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零了解完混血種聯盟內部情況，借助夏彌的力量回來的時候，蘇墨和夏彌兩人正在客廳討論著什么。
“所以說，生命締造這種技巧要怎么學習才能掌握？”
蘇墨一邊摸著又肥了不少的暹羅貓姐姐的肚子，一邊問道。
“生命締造，顧名思義，難道是讓我們締造生命？黑王以前好像就是這么做的……”
夏彌略帶思索的聲音傳來，而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說法的問題。
下一秒，這個問題就被蘇墨給指了出來。
“我們一起締造生命？你說的是合伙生一個孩子么？”
“噗——！”
“咳咳咳！”
此言一出，正在喝水的夏彌差點一口噴在了蘇墨身上，而在一旁偷聽兩人說話的諾諾也突然開始干咳起來，似乎是被口水嗆到了。
別說是諾諾，就算是零，聽到這話也有些不淡定，她連忙加快兩步走進客廳。
“呸呸呸！怎么突然開始說起這個了，難道說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我才十六誒！”
零剛進來，就看到夏彌小姐面紅耳赤又隱含期待的樣子，不過似乎想到了別的什么，她的眼神又略微有些擔憂起來。
不過，肯定不是在擔心她的年齡。
“十六……”
蘇墨用詭異的眼神打量著眼前小臉通紅的少女，語氣有些奇怪。
“怎么，你有意見？”
似乎是察覺到他隱含的意思，夏彌小姐睜大眼睛瞪著蘇墨，貝齒緊咬，小巧的虎牙微微露出寒光，像是在說你要提我真實年齡我就咬你。
作為龍王本不該在意年齡這種小事，但她是一頭母龍，而且還是在蘇墨面前，自然不得不在意。
除了維護自己少女形象之外，她也不想被認為有煉銅的愛好——按照龍類年齡算，蘇墨就是那個銅。
一起生活這么久，蘇墨自然也明白夏彌小姐的顧慮。
只不過，在這方面，他有著和夏彌一樣的顧慮。
“你這么說，感覺我就變得很刑了……不過說起來我身份也才十七，應該適用于青梅竹馬條例吧？”
蘇墨摸了摸下巴。
欺負未成年，在哪個國家都屬于犯法行為。
以夏彌小姐的年齡現在本該讀高二，只是因為跟著蘇墨一起跳級才來到了卡塞爾，怎么說都應該處于保護期。
好在蘇墨自己同樣也處于保護期，所以問題不大。
想明白這一點后，蘇墨不再有多余擔憂，而注意到夏彌臉上殘留的紅暈，他好奇問道。
“怎么，難道你很在意這一點？”
他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和奧丁對峙的時候，夏彌似乎就對奧丁的生育限制突破技術很感興趣。
而如果她有這個想法的話……
“對我們來說，還是太早了一點吧？”
蘇墨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上戶口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大問題，關鍵在于他們之后要面對的是這顆星球上最強的敵人，怎么說都不是要孩子的好時候。
而除此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在于——
“……讓孩子總挨餓也不好。”
蘇墨露出沉思的表情。
夏彌小姐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腳尖，她默默地捏緊了拳頭，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蘇墨。
“你什么意思，仔細說來聽聽！”
“如果我說我是在夸你纖細輕盈你信么？”
蘇墨覺得自己還有解釋的余地。
“纖細輕盈……”
夏彌小姐小臉一黑，雖然聽起來是正常夸獎，可她怎么都覺得蘇墨是在諷刺。
“那種贅肉有什么意思，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你畸形的審美！”
當初說好的“小小的也很可愛呢”！
她摩拳擦掌，想要撲倒蘇墨身上，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還是想趁機摸摸蹭蹭。
察覺到她的氣勢，暹羅貓姐姐機警的收起肚皮，一步跳下了沙發，一臉奇怪的看著這個剛才還噴了水的人類，像是在看著想搶自己地盤的笨蛋。
“而且，再怎么說我也比零媽媽強吧！”
燃起好勝心的夏彌小姐如此喊道。
而話音剛落，她才剛撲在蘇墨身上，就察覺到一股無比冰冷的視線掃向自己的后背。
