這時候不適合成家。”

“要說成家啊……”

“好了好了。”朱瞻壑正準備想法子把自己給擇出去呢,老爺子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什么戾氣不戾氣的,你是為國而戰,殺的都是外敵,是我大明的功臣。”

“不過啊,這婚配之事還是等一等吧,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按理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我這個爺爺在,但老二是瞻壑的父親,瞻壑的婚事不經過老二就決定下來,這不管怎么說都不好。”

“再說了,朱家的子孫,在選配上雖然要選擇賢良淑德的女子,但最好也是自己喜歡的。”

“瞻壑連人都沒見過,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萬一要是他不喜歡,這日后不也麻煩嗎?”

“坐。”朱棣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朱瞻壑坐下。

“等回頭,爺爺讓人把那些個女子的生辰八字和畫像什么的送到你那兒去,你自己挑,有中意的了就跟爺爺說,要是不中意也沒關系,爺爺再給伱選!”

“謝爺爺。”朱瞻壑有些詫異地躬身行禮。

老爺子的讓步著實是令他意外。

“父皇說的也是……”朱高熾聞言一愣。

其實他還真沒存什么壞心思,甚至是還想著讓太子和漢王兩家更緊密一些。

至于漢王黨會不會起兵造反?不好意思,人家太子還真就有哪個底氣的。

大明朝已經經歷過一次靖難了,眼下漢王黨雖然也算是鼎盛,但大明卻承受不起再一次的靖難了。

除非是遇到君主昏庸,大明危在旦夕的情況下,不然的話漢王一脈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還真是不太可能。

“好了。”

朱棣現在并不想把朱瞻壑這個孫子給越推越遠,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除非是朱瞻壑自己決定的,不然的話朱棣是不會勉強的。

“接下來到哪個國家的使臣了?”

“瓦剌使臣綽羅斯·脫歡,見過大明大皇帝陛下,大皇帝陛下圣躬金安。”

朱棣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的響起,讓所有人,包括朱家一家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嘖嘖……”朱瞻壑沒有說話,但卻嘖嘖稱奇。

這年頭,上趕著送死的不多見了。

“綽羅斯·脫歡?綽羅斯·馬哈木是你什么人?”朱棣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但還是開口問了起來。

“回大皇帝陛下,正是家父!”

“嘖嘖,有意思啊……”朱瞻壑的聲音大了起來,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剛才說完了朝鮮,現在又蹦出來個瓦剌。”

“不知道瓦剌今年的貢禮幾何啊?”

“世子殿下,這個下官知道。”

朱瞻壑話音剛落,一道聲音自人群之中響起,朱瞻壑轉頭一看,臉上泛起了笑意。

是夏原吉。

“回世子殿下,瓦剌今年進獻寶馬四匹,良馬一千,牛羊若干,皮毛若干。”

“此前下官讓戶部的人測算過,總價值估計在十八萬兩左右,若是隨著開春互市的進行,價格可能還會有所降低。”

“那……皇爺爺。”朱瞻壑轉身看向了朱棣。

“若是按照往常年的規矩來,大明要給瓦剌多少賞賜呢?”

朱棣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夏原吉。

“啟稟陛下,若是按照去年的規制來算,我朝的賞賜不會低于四十萬兩。”

朱瞻壑聞言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

十八萬,而且還是極有可能會貶值的十八萬,只是來大明走一遭,倒手就能翻一番,甚至還不止。

怪不得之前倭國為了朝貢的事情都能打起來,還真特么的賺錢啊。

而且,朱瞻壑還知道有些東西夏原吉沒有說,那就是大明會按照從屬國進貢的貢禮價值對應的增加賞賜。

朱瞻壑雖然沒說話,但是朱棣哪能不知道這個孫子在想些什么?當即就看向了脫歡。

“說起來,有了方才朝鮮的事情,朕也趁著這個機會問一下。”

“對于此前瓦剌牧民越境放牧,瓦剌打算怎么做呢?”

“回大皇帝陛下。”

也不知道是這脫歡早有準備,還是說之前朝鮮的前車之鑒給了他經驗,以此想好了對策,脫歡的聲音倒是挺堅定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怯弱之意。

“此前有牧民越界放牧一事,的確是我們瓦剌做得不對,約束不嚴,家父已經與順寧王和安樂王商議好了,帶到來年開春互市只是,我瓦剌會給予大皇帝陛下相應的賠償。”

瓦剌從來都不是安分之輩,這一點其實不管是誰都知道,眼下大明強勢,他們裝慫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人意外。

朱瞻壑也不意外。

不過,他可沒打算就此揭過。

此前,他的三叔朱高燧率軍二十萬遠征草原,結果撲了個空,現在是最適合他站出來的時候。

為什么之前朝鮮和暹羅使臣出來的時候他都站出來,而且還不依不饒的?為的就是提升影響力。

這對于他以后的計劃是很重要的。

老爺子詢問的眼神投了過來,朱瞻壑也站了起來,走向了脫歡。

脫歡的年紀已經足夠做朱瞻壑的叔叔了,他的兒子綽羅斯·也先跟朱瞻壑倒是勉強能算上同一輩的人,因為也先比朱瞻壑也就小了七歲。

但是看著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朱瞻壑,脫歡只感覺自己莫名的弱了一頭。

坐在高位上的朱棣看著朱瞻壑站了出來,轉頭朝著旁邊的紀綱說了兩句話,但是卻沒人聽得清楚。

“賠償,就夠了?”朱瞻壑的聲音不高,臉上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卻讓脫歡感覺心神震懾。

