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下，副校長回頭，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對諾瑪下令道。
“EVA，重新激活煉金領域！”
聞言，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團團將副校長圍住，洛朗女爵更是拿出了手槍，猶豫了一下后，將槍口對準了他腳下的地面，并質問道。
“弗拉梅爾導師，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對貝奧武夫元老出手！”
剛才他們多少還沉浸在英雄獻身的悲壯氛圍，副校長這一出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如果不是副校長剛提出繪梨衣這個殺招，她都快要懷疑副校長是不是和龍王蘇墨有什么勾結。
聽到洛朗女爵的話，副校長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你以為，在龍王面前，他那點連戒律都無法掙脫的實力能拖延幾秒鐘？”
“……不到一分鐘。”
洛朗女爵沉默了一瞬后，開口道。
其實她這是往多了說的，按她心里真實想法或許只能撐十秒，甚至更少。
作為古老龍血家族的家主，貝奧武夫的實力比起普通A級混血種強得多，短時間內甚至足以匹敵S級混血種，卻也明顯不是蘇墨一合之敵。
不過，只要能阻擋敵人，就算只有一秒也是戰果，不是副校長對同伴動手的理由。
“那你覺得，我們的校花同學擋住蘇墨半分多鐘了，靠的是實力么？”
副校長又指了指屏幕，夏彌同學明顯被蘇墨玩弄在掌心之中。
“不是。”
想起這位弒君者只有A級的血統，洛朗女爵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
副校長攤了攤手，無奈道。
“人家龍王雖然下手有點狠，好歹還念著點舊情，還能拉拉扯扯一下，不然校花同學也擋不住這么久。”
“在這個時候貝奧武夫這個誰都不認識的大老粗突然跳出去，說要和人家女朋友并肩作戰，這不純粹是給我們拉仇恨么？自己作死就算了，別把血濺到我們身上！”
人家刺客小姐承歡多日換來機會，好不容易在酒里下好了毒，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異族魁梧壯漢奪過酒杯對龍王說“大王且滿飲此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這不純粹是添亂么！
單靠夏彌說不定還能拖住蘇墨幾分鐘，要是貝奧武夫上場，等于是提醒蘇墨還有敵人沒解決，那樣反而會壞事。
副校長的道理倒是不難理解，只不過——
“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而是一定要動手？”
洛朗女爵質問道。
“那也得他聽得進去啊！當然，主要是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副校長哼哼幾聲。
眾人無奈對視一眼，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可作為弗拉梅爾導師，他不可能背叛秘黨……大概。
“貝奧武夫元老的事情可以解釋，煉金領域的事情呢？為什么要削弱我們的戰力？”
洛朗女爵略過貝奧武夫的事情，再次質問道。
在對付蘇墨之前，他們便停掉了覆蓋了整個學校的戒律領域。
這個領域對龍王沒用，反而會限制混血種的言靈，明顯是個DEBUFF。
可如今，副校長居然吩咐EVA重新點亮這個領域？要不是學生們已經被蘇墨的王域廢掉了大半，這就是徹底的投敵行為了。
面對洛朗女爵的質問，副校長還是吊兒郎當的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些戰力有用？”
