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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本色拍攝現場。
許家俊演技不能說多好,但像他這種滿口謊話的家伙,演技天生就過得去,所以飾演宋子杰完全夠用了。
狄隴雖然還未失意沉淪,但這兩年拍的電影票房表現不行,心里也有股郁氣和落寞,加上他成熟的演技也能展現出原版電影里宋子豪的形象。
反倒是周閏發問題教大,他演不出那種落魄大哥的感覺,畢竟他現在事業正當紅,所以發揮不出原版電影里的效果,但憑演技撐著勉強夠用。
許家俊也不要求一比一復刻,差不多就行,反正兩人的演技在線,加上劇情和槍戰過癮,再有配樂煽情。
就已經能成為當代的經典了。
問題最大的是鐘楚虹,她是頭一次拍戲,而且還是要在那么多人的圍觀下拍吻戲,心里難免就會放不開。
特別是她戀愛都沒談過,根本就不會接吻,所以全靠許家俊帶著她。
嘴唇觸碰的瞬間,鐘楚虹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臉蛋通紅,閉著眼睛任由許家俊施為,連骨頭都快軟了。
漸漸的她開始嘗試笨拙的回應。
一圈人看著兩人啃來啃去,新人導演杜其峰想提醒他們忘了說詞,但是他卻又根本不敢打斷老板的雅興。
這種事其實不少見,畢竟連拍床戲時打真軍的都有,親兩口怎么啦。
一天的戲結束,許家俊送鐘楚虹回藝人公寓,東影的藝人公寓就在公司旁邊,專門安置簽約東影的藝人。
回程的車上,鐘楚虹還在回味上午的吻戲,一會兒滿臉的嬌羞,一會兒又忍不住抿著嘴偷瞟許家俊一眼。
“感覺怎么樣?”許家俊問道。
“啊?”走神的鐘楚虹也一愣,隨后連忙答道:“感覺很好啊,劇組所有人都很照顧我,拍戲挺好玩的。”
“我問的是接吻的感覺怎么樣。”
鐘楚虹臉蛋通紅,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還說呢,你故意占我便宜。”
居然伸舌頭,害得自己也伸了。
現場那么多人看著……
很快就到了藝人公寓門口。
“謝謝俊哥,我先上去了。”鐘楚虹推開門下車,對他揮了揮手說道。
許家俊問道:“不請我去坐坐?”
他平時有事沒事就會給鐘楚虹打電話聊天,約她出去走走,所以感情基礎還行,再加上今天她初吻沒了有些上頭,這正是拿下她的大好時機。
“那……要不就上去喝口水?”鐘楚虹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隨后又強調了一句:“只是喝水,喝完水就走。”
“好。”許家俊笑容燦爛,喝完水我就走,但你可沒說是喝什么水啊。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鐘楚虹走在前面,牛仔褲下渾圓豐滿的輪廓在許家俊面前晃來晃去,讓他口干舌燥。
“俊哥,快進來吧。”
因為公司旗下藝人還不多,一套房就只住了她一個人,顯得很空曠。
給許家俊倒完水后,她就在他旁邊坐下,因為有些緊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就這么安靜了下來。
突然她感覺手被碰了一下,下意識想縮回來,但卻被許家俊握住了。
“阿虹,前兩天三圣宮槍戰的新聞你看了吧。”許家俊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把玩,身體坐得離她越來越近。
鐘楚虹有些心慌意亂的,不敢去看許家俊,只是點了點頭道:“嗯。”
她經常都會關注許家俊的新聞。
“那天晚上抓捕本來很順利,沒想到突然冒出一群拿AK的匪徒……”
許家俊開始添油加醋的描繪那天晚上的抓捕現場自己是何等的兇險。
鐘楚虹聽著都提心吊膽的,緊緊握著許家俊的手,眸光不斷閃爍著。
眼神中又是崇拜又是擔憂。
“俊哥,當差人那么危險,伱不如辭職啊,反正你都那么有錢了。”
“錢?紙而已,不過是我最不屑一顧的東西?”許家俊不屑,頗為裝逼的說道:“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不能退縮,我可以退縮,但手無寸鐵的市民們面對匪徒又該如何呢?”
