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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在蘇墨提出這一點之前,源稚女并未將櫻井小暮視作自己的女人對待。
最初他只是想找個漂亮女孩欣賞自己的歌舞而已,櫻井小暮只是一個被他隨機選中的幸運兒而已。
可是,當蘇墨提出會不顧傷亡,也就是說可能會殺了櫻井小暮的時候,他心中卻突然浮現出極端抗拒的情緒來。
分明之前他只以為這是一個尋常的少女,可在即將失去的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這么不希望這個女孩離開。
這個他隨手拉起來的少女,已經被他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直到失去才會感受到后悔,這是在成長過程中很多人都經歷過的狀況,源稚女也是如此,好在這次,他并不需要經歷真正的失去。
正當他感到慶幸的時候,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他肩膀上,隔著煉金縛具震得他生疼。
“放心兒子,我會把你媳婦撈回來的!”
拉面師傅隔得極近。
源稚女再次感受到了拉面和叉燒的味道。
“哼!隨你們!”
他閉上眼睛,恢復了之前桀驁的神態。
“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一口氣都說了吧,下次我可未必會回答!”
聽到他這么說,上杉越和源稚生對視了一眼,搖搖頭,然后看向蘇墨。
“我也沒有什么想問的了。”
蘇墨搖搖頭,然后看向源稚女。
“只不過,我對你的態度稍微有點不太滿意。”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自己行了?
“態度?”
源稚女嗤笑一聲,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難道你想要我對你卑躬屈膝,或者開口求你?你大可以殺了我,看我愿不愿意對你這種卑鄙小人這么做!”
毫無疑問,在他眼中蘇墨簡直比王將,也就是赫爾佐格博士還要卑鄙無恥。
源稚生的事情雖然可以挾制他,但也不能完全讓他聽令。
畢竟,冷靜下來后的源稚女也意識到,在蘇墨捅穿這一層窗戶紙后,無論他愿不愿意,他的哥哥都會和那個女人走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蘇墨之前的威脅,就有些無力了。
正當他這么想,以為能夠反將一軍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些微帶有電流的雜音,似乎是錄音。
源稚女微微一愣,頓覺不妙,可他被束縛住了,完全無法阻止。
——“是的,櫻井小暮……她是我的女人!”
加大音量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審訊室。
源稚女那愛的告白,傳遍了整個房間。
即使是風間琉璃狀態的他,聽到自己的這一話語后,都忍不住將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扭頭怒視向測前方的嬌小金發少女,可惜他的怒火對這個無口無心無表情的少女毫無作用。
不僅如此,零在被瞪之后,還偷偷開啟了循環。
于是,這番話以巨大的聲音進行著再次播放,與房間中的回音疊加在一起,成為聲音的浪潮。
櫻井小暮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
各種關鍵詞在眾人耳邊回蕩。
哪怕是風間琉璃這樣偏激的人格,在被完全束縛的情況下,也只能無力的體會什么叫做社死。
一旁的源稚生聽了,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更別說源稚女本人了。
“別說了別說了!閉嘴!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快把這關掉!”
他被自己的魔音貫耳給折磨到了。
此刻恐怕就算讓他答應一年內不對源稚生復仇,他也會就范。
看到他這幅樣子,蘇墨微微一笑,然后對零拱火到。
“零,他叫你閉嘴欸,這完全是在命令你!你能忍么,要是我我忍不了!”
聽到這話,零無語的看了蘇墨一眼——平時就你命令我命令得最起勁,你有資格說這話?
旋即,她又嘆了一口氣,顯然是明白蘇墨是在故意挑撥。
不過蘇墨說的話也的確沒錯,她只需要聽從蘇墨的命令,源稚女的命令對她毫無意義。
于是,她十分乖巧的配合著,將音量加到了最大。
甚至還讓繪梨衣用權限,命令輝夜姬將這段音頻利用審訊室的播音設備公放了出來。
被種種聲潮覆蓋的源稚女很快就被擊潰了。
“不要放了!”