“……那也不是放棄言靈的理由。”
洛朗女爵微微一滯，然后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是一場戰爭，就算戰到最后一兵一卒，只要我們手握武器，就沒有放棄的理由。”
她這話說的十分強硬，幾乎是宣稱自己愿意戰死在這里，而聽到她這番話，校董們神色各異，最終卻也沒有人表示反對。
他們終究是秘黨，沒有屠龍的覺悟，沒人會加入這個最為頭鐵的組織。
見狀，副校長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要握緊最后的武器，才需要張開煉金領域……能夠對抗領域的，只有領域本身。”
聽到這話，眾人微微一愣，尚未理解他的意思。
唯有煉金家族出身的夏綠蒂突然眼前一亮。
“弗拉梅爾導師的意思是，用戒律的領域隔絕王域的干擾，這樣就能夠把學生們喚醒？”
聽到她這話，眾人這才恍然。
用領域來對抗領域，戒律固然會壓制學生言靈，卻也能隔絕大半王域的壓迫，讓學生們蘇醒過來。
雖然蘇醒過來的學生們不能動用言靈，卻至少還能使用煉金武器，而說實話，絕大部分學生的言靈其實不如這些煉金武器。
按照副校長的做法，他們至少還能獲得一支武裝軍隊級別的戰力！
“Bingo！不愧是我們的高廷根之花，反應真快，所以你真的不愿意為了秘黨存亡向龍王獻身？”
副校長打了個響指，贊同了夏綠蒂的看法，然后賊心不死的又問一句。
“嗚”
夏綠蒂一時慌亂起來，不知該作何反應。
“咳！這個話題暫且放到一邊，夏彌同學那邊還在艱難對抗，我們這邊也該抓緊布置了。”
洛朗女爵阻止了副校長的步步緊逼，一邊觀察著屏幕中夏彌和蘇墨對峙的狀況，一邊執行著副校長的決定。
在EVA的指揮下，冰窖內部的閘門打開，數以噸計的水銀傾瀉而出，將原本被中斷的煉金矩陣重新連接起來。
煉金領域重新生成，并覆蓋整個卡塞爾校園，剩余的醫務小組傾巢而出，對昏迷的學生們注射蘇醒藥劑。
在秘黨這一方重整旗鼓的時候，校董們都緊張地注視著戰場的畫面。
這是一場生死時速的較量，如果夏彌能拖延到繪梨衣被說服，那他們就還有機會，如果拖延不到，就只能拿人命去填了。
而且，若是在必要時刻，為了最終的勝利，副校長提出來的計策未必沒有執行的可能。
只是，看了一眼滿臉害怕的夏綠蒂，洛朗女爵覺得局勢最好不要糟糕到那種程度。
而在屏幕之中，萬眾矚目的學校門口。
在滿是彈藥殘骸的戰場之上，少女雙手緊緊握住審判之鐮的柄部，纖細的身軀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有三分震撼、三分痛苦、三分迷茫，以及最后一分堅定。
宛如扇形圖一般的表情，清晰地表達出了一個普普通通人類少女在被戀人欺騙后的心理變化。
夏彌小姐在繃得住的情況下，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蘇墨，你怎么會是龍王！”
少女顫聲質問道。
“你怎么可以是龍王！”
她握住審判之鐮的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明明已經將鋒刃對準了眼前的龍王，她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顫抖著質問，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夏彌小姐……”
看到這一幕，哪怕隔著屏幕，夏綠蒂都能感受到夏彌的痛苦。
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兩人還那么親昵，怎么這次就必須要刀兵相向呢？
而在夏彌面前，蘇墨一邊在心中感嘆著夏彌小姐的演技，一邊用同樣標準的扇形圖表情，以三分嘲諷、三分漫不經心、三分高傲，以及最后一分饒有趣味的口吻回答道。
“你這個問題，就問得有些奇怪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一次我是人類，只是說過我擁有龍血罷了……”