他說得義正言辭,斬釘截鐵,渾身每個毛孔都在散發著正義的氣息。
“俊哥,你真偉大。”鐘楚虹從沒見過比許家俊更能稱是英雄的人,明明千萬家產,但卻為了心中的正義甘愿穿梭于槍林彈雨與罪犯殊死搏斗。
“我從不認為自己偉大。”許家俊已經順勢把她摟緊了懷里,一只手慢慢解她襯衣的紐扣,一邊風輕云淡的說道:“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
“俊哥……啊!俊哥你做什么!”
鐘楚虹剛準備說話,突然感覺胸前一陣涼意,才發現扣子被解開了。
“做我認為對的事啊!”許家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沉聲說道:“如果錯過你這么好的女人那一定是我人生最大的錯誤,所以我要先入為主。”
“唔唔……俊哥你騙我,唔”
鐘楚虹開始掙扎起來,但善良的她心里很糾結,所以說是掙扎,但更像是半推半就,最終是人善被人騎。
世人都說春宵苦短。
但鐘楚虹今晚卻苦春宵太長。
到底了。
在許家俊抓蝴蝶的時候,東方日報的馬庭強正在沖著周石大發雷霆。
“我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在東方日報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居然要去投奔姓許的!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馬總,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許生吧,他給的太多了。”面對指責周石坦然自若,自己就是個打工的嘛。
當然是哪邊條件好就去哪邊。
馬庭強更憤怒了:“你上班就是為了賺錢嗎?你還有沒有點追求!”
我不為了賺錢,為了什么?難道為了幫你買大別墅,幫你包小明星?
我的追求就是賺更多的錢!
干更多的娘們兒!
而你們一個都不能幫我實現。
周石覺得這位二公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根本不想搭理他,看向馬橙昆說道:“馬董,希望你能理解我。”
“周總編,這些年我們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如果是工資的問題那可以再談。”馬橙昆還是想把周石留下。
周石搖了搖頭,一臉你們不懂我的表情說道:“正如二公子剛剛說的那樣,上班不只是為了錢,許生那邊能實現我的人生目標,我必須去。”
馬庭強傻了,我他媽剛剛就是隨口一說,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傻逼嗎?
可惜這個傻逼馬上是別人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祝周總編在新公司能前程似錦。”馬橙昆聽見這話就知道沒有挽回的希望了,這些瘠薄文化人談到人生目標就是鐵了心了。
周石一臉感慨道:“謝謝馬董理解,說實話,前十幾年我都是為了錢工作,后面的日子我希望投入到實現人生目標上,所以只能說抱歉了。”
他的人生目標就是這輩子能多透幾個女人,林國廣告訴他,可讓他兼任龍虎豹市場調研部的副總,以后跟他一起公款嫖倡,這他媽誰能拒絕?
更別說還有比現在高的工資拿。
所以他直接當場就簽了合同。
目送周石離開,馬橙昆再也維持不住體面了,起身憤怒的一腳將椅子踹翻在地:“許家俊就是根攪屎棍!”
東方日報好不容易要好起來了。
總編輯卻被他給挖走了。
“大哥,他辦報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怎么辦。”馬庭強咬牙問道。
馬橙昆冷哼一聲:“他以為辦報那么容易嗎,現在市場早就已經被瓜分完了,等著看他黯然收場好了。”
他們什么都不需要做。
就已經打敗了許家俊。
晚上10點,街油麻地廟街依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一派歌舞升平。
10點零5分,油麻地廟街轉角處的一家金行突然發生爆炸,轟的一聲火光沖天,停在路邊的幾輛車都被氣浪掀飛,數人瞬間被爆炸收割性命。
“啊啊啊啊!快跑啊!”
“啊!救我……我的腿!”
“快報警!”