夏彌微微一愣，立即回頭。
是誰的部將，居然敢對她用這種眼神，活膩了？
氣勢洶洶的回頭之后，她立即看到了面無表情的三無蘿莉那仿佛能凍死人的眼神。
“哎呀！零媽媽……好、好巧啊……”
剛背后說人壞話的夏彌立即心虛起來。
因為太過激動，她一時忘了她已經把零接回來了。
三無蘿莉沒有回應夏彌的招呼，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面。
很好，也看得到腳尖。
她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其實要說的話，夏彌也并不屬于完全平板的類型，還是有一點料的，B級的她在同年級女孩中屬于中等，只是距離那些胸懷富士山的巨O角色比較遠，原著中也只是笑她比不上實玖瑠，涼宮春日的水平她還是有的。
板上釘釘、懸崖峭壁什么的，完全是她自己給自己加的戲。
零的身材比夏彌要嬌小許多，但論起實際規模其實也差不多有B，只是平常較為隱藏難以發現，視覺效果看上去可能小一點。
雖然當眾沒法脫掉衣服驗證，但這一點，蘇墨和夏彌應該都很清楚才對。
索性零不在意這點小事，她環顧一周。
諾諾本來正在喂芬里厄，聽到兩人爭論后默默低頭，沒看到腳尖，于是她偷偷摸摸的露出了自得的笑意，但沒敢表露出來，怕刺激到夏彌。
繪梨衣則是蹲在一旁喂貓，并一臉懵懂的看著不知為何又爬到蘇墨身上的夏彌姐姐。
她沒聽懂兩人到底在說什么，但以她所擁有的巍峨富士山，無需發言也是這個房間絕對的第一名。
最后，她將目光投向蘇墨和夏彌。
似乎是因為說壞話被抓包，本來還氣勢洶洶想鬧蘇墨的夏彌小姐頓時軟了下來，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蘇墨則是一臉好笑地戳了戳這個泄了氣的河豚，并調侃道。
“在背后說零媽媽壞話的人有難了。”
夏彌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先挑起來的。
看著兩人還在斗嘴，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然后說道。
“我回來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當剛才沒聽到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話。
見狀，夏彌小姐眼前一亮，立即開心地回道。
“零媽媽，歡迎回來！”
零點點頭，走進客廳，在比往常稍遠的距離上停下來，然后問道。
“你們剛才在討論什么？”
為什么突然就切換到要生孩子的環節了，她才一個多小時沒回家，事情怎么就發展得這么快？
饒是她還沉浸在之前的思緒中，也不得不為兩人的突發奇想而感到好奇。
“我們是在討論生命締造的事情。”
蘇墨立即回答道。
隨后他拍拍不自覺就坐到他腿上的夏彌的手掌，讓少女俯下纖細的腰肢，將暹羅貓姐姐拎了過來，而后繼續解釋道。
“我已經把海洋與水之王的權柄徹底完成了剝離，它的意識寄宿在這只貓身上，權柄則是喂了夏彌，現在正在討論該如何快速掌握它的力量。”
眼下的這只海洋與水之王，已經被白王吸了二十年，幾乎吸干了一半。
原著中，正是這位君主長達二十年的血祭，讓白王的骸骨重新復活，并發育出八岐大蛇的幼體。
如今，這位海洋與水之王的獻祭也已經結束，它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八岐大蛇也已經離開。如今應該位于赤鬼川之中。
對于這種虛弱的君主，已經是熟練工的蘇墨剝離權柄的速度十分之快，要不是前兩天需要學習概念武裝，蘇墨早就將它的權柄剝離干凈了。
如今，夏彌身上已經集齊了五位龍王的力量，戰力頗為不俗。
對于生命締造這個可以治療、可以創造生命，還能夠幫助蘇墨跨越最后的封神之路、晉升龍王領域的技巧，兩人都十分在意。
聽完蘇墨的解釋，零點了點頭。
話題到這里都很正常，她大概也能猜到他們是怎么拐到生孩子上面去的。
只不過——
“正常生育的方式對掌握生命締造并沒有幫助吧？”
她十分理性的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人類和尋常的龍類都能生育，但正常生育機制和煉金術無關。”
“的確。”
蘇墨點點頭。