“只是你們擅自將我當成混血種，并讓我進了卡塞爾學院，我只是因勢利導而已！這難道不是你們的錯么？”
“花言巧語！”
圖書館控制室中，洛朗女爵冷聲說道。
明眼人都看出來，蘇墨只是純粹在狡辯而已，或許他的確沒有說過自己是人類，但他也必然從來沒否認過這一點，不然不可能進得了卡塞爾學院。
蘇墨這番話，完全是把識人不明的臟水潑在夏彌還有學院身上，可正是如此，他們反而更加確定，夏彌是無辜的。
可惜，在戰場之上的夏彌同學似乎沒有識破對方的詭計。
聽完蘇墨的話后，夏彌心中一動，然后繼續悲聲道。
“如果身份是假的，那記憶呢……你對我曾說過的那些話，曾許下的那些諾言，難道也是假的么？！”
這也是被拋棄的少女的常用說辭了，單看的話似乎也沒什么。
只不過，在捕捉到夏彌眼中閃過的一瞬即逝的狡黠之色后，蘇墨立即明白，夏彌這是偷偷摸摸塞私貨，想要塑造出蘇墨以前向她告白過的假象。
都什么時候了還玩這個……心中這么想了一瞬后，蘇墨立即淡定回應道。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一種感情，你正是被人類那軟弱的感情所左右，才會一直看不清楚真相。”
一句話，既洗清了夏彌的嫌疑——這么久都沒發現蘇墨的不對勁，又點出夏彌才是被感情左右的一方，要告白也是她告白。
小小的反擊了一下夏彌的小心思后，蘇墨再度開口。
“至于諾言，神從來都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跪下吧！”
“啊？”
聽到這話，夏彌頓時愣住了。
這不是演的，而是真沒太懂蘇墨的意思。
“我說，跪下吧！在神的御座面前，低下你的頭顱，我將賜予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賜予你永生！”
蘇墨模仿者奧丁的口吻，對眼前的少女如此說道。
身為眷屬對龍王說這話，已經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可惜現在的夏彌小姐也沒法對他進行反駁。
不僅沒法反駁，還必須按照蘇墨給予的臺詞，咬牙切齒回復道。
“永生？你是想說把我變為死侍么？”
這是夏彌曾對蘇墨說過的話，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被蘇墨還給了她。
“不，我可以允許你成為比普通死侍更高級的東西……”
“我——允許你成為我的眷屬！”
蘇墨用威嚴無比的聲音，說出了讓所有人都震撼無比的話語。
“龍王的眷屬？！蘇墨先生對夏彌小姐還不錯啊……”
聽到這番話，夏綠蒂突然小聲嘀咕道。
龍王親口允諾的眷屬，可和鐮鼬群那種炮灰不一樣，那可是十分珍貴的職位，很多龍王都不收眷屬，就算收，一般也只是個位數。
本來以為蘇墨這個邪惡的龍王就是個感情騙子，可聽到他愿意給夏彌留一個眷屬的位置，夏綠蒂覺得他應該還是比較在意夏彌小姐的。
怪不得能讓夏彌拖延這么久時間。
“夏綠蒂！”
聽到她的小聲嘀咕，洛朗女爵嚴厲的呵斥了一聲。
“就算是再高級的眷屬，也不過是龍王的玩物而已，最終也必須要舍棄人類的身份，那絕不是人類應該追求的道路！”
“哦！”
夏綠蒂縮了縮腦袋，小聲應了一下。
看到她聽進去了，洛朗女爵也不再多言，重新揚起頭看向屏幕。
屏幕之中的夏彌似乎也被震撼到了。
“弒君者，你也是屠龍英雄的一員，千萬不要妥協啊！”
洛朗女爵緊張地呢喃道。
如果說之前的事情洗清了夏彌的嫌疑的話，那么眼下的抉擇就決定了他們是否還能對夏彌投以信任。
而在戰場之上，夏彌的確被蘇墨這番話語震撼到了。
她的確知道蘇墨有著下克上的想法，其實也不介意和蘇墨上下位互換。
只不過，她一直都以為要等蘇墨實力提升到自己之上，然后名正言順的更換兩人之間的上下位信息，從沒想到會是眼前這種狀況。
要知道，暫且不考慮那些權柄都是蘇墨投喂的情況下，蘇墨現在用的可是她的力量。