他的語氣再次充滿了屈辱。
“就當我求你……別放了!”
他連捂耳朵這種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精神武器污染自己的大腦。
聽到這話,蘇墨嘴角微勾,之前是誰說不會求人的?
不過,他依舊沒有讓零停下來,而是繼續揶揄到。
“哦?你這是在求我?求一個你心中的卑鄙小人?”
沒想到他這么小心眼,居然還記得剛才那句話,源稚女再次感到崩潰。
“卑鄙小人,我指的是我自己!”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時,一旁的上杉越也看不下去了,雖說沒有皮肉懲罰,這未免也太慘了。
“這孩子認輸了,應該已經可以了吧?”
“看在越師傅的面子上,那就到此為止。”
蘇墨眨眨眼,卻是并沒有執意繼續。
音樂立即停止,上杉越這才意識到蘇墨的意思,他這是在唱黑臉,以方便自己唱紅臉來加好感。
他立即會意的點點頭,然后抱住源稚女。
“兒子,沒事吧!放心,爸爸在這里!”
分明是熊一樣的擁抱,還散發著鹵蛋叉燒的味道,臺詞也過于簡陋。
可偏偏這樣的擁抱,讓源稚女稍微有些感到溫暖,讓他對上杉越這個父親的身份,態度隱約開始融化。
源稚女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感受是從何而來,蘇墨卻十分明白。
在經歷過自己這一番摧殘后,別說是上杉越,就算是櫻出言阻止蘇墨,源稚女也會對嫂子心生好感。
哪怕源稚女本身對于上杉越和櫻都是十分抵觸的,但在蘇墨這個大魔王的對比下,他對這兩個人的抵觸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這大概就是外敵太強,從而導致內部更加團結的例子。
在蘇墨的折騰下,哪怕是路鳴澤這種魔鬼都會害怕,更別說是源稚女。
所以很快,他們就從源稚女口中得到了極樂館的具體位置。
這日夜晚,大阪郊外的群山中,極樂館內部。
跨越流水的小橋,推開雕花的古老銅門,便能看到極樂館的大廳。
美女荷官們上半身穿著黑色西裝,下半身卻露出被漁網襪包裹的兔女郎服裝,身穿高絲泳裝的女侍們在各處緩緩走過,詢問著客人們的需求,在極樂館的最外層,荷槍實彈的安保們四處游蕩,保衛著這里的安全。
最嚴密的防守和最放蕩的氣息,讓這里充斥著紙醉金迷的氣味,在這里只有賭博一種娛樂,只有勝者才會引來眾人的關注。
按照極樂館的規矩,贏到大額籌碼的賭客便有資格對極樂館提出心愿,無論是想和首相共度良宵,還是想和當紅女星討論國際局勢,極樂館都能滿足。
當賭客獲得許愿資格的時候,極樂館最為妖嬈的花朵,也是這個極樂館的最高經理櫻井小暮會側身跪坐在獲勝賭客的身旁,邀請對方去貴賓室小酌一杯。
在極樂館,所有賭客都想獲得這個許愿的機會,這里的賭客都是大人物,家產最少也有數十億日元,百億、千億也絕不少,可就算是他們也有無法完成的心愿。
那些無法通過正當手段巧取豪奪的東西,便需要依賴陰暗的手段達成。
而正好,極樂館就是能提供這種服務的地方。
按照以往的情況,并不是每天的賭博都能誕生這樣的豪客,十賭九輸才是正常現象,除非被幸運女神眷顧,連贏大半晚上,否則很難達到標準。
然而今天,這些賭客們卻注意到了一個熱門候選。
這是一個陌生的賭客,似乎還是第一次到這個環境來。
最開始這個賭客被注意到,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嬌小的金發女孩,這里的賭客并不是沒有未成年,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來這里未免還是太早了,這本應該是小學或者初中的年紀。
有些心存善意的賭客本來想提醒小女孩離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以極樂館的位置不可能誤入,而小女孩既然能進來,說明她知道這是哪里,也通過了猛鬼眾的認證。
事實也果然如此。
