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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犯罪!我是冤枉的!”
“許家俊濫用職權!栽贓陷害!”
還不等許家俊開口回答,馬橙昆就掙扎著身體沖記者們大吼了起來。
然而一眾記者壓根兒沒搭理他。
許家俊是誰?
是模范警察,香江守護神,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嫉惡如仇,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會打擊報復和栽贓陷害?
馬橙昆說這話那不僅是在侮辱許家俊,更是在侮辱群眾雪亮的眼睛。
我們那么多人都沒你看得清嗎?
現在還死鴨子嘴硬,請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來度許sir的君子之腹!
“馬總,請你不要激動,我們警方一向是秉公執法,按律辦事,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面對馬橙昆的指責,許家俊顯得從容不迫,并溫和的寬慰他。
馬橙昆看著他這副虛偽的模樣就氣的夠嗆,紅著眼破口大罵:“去你媽的秉公執法!你就是誣陷!你就是徇私報復!你裝你媽的正義之士!你們全都被他偽裝出來的面目騙了!”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偽君子!
“我理解你即將面對法律制裁時心中的惱羞成怒和恐懼,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任他滿口噴糞,許家俊依舊不怒不燥,是為文明執法的典范。
然后才回頭看著記者說道:“我們很早就接到線人舉報,馬橙昆和馬庭強涉嫌畈毒,一直在暗中對他進行監視,今天得知他與臺島三聯幫成員見面,推測雙方是進行面粉交易。”
“我們警方提前在樓下埋伏,以雷霆之勢將交易雙方一網打盡,現場查獲面粉15公斤,并且擊斃一名武力拒捕襲警的毒販,進一步調查結果警方會通過公共關系科對外公布。”
“轟!”
走廊上瞬間炸開了鍋。
“馬總,請問你畈毒是配合你逃港的父親想重新打通香江市場嗎?”
“馬總,或者說你父親逃港后交易網絡一直是掌握在你手中……”
馬橙昆的父親和大伯就是畈毒起家的,這個家族是有前科的,聽見馬橙昆畈毒,眾人雖然震驚,但是卻也沒有多少意外,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說不定他一直就在暗中畈毒。
只是以前沒有被人抓到而已。
所以還是許sir厲害啊!
把這個深藏的毒瘤挖了出來。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我沒有畈毒!我是被誣陷的!你們誰要是敢亂寫,我會請律師告你們……”
馬橙昆面目猙獰如惡鬼,雙眼充血歇斯底里的咆哮,如果不是因為被警察控制著,恐怕在下一秒他就會沖上去和圍著他的記者們打成一片了。
“帶嫌疑人離開現場。”許家俊揮了揮手示意先帶馬橙昆離開,然后才又對眾記者頗為感慨的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對此也很震驚,且很是痛心,眾所周知,馬總的父親和大伯因畈毒逃港,但馬總卻是出淤泥而不染,是名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東方早報的誕生就來自于東方日報的影響,在行業中,他一度是我所學習的榜樣,所以他誹我謗我,我都不曾理會,只因我也敬佩過他。”
“但萬萬沒想到,他會走上自己父親的老路,每年都有警察和平民因毒而犧牲,這是絕不能容忍的,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和制裁……”
許家俊大義凜然,冠冕堂皇,說到后面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力量。
“啪啪啪啪啪!”
一眾記者敬佩的送上掌聲。
“姓許的你少血口噴人!”被警察往樓下拖的馬橙昆回眸一瞪,口沫四濺的吼道:“我不服!我要告你們!”
他真是被栽贓陷害的啊!
“馬大少省省吧,你喉嚨了喊破都沒他說一句話有用,虧你還是辦報紙的。”花繼中聽得都有些不耐煩。
一個是模范警察。
一個是毒畈兒子。
又是“人贓并獲”。
記者信誰的還用想嗎?
已經無力回天了,技不如人栽了跟頭就老實點,至少能少吃點苦頭。
根據他的經驗,馬橙昆現在叫得多兇,稍后在審訊室就會叫得更兇。
“哈哈哈哈!哈哈哈!許家俊你不得好死!我撲你阿母!冚家產!”
