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需要教養，但是不能直接給予能力。
神庭的處理不一定是對的，但卻是最省力的。
像是養一群牲畜一樣，大量的圈養，不算多么精心的呵護。
時不時的恐嚇，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在保護他們。
畢竟神庭要的只是他們的香火信仰，以及治理好他們的功德氣運而已。
甚至在神庭以及大部分的修士眼里，凡人說的從來就是凡人這個整體。
沒有修士會把哪個單獨的凡人拎出來說。
林霄捏了捏眉心，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弄個思想綱領之類的指導一下。
不然的話這些信徒就是這樣一副得過且過的樣子，等六七年之后無法劫過了。
壺中仙面板以及其他的顯靈全都沒了，這些人就又會變成之前的樣子。
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林霄決定還是不作死了。
有些東西不是林霄可以把握的住的。
而且這壺中仙面板，以及各種因為這個面板出現的問題，也需要限制一下了。
于是一道令小半兗州都震驚了一下的消息出現了。
壺中仙面板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消失倒計時。
雖然是以年計的，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東西不再是永久的了。
很多這兩年來剛穩定的東西又開始動搖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躺平了的懶漢。
原本他們躺平是因為背靠著壺中仙，背靠著神明。
現在壺中仙面板要消失，他們也只能繼續努力了。
值得一提的是，面板有了消失時間之后，那些復雜傳教推廣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似乎都想趕緊撈最后一把。
兗州，赤霄宗。
赤練子放下手中新煉制的玉板。
“還是差一點，這個壺中仙到底是何方神圣，這東西像是秘術神術，又像是法器。”
他對面的掌門赤霄子笑了笑，不在意的道。
“這東西過了無法劫就是無用之物了，你何必那么在意。”
赤練子搖了搖頭。
“這個…面板，拿去給門下弟子用也是很好的，而且這面板完全可以取代藏書閣，不，它甚至可以取代門派，乃至…神庭！”
赤霄子神色一凝，伸出手來掐算了一番。
隨后沉聲道。
“你說的不錯，這東西的作用的確可以取得一部分神庭，但是地位不行。”
赤練子無奈的看了一夜赤霄子。
“我只是打個比方，師兄，我當然知道這東西不可能取代神庭，畢竟神庭的作用…”
赤霄子聞言厲聲呵斥道。
“慎言！”
赤練子訕訕的一笑。
“這不是在靈境內嘛。”
赤霄子搖了搖頭，并沒有搭話。
赤練子自討沒趣，又埋頭研究起了手里的玉板。
赤霄子則開口說道。
“你若是好奇，招來那個壺中仙一問便知。”
“不行！”
赤練子斬釘截鐵道。
“若是秘術神術還好，若是依靠的法器，那豈不是說我不如他？”
赤霄子不懂這些煉器師心里的彎彎繞繞，直接開口道。
“這壺中仙在穆國弄出這么多事，肯定是有所求的，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了。”
赤練子頭也不抬。
“我肯定在那之前就把這東西給研究出來。”
赤霄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是時候要商議一下最多可以給他多少利益了。”
赤練子聞言抬起頭。
“這個壺中仙如此收割香火，那些神祇們能同意？”
赤霄子看著赤練子手中的玉板笑道。
“他們和你一樣，都盯上了這壺中仙的面板了唄。”
穆國周邊的人都等著林霄現身。
但是林霄卻遲遲沒有現身，因為林霄所求的東西已經達成了。
穆國境內的勢力糾纏盤存，朱章所在的那一路反王最后定下登基的人選正是朱章。
原因很簡單。因為林霄提前給朱章攢了個班底。
鳳命的老婆，一堆氣運能力都頂尖的手下。
修士們雖然不在意誰坐龍椅，但是一個好的皇帝可以產出更多，一個差的皇帝說不定撐不到開始收割國家就敗沒了。
林霄只是需要朱章登基就可以了。
通過改命，把一個小乞丐培養成皇帝。
這樣的操作，給林霄帶來了大量關于命運的感悟。
命由天定，但也不是不可以改的。
運由時勢造，一時的氣運可以把豬吹上天，但是一但過去，就會狠狠摔下來。
抓得住時運，可以改命。
命、運、風水、積德、讀書。
時運可以改命，而做風水和積德都可以改運。
讀書比較特殊，讀書可以改命。
朱章的命雖然更改成功，但是卻只具有參考性，沒辦法復制。
林霄原本是想改命成功以后，參考著龍門制作一件針對人類的法寶。
蛇鯉可以躍龍門化龍，是不是也可以有這樣一件類似的法寶可以針對人類起效。
實際操作的時候林霄就發現了其中的很多難處。
就連龍門都有眾多龍種限制，目前林霄的龍門是只針對黑龍有特效。
其他的龍種效果有限。
這還是在化龍是一個比較統一的進化路線的前提上呢。
對人類來說，提升自己不止是有像從乞丐到皇帝這一條。
科考做官成為權臣，做到讓皇帝都避其鋒芒算不算。
選秀進宮，一步步做到皇后再宰了皇上垂簾聽政算不算。
噶一刀進宮，做到太監大總管，最后權傾朝野算不算。
這還是凡間的，修士修仙也算是逆天改命。
還有修佛，修魔，修神。
吞服蛟珠龍珠，由人化龍。
吞噬妖血化妖。
甚至就連林霄這樣把自己煉成法器的都有，根本沒辦法統一。
不過…
一蹴而就的方法，林霄沒有弄出來。
但是參考神道修煉方法，林霄弄出了凝練人道氣運的方法。
也是巧合，因為壺中仙面板傳播的太快。
所以很多人并不清楚自己拜的是誰，有的稀里糊涂的聽人一說拜了會有面板，所以就拜了面板當神。
但是也陰差陽錯的激活了面板，后面林霄檢查才發現。
他們信仰的是面板，而不是林霄。
雖然因為面板的主人是林霄，也沒什么區別。
但是卻被林霄發現了漏洞，一般情況下一個死物拜久了就會產生靈智成神。
那如果這個死物并不是物體，而是概念呢。
林霄的面板在沒有激活之前，拜的人沒見過，是全靠傳教的人說的。
這個說法其實就是穿達了一種概念而已。
但是這些人對著這個概念拜久了，居然真的產生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