當有輸紅了眼的賭客,看到未成年小女孩,一時間控制不住情緒沒腦子的上前招惹的之后,旁觀的人們很快就聽到了“咔嚓”的骨裂聲音。
看到金發女孩身邊少年隨意拍手,仿佛只是打了一只蒼蠅的姿態,眾人立即明白這隊組合絕對不好惹。
之后安保人員的反應更是驗證了這一點,他們直接將被打斷腿的客人扔了出去——這一點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對于動手的年輕人沒有絲毫表示,反而態度異常恭敬。
這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客人找茬,先動手的也是年輕人這一方,猛鬼眾沒道理不警告他們。
可事實就是如此,看到金發女孩那波瀾不驚面無表情的樣子,凜然有女王或者公主的威儀。
賭客們紛紛猜測這可能是哪家的公主殿下,只是出來玩玩的。
賭客最喜歡欺負的就是新手,盡管金發女孩身份可能很高貴,卻也無法對正常賭博的賭客出手。
抱著這一心理,不少賭客們跟著金發女孩一起走向賭桌,想要分食這只肥羊。
然后,他們就被公主殿下掏出來的籌碼震驚到了。
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公主殿下的豪氣,而是感覺自己被耍了。
因為公主殿下只掏出了一枚籌碼,還是這個賭場最便宜的一枚籌碼——象征著一萬日元青銅籌碼。
這個籌碼本應只作為裝飾使用,實際上他們最常用的籌碼至少也是十萬以上,基本堆成堆。
一萬元的青銅籌碼,屬于掉在地上很多賭客也懶得去撿的程度。
就在賭客們以為公主殿下是來過家家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公主殿下將籌碼交給了年輕人,而后這個黑發黑瞳的年輕人連戰連捷,僅憑一萬日元的籌碼,在短短一個小時內,便將其積累到了一千萬。
足足翻了一千倍。
年輕人只賭一種方式——扔骰子。
一開始他只押大小,勝率較高,賠率卻很低,很多規則還是現場問的荷官。
但在數次積累過后,他押注一次比一次兇險,押的數字一次比一次精準,賠率也越來越高。
每次年輕人都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資金,一開始資金較少的時候眾人都沒覺得有什么。
可他積累的籌碼越來越高后,他卻依舊每次都梭哈,將全部籌碼都推進去。
很快,壓力就來到了荷官這邊。
在年輕人贏到一千萬的時候,已經是換了第四個荷官了。
賭場老手都知道,這時候極樂館內部肯定懷疑對方在出千,畢竟年輕人勝率為百分百,居然連偽裝都不偽裝一下,連做作的輸一場都沒有。
極樂館內部肯定是有些懷疑是里應外合,所以才會屢次更換荷官,越換經驗越豐富。
可這些措施全部都沒用,年輕人的鴻運從未被阻斷。
身為莊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對年輕人進行檢查或者懷疑,若是莊家玩不起,圍觀的賭客就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人走茶涼。
一千萬很快就變成六千萬,而后緩緩堆高。
兩億、十億、二十億……
當年輕人面前的籌碼堆高到六十億,徹底淹沒了賭桌的時候,一旁的賭客都不太敢站著了。
他們都敏銳地察覺到,這位公主殿下和這個年輕人或許來者不善。
按照尋常的標準,抵達這個金額之前,極樂館的女經理早應該前來等待,并要求兩人入屋了。
可對方遲遲沒出現,顯然有問題。
正在賭客們稍微離遠了一點,以防止有血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櫻井小暮居然出現了。
和往常的西裝職場女性打扮不同,這次的女經理居然穿上了華麗的十二單和服,艷麗的面容宛如桃花,瞬間壓倒了群芳。
“蘇墨大人,零殿下,請問,我能邀請兩位去貴賓室小酌一番么?”
櫻井小暮躬身請求,念出兩人的名字,其他賭客恨不得以身替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