“許……哈哈……許家俊哈哈……”
馬橙昆的歡聲笑語響徹審訊室。
許家俊坐在審訊桌后面,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杯茶慢條斯理品著。
在審訊桌對面不遠處,馬橙昆全身被綁起來固定在地上,四個警員正在他的胳肢窩和腳板心上撓著癢癢。
他一邊扭動身體一邊笑一邊大罵許家俊,眼淚流了又干,聲音都已經快啞了,這種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馬橙昆是有錢人,是養著私人律師的,所以對這種人不能動用暴力。
不然會給自己招黑。
因此用這種方法折磨他最合適。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許家俊隨口說道:“進來。”
“許sir,馬橙昆的律師來了,要求見他。”一個高級警員進來匯報。
許家俊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警員轉身離去并關上了門。
“停,給馬大少解開,把他扶到椅子上。”許家俊放下茶杯,然后起身走出審訊室,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被警員攔住正在爭執什么。
他知道此人就是馬橙昆的律師。
當即走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許sir你好,鄙人是馬橙昆先生的律師,現在要求面見當事人,但你的屬下卻阻攔我。”中年人面色不愉是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許家俊說道。
許家俊隨手接過名片,然后笑容熱情的伸出一只手說道:“原來是陳大狀,久仰久仰,你可以放心,馬總在警署過得還算高興,沒受委屈。”
畢竟他高興得聲音都笑啞了。
“你帶陳大狀去見馬總。”許家俊隨口指使一個警員,然后又對陳律師微微一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許sir慢走。”陳律師感覺許家俊不愧是模范警察,待人接物就不像是小警員那么野蠻,這多通情達理啊!
他在警員的帶領下來到審訊室。
看著馬橙昆的現狀后嚇了一跳。
“馬生,他們打你了?莪馬上要求驗傷!”陳律師說著轉身就要走。
“他們沒打我。”已經緩過來的馬橙昆咬牙切齒,知道此事追究不了什么責任,所以不欲多做糾纏,壓低聲音說道:“你通知我老豆,說許家俊是沖著他和大伯去的,告訴他們不要管我和阿強,千萬不要回香江啊!”
與此同時,遠在臺島的馬西珍和馬西如已從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了馬橙昆和馬庭強及花繼中被抓的消息。
“許家俊!我跟他勢不兩立!”馬西珍一把抓起煙灰缸砸出去,哐當一聲將價值不菲的電視砸了一個大坑。
他們堅信馬橙昆和馬庭強絕不可能畈毒,而且也明知花繼中是沖許家俊去的,所以這很明顯是栽贓陷害。
相比馬西珍的憤怒,馬西如倒是沉穩許多,一直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馬西珍砸了電視還不過癮,又化身桌面清理大師砸了桌上的東西,滿臉焦急的說道:“大哥!現在這都已經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抽煙!”
“不然跟你一起發火嗎?急?急有什么用?”馬西如抬頭看著他,抖了抖煙灰:“要懂每逢大事必靜氣。”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
馬西如隨手拿起接通:“說。”
“我是馬生的律師,他讓我告訴你們不要管他們,許家俊就是沖著你們來的,你們千萬不要回香江……”
“我撲你阿母!”聽到這里,馬西如一把砸了電話,起身紅著眼又是幾腳狠狠的踩上去,回頭沖馬西珍怒吼道:“點人過海,我要刮了許家俊!”
“大哥……你怎么?冷靜啊!”局面瞬間調轉,變成馬西珍勸馬西如了。
馬西如滿臉怒色,呼吸急促,咬著牙說道:“姓許的撲街妄圖貪天之功想要抓我們,阿昆和阿強是被我們給牽連了,他讓我們別管他們,別回香江,我能不管嗎?你能不管嗎?”
當兒子的被自己牽連而遭栽贓陷害入獄,還讓自己別管他,可作為當爹的能真不管嗎?哪個親爹能忍心?
馬西珍聞言也是又驚又怒,恨不得現在就殺回香江,但他卻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哥,我們現在回香江就中了許家俊的計,他肯定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一頭撞上去,再說我們回去了也救不出阿強他們。”
“我話你知,阿強和阿昆不一定要救出來,但許家俊必須死!”馬西如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西珍狠聲說道。
馬西珍頓時反應過來,如果許家俊活著,那馬橙昆和馬庭強就算進了監獄也不安全,相反還會更加危險。
而只要許家俊死了,沒有他從中作梗,他們只需要花錢運作就可以讓馬橙昆和馬庭強不斷減刑直至出獄。
所以無論是為了出氣,還是為了馬橙昆和馬庭強,許家俊都必須死。
“大哥,你準備怎么做。”馬西如珍想清楚這點后詢問馬西如的計劃。
馬西如陰沉著臉說道:“當年我們背井離鄉,如喪家之犬一樣逃離香江才保住了他們的烏紗帽,現在我為兒子報仇,他們總該給點便利吧。”
“你拿一千萬分給那些兄弟,三天之后,我們倆帶人過海,兒子被欺負了,當爹的就得親自出頭做主。”
這兩年他們穿上了西裝,但他要讓某些人知道他們隨時也能端上槍。
他可從沒有忘過本。
馬西珍頓時心中一凜,知道大哥這是要玩大的了,許家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