“PC9527呼叫總臺,油麻地廟街發生大爆炸,現場有數人受傷……”
爆炸過后場面一片混亂,路人尖叫著狂奔,傷者慘叫著求救,趕來的巡警第一時間疏散人群,上報總臺。
10點10分,油尖警署大部分人已經下班,只剩下重案組的人在加班。
畢竟重案組就是勞碌命。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放個長假。”莫群起身撐了個懶腰說道。
高泉嗤笑一聲:“這多簡單,你去把組長揍一頓,直接停職半年。”
“算了吧,他會被組長揍得在醫院躺半年,不過那也算放長假了。”
辦公室里頓時充滿快活的氣氛。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辦公室里響起,一名警署警長打了個哈欠走過去接電話。
“油尖重案……廟街發生爆炸?”
“轟!”
一聲巨響傳來,窗外火光燭天。
辦公室里的談笑聲頓時一滯,緊接著所有人全部沖到了窗邊,只見停車場幾輛車已經被炸翻,還燃著火。
有幾個剛下夜班準備回家的警員被炸死炸殘,聽到動靜的警員迅速拿著滅火器上前企圖噴滅燃燒的大火。
“怎么會這樣!”
“快下去幫忙!”
一群人當即爭先恐后的跑下樓。
晚上10點半,亨利議員滿身酒氣的駕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不斷壓線超速別車,囂張至極,但只憑他這個膚色,也根本就沒有交警敢阻攔他。
他家住在太平山頂,在通過鬧市后有一段路比較僻靜,亨利議員借助后視鏡能看見自己后面跟了兩輛車。
其中一輛車企圖超過他。
他嗤笑一聲,打了個酒嗝,然后轉動方向盤堵住了那輛車,同時手伸出窗外豎起中指:“黃皮猴子,滾!”
“哐當!”
下一秒,剛剛企圖超過他那輛車直接加速撞在了他車尾上,他沒扶穩方向盤,車身瞬間一偏撞上了欄桿。
“哦謝特!”車撞在欄桿上后被逼停熄火,亨利因為慣性腦門撞在了方向盤上,滿腔怒火的他,推開門怒氣沖霄的下車向肇事車輛走去,一邊破口大罵:“卑賤的雜種!你們這些沒進化完整的猴子根就不配開車……”
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肇事車輛的車窗打開后一支油光蹭亮的AK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AK后面是一個戴著黑色棉帽,只露出嘴巴和兩只眼睛的男人。
典型的悍匪套裝。
亨利的酒瞬間醒了,表情從最開始的憤怒和囂張轉變成呆滯和驚恐。
然后連忙舉起雙手投降。
可以看出他多少有點法國血統。
因為反應太快,而且太標準了。
“NO,NO,NO,先生,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OK?”亨利一邊搖著頭,一邊緩緩后退,兩股戰戰。
車門打開,手持AK的匪徒走下車后上前就是狠狠一槍托砸在他頭上。
“啊!”亨利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倒地,喊道:“你們不能這樣,我是立法局議員,我是高貴的……啊!”
“高貴的?高你媽個頭!”匪徒一槍又一槍的砸下去,然后一把將他提起來扯到面前說道:“只有你們這種渾身金色毛發的家伙才是猴子,因為你們沒進化完整,毛都還沒褪完。”
“在華夏,只有畜牲才看血脈。”
“行了,別玩死了。”另一個同樣打扮的匪徒叼著煙,倚靠著車身淡淡的說道:“死了,可就沒價值了,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向許家俊復仇。”
這行人正是父仇者聯盟,除了劉楊和季子明之外,其余人則是張萬豪從泰國帶回來的手下,直接殺了許家俊還并不足以消除他們心中的仇恨。
他們要讓許家俊身敗名裂。
順便要搞一筆錢遠走他鄉。
“許家俊?該死的!我跟他一點都不熟!我想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亨利頓時叫冤起來,自己居然被一個該死的華人牽連了,虧他們今天還在討論馴服許家俊替代鄭總督察的位置做下一個工具,這個混蛋不配!
“不熟就不熟,你只是個工具而已先生。”張萬誠取下嘴里的煙,然后直接掰開亨利的嘴強行塞了進去。
亨利被燃燒的煙頭燙得痛苦的慘叫一聲,下意識想吐出去,卻被張萬誠一拳打在嘴上,將煙頭咽了下去。
“以后管好你的嘴,金毛雜種。”
隨后幾人將亨利塞上車撤退,在現場只遺留下了亨利的車輛和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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