也就是說，蘇墨等于是在利用她自己的力量，來將她收為他的眷屬。
什么究極空手套白狼！
至于給蘇墨的答復，這一點自然是毫無疑問。
“不可能！我是人類，絕不會成為龍王的走狗！”
夏彌小姐怒視著蘇墨，正義凜然的大聲喊道。
“好！”
圖書館控制室中，副校長突然一聲喝彩，鼓起了掌。
其他校董教授們愣了一下后，也紛紛鼓起了掌，贊嘆夏彌這個人類少女的氣節。
在永生的誘惑下，能如此斷然拒絕誘惑的人可不多。
而面對夏彌的拒絕，蘇墨淡然地搖了搖頭。
“很遺憾，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既然不愿意臣服，那就消失吧！”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對夏彌伸出了手。
氣氛陡然凝固起來，變得緊張無比，這個龍王終于第一次主動發起了攻擊。
海潮一般的壓力向夏彌涌來，雖然她本人沒覺得有什么，但背后圖書館控制室的人都發出了震撼的驚嘆。
“不愧是弒君者！在龍王面前居然還能維持意志！”
洛朗女爵發出驚嘆。
他們之前還以為夏彌沒有被蘇墨沖暈，是因為蘇墨的手下留情，可直到現在，兩人徹底敵對后他們才明白，原來夏彌的“弒君者”稱號沒有半點水分。
盡管仍有些顫抖，但她是真的有資格站在龍王面前并對龍王揮動武器，也真的具有屠龍英雄的資格！
同為A級混血種，被王域一個AOE擊昏的混血種不知凡幾，能像夏彌一樣抵擋龍王威嚴的完全是鳳毛麟角。
恐怕這就是A級混血種巔峰大圓滿吧！
不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不少人敬佩的夏彌小姐，雙手已經握住了審判之鐮。
“該敗北的是你！”
沒有絲毫猶豫，她直接沖向了蘇墨。
鋒銳的鐮刀劃過新月一般的光芒，緋色的鋒刃搭載著審判的領域，仿佛能夠撕毀一切。
夏彌展現出宗師級別的武藝技巧，纖細的身姿如同蝴蝶一般閃爍，危險、美麗，且致命。
看到夏彌這仿佛千錘百煉一般的武藝，眾校董們這才想起來，這位“弒君者”好像在獲得煉金武器之前，就有過獨自斬殺次代種的經歷，在這之后，更是在蘇墨輔助下完成過獨自討伐龍王的壯舉！
以她展現出來的武藝，即使昂熱也未必能夠媲美，再加上審判之鐮上搭載的連龍王諾頓都能一擊必殺的煉金領域，眾人不由得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沒有可能，其實光靠夏彌就有能力威脅到對方，甚至完成屠龍的偉業？
如此虛幻的妄想，在三秒后就被打碎。
面對夏彌那如同舞蹈一般的，宗師級別的武藝，眼前的龍王蘇墨居然展現出更甚一籌的武藝來，再加上雙方之間身體素質的巨大差距，只不過瞬間，這只危險的蝴蝶就被龍王徹底制服，巨大的審判之鐮也被對手一個空手奪白刃奪走。
僅僅一個回合的交鋒，夏彌便迎來了敗北，危險的審判之鐮的鐮刃，也架在了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之上。
“區區A級混血種，連武藝都是我教的……是誰給你的自信，用我送給你的武器來對付我？”
此時，蘇墨嘲諷的聲音才清晰地傳到了圖書館控制室。
校董們微微一怔，而后立即露出恍然的表情。
于此，關于夏彌最后的謎團也被澄清了。
如此神秘的煉金武器，原來是由龍王親自打造，至于夏彌超常武藝的根源，也在于龍王的教授，看來蘇墨以前編造的什么古拳法老宗師完全就是假的了。
禍兮福所倚。
在蘇墨被石錘為龍王的情況下，有關夏彌身份的一切疑點反而都能得到解釋，所有問題都可以歸結為蘇墨的錯，以至于夏彌的身份變得極為牢固。
哪怕有一天，秘黨發現查不到夏彌弟弟和父母的消息，恐怕也不會懷疑夏彌。
反而會認為本來夏彌就是孤兒，誤以為自己有家人都是被蘇墨洗腦的結果。
蘇墨成為背鍋俠后，夏彌身為人類的身份反而穩如泰山。
就算是奧丁恐怕也沒辦法再指認夏彌是大地與山之王，畢竟蘇墨和芬里厄已經把名額占滿了。
恍然過后，校董們立即露出焦急的表情。