“按照黑王這個例子，他是典型的孤雄生殖，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講，他的行為應該稱之為創造，或者說是基因工程人工干涉。”
同樣是締造生命，生命締造和自然生育最大的差別在于，生命締造是有目的的、可以自我控制的創造生命技巧，創造者可以決定創造物的基本屬性。
自然生育卻不同，生育者幾乎什么都無法干涉。
“意思是這條路走不通？”
夏彌歪歪頭，些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也想走這條路，可條件不允許，在沒能解除生育限制的情況下她想這么做也做不到。
雖然這個限制也有好處，比如說完全不需要任何保護措施什么的……但如果蘇墨有這方面需要她卻辦不到就不好了。
總不能讓他和別人合作吧？
“就算走得通也不能走。”
蘇墨搖搖頭，終結這個方向。
總不能為了掌握這份力量而去創造一個生命，那樣也太不負責了。
“生命締造除了創造生命外，還能夠療傷、復活、任意控制體內基因表達，等等！我好像有辦法了。”
回想起路鳴澤曾說過的，可以殺死赫爾佐格一千遍，然后復活回來的事情，蘇墨心中有了方向。
而聽到蘇墨這么說，夏彌低了低頭，看了看那道小土丘。
“唔……這么說的話，我好像也有方向了。”
比起蘇墨的模擬學習，她只需要掌握已經具有的力量，難度可以說是小了很多，只要勤加練習就必然能很快掌握。
解決完生命締造問題后，蘇墨又提起了奧丁的事情。
今天和奧丁之間的遭遇，他之前已經和夏彌等人講過，此刻不再贅述。
“這一次，奧丁放棄了赫爾佐格這枚棋子，直接就逃掉了，不過沒能找到他封鎖東京的理由。”
聞言，夏彌身體后仰，在蘇墨懷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后，開口道。
“這么大陣仗肯定是用來對付我們的。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想法，但他布置了幾十年的計劃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更改，他的最終目的必然還是白王。”
這一點不需要太多的推理，以奧丁如今的實力，并不是蘇墨這一方的對手，想要尋求額外的勝機則必須要白王的力量。
白王和天空與風之王的雙權柄，顯然是比大地與山和青銅與火的雙權柄要強的，精神屬性的權柄一打二都不是問題。
“現在他已經有了祭品，也知道神葬所的位置，其實應該隨時都能復活白王……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蘇墨搖了搖頭，然后看向另一邊正在逗貓、逗狗的兩個紅發少女。
“難道，是在等繪梨衣？”
喵喵喵？
聽到自己的名字，繪梨衣仰起頭，疑惑的看著蘇墨。
“不知道。”
夏彌搖搖頭。
“至今為止，還沒有君主失去過自己的王位，恐怕奧丁自己也不清楚祭品的詳細要求。”
如果說陳家血脈特殊，是龍王力量天生的容器的話，上杉越自身也擁有陳家血脈，與此同時還是罕見的真皇，源稚生源稚女繪梨衣三人龍類基因加起來才抵得過他一個人，應該算是絕佳的祭品了。
按照奧丁原本的計劃，祭品應該是繪梨衣，只是因為他打不過蘇墨，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上杉越。
如果說奧丁這么久不開展計劃，是因為繪梨衣的話，那么問題就來了。
腰細腿長的紅發美少女到底有什么BUFF，能比上杉越更適合做祭品？
還是說，紅發美少女代表了什么奇怪的顯性基因？
按照夏彌的意見，奧丁大概也只是在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這個實驗史無前例，并沒有參考。
“有可能。”
蘇墨點點頭，然后立即看向一旁安靜聽他們說話的零。
“奧丁的蹤跡很難找到，不過他要施行計劃必然用到猛鬼眾，你派秘黨的人去盯一下。”
“……零？”
見零沒有立即回答，蘇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只有短短幾秒，可對于她來說，可是第一次出現走神的情況。
“——嗯！我明白了，之后我會讓他們和蛇岐八家一起聯合調查！”
聽到自己的名字后，零這才反應過來，應下了蘇墨交付的任務。
其實，以她現在的身份，應該不需要聽從蘇墨的命令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