“我大明滅亡了韃靼部,按照規矩,這韃靼部的舊地就是歸屬于我大明的。”

“我大明允許,那是給你們的賞賜,你們要感恩戴德。”

“我大明不允許,那你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守規矩。”

“越界放牧,甚至都到了捕魚兒海一帶,直逼兀良哈三衛,給點兒補償就打算了結這件事?”

“越界者呢?你們打算包庇?”

“這……”脫歡顯然是沒想到朱瞻壑會這么說,當下就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按照以前對付大明的經驗,從大明最在乎的地方開始說起。

“世子殿下,那些越界放牧的都是一些普通牧民,他們也是為了生計迫于無奈才越界的,您難道還要追究他們嗎?”

“為什么不?”朱瞻壑沒有半分猶豫,幾乎是在脫歡說完之后就立刻接道。

“既然違反了規矩,那就要受到懲罰。”

“你們也說了是明年開春互市之際給我們大明賠償,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將越界放牧者及其家人全都帶過來,交給我們大明發落。”

“還要帶上家人?”朱瞻壑的每一步都在脫歡的意料之外。

“為什么不要?”朱瞻壑圍著脫歡轉了一圈,連帶笑意,但卻是嘲諷的笑意。

“他們越界放牧,吃我大明草場上的牧草養肥了牲畜,讓他們的家人過上了好日子。”

“我大明在對待貪官之時一律連坐,因為貪,并非是一個人的事情,他的家人和親人都享受了貪官的貪所帶來的的福利。”

“不設法阻止,反而享受他們越界放牧所帶來的紅利,最后事情敗落還可以不受罰。”

“這世間,哪有這等好處?”

朱棣不說話,朱高熾也不說話,整個宴會上的所有人都一言不發。

朱瞻壑的咄咄逼人是他們沒想到的,不過結合朱瞻壑此前的所作所為,這一切又好像并不奇怪。

“還有……”朱瞻壑突然開口,讓所有人的心里一震。

“見君不跪,是你草原上的規矩嗎?可是我記得跪禮不是你們蒙元人帶到中原來的嗎?”

“此前要求中原人見到你們蒙元人要行跪禮,怎么,現在到了自己就不打算遵守了?”

“我……”脫歡剛準備開口,但卻被朱瞻壑給一句話堵了回去。

“別跟我說這個理由那個理由的,此前你們蒙元人統治中原的時候要求我們漢人遵守規矩,現在你們瓦剌是從屬國,我們大明是宗主國,那就得遵守規矩。”

“不管是遵守之前你們蒙元人定下的規矩,還是我大明現在的規矩,見君不跪,那不是你能夠享受的。”

說著,朱瞻壑猛地朝著脫歡的膝蓋后面的腘窩(腿彎)處踹了一腳。

脫歡畢竟是草原上的人,自幼騎馬射獵,無一不精,身體也是強壯的很。

朱瞻壑雖然這兩年帶了不少的兵,打了不少的仗,但他那都不是親自上陣的,身體素質可能比朱瞻基這個生活在皇宮里的皇孫強,但和脫歡是沒得比的。

一腳下去,脫歡沒被朱瞻壑踹得跪下,只是向前踉蹌了幾步,然后就站穩了身形。

“世子殿下!”

就在這時,紀綱從入口處小跑著過來,以雙手呈遞上了一樣東西。

朱瞻壑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紀綱手里的馬刀,笑了起來。

這是他征戰倭國時候的馬刀,因為進宮不能帶刀兵,所以留在了宗人府。

接過紀綱手里的刀,朱瞻壑走到了脫歡面前,緩緩地抽刀出鞘。

脫歡的眼睛里在一瞬間閃過很多種情緒,其中有些許的畏懼,些許的擔憂,以及……

些許的興奮。

他很希望朱瞻壑能在這種場合出刀,傷了他的話那就好說了,要是下死手那就更好了。

那樣,他就能為瓦剌爭取更多的利益,因為他知道,朱棣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朱瞻壑殺了他。

然而,朱瞻壑從來都不是什么無腦的莽夫。

朱瞻壑將手中的馬刀狠狠地插在脫歡面前的地板上,然后掄起刀鞘,猛地擊打在脫歡的腘窩處。

用腳和用器具擊打那完全是兩回事,再加上之前就挨了朱瞻壑一腳,脫歡這次終于是跪在了地上。

將手中的刀鞘仍在地上,朱瞻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

在場的官員、使臣等足足有三百余人,但卻無人敢開口說一個字。

朱瞻壑一個人,鎮住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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