雖然夏彌身上的謎團解釋清楚了很重要，可如果她人噶了，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經此一役，他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能夠直面龍王的混血種有多珍貴，就算夏彌面對蘇墨的時候敗得很快，那也只是因為對方是夏彌的武藝老師，無比熟悉她的武藝。
若是換一個龍王，夏彌必然能發揮出極強的戰力。
“所有狙擊手聽令，全力支援夏彌同學！不要吝惜彈藥，也不要誤傷夏彌同學！”
洛朗女爵立即指揮到。
此時戒律的領域已經張開，在醫務人員的忙碌下，學校內的所有學生都已經從王域的沖擊中蘇醒了過來，成為了可以調動的戰力。
雖然一時之間聚集的都是輕武器，火力還比不上之前的執行員車隊，可好歹也能起到一個干擾的作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彌被龍王蘇墨殺死。
而在不確定蘇墨是否會保護夏彌的情況下，她不敢讓學生進行飽和式射擊，只能讓狙擊手進行牽制。
而在公共頻道發布完命令后，她又切換到私密頻道，對神射手小隊發布了十分短促而重要的命令。
“允許使用賢者之石彈頭！”
本來是想在對方最掉以輕心的時候發動致命襲擊的，可現在夏彌生命危在旦夕，她也顧不得太多了。
安排完一切后，洛朗女爵看向副校長，神色焦急道。
“弗拉梅爾導師，繪梨衣同學那邊還沒有勸說成功么，夏彌這邊已經撐不住了！”
話音落地，沒等副校長有所回答，諾瑪那邊卻有消息了。
“上杉繪梨衣校董已經出發了，正在趕往戰場！”
一邊報告，她一邊切出屏幕。
只見，在校門口內部，繪梨衣一襲長裙，提著一個箱子，正在眾人的簇擁下小步跑向戰場。
看到這一幕，包括洛朗女爵在內的校董們紛紛安心下來。
副校長之前說過，如果繪梨衣被勸說成功，就會讓她奔赴戰場，斬殺蘇墨；如果勸說失敗，就讓她待在學校不出戰。
如今，繪梨衣徑直往戰場跑，明顯是做出了決定。
看來這孩子還是聽得進大義的，知道要站在家族、站在混血種、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如果上杉同學能和夏彌同學聯手的話，我們的勝率能提高不少！”
中年校董再次歡欣鼓舞的說道。
傳說中的屠龍三杰，除了蘇墨是龍王外，另外兩個還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恐怕龍王蘇墨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對上自己親自培養的屠龍小隊吧！”
有人感嘆道。
蘇墨的確是強橫無比，比他們以前討伐過的兩個龍王都要強大，可如果繪梨衣能和夏彌聯手，那勝負還猶未可知。
就算兩人加一起也打不贏蘇墨，總能做到僵持的地步吧？
而只要能夠僵持住，考慮到加圖索家族之前允諾的東西，他們未嘗沒有討伐這個龍王的可能。
正在所有校董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夏綠蒂卻注意到副校長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她頓時吞了口口水，緊張地問道。
“弗拉梅爾導師，怎么了？難道你是覺得，繪梨衣小姐不是龍王蘇墨的對手么？”
聽到夏綠蒂的疑惑，副校長撓了撓屁股，然后搖了搖頭，無比疑惑到。
“不，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之前和我徒弟約好，如果他勸說成功，會給我發消息通知。”
副校長表情略微有些茫然。
“現在繪梨衣同學是出來了沒錯，可為什么我沒收到通知？”
聽到這話，夏綠蒂沉默了一瞬，而后，立即瞪大了眼睛。
想起上次校董會上，繪梨衣表現出來的對蘇墨的依賴，莫大的恐懼突然爬上了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