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御貓第四百八十四章 戲劇般的炸營,可笑的刺王殺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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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戲劇般的炸營,可笑的刺王殺駕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8日  作者:橘貓不是貓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品御貓 | 橘貓不是貓 | 紅樓御貓 
寒冬臘月,京城的水有多冷,每日清楚御河河面結冰的內侍最為清楚不過。

誰都不會想到,在紫禁城中,御河河面之下,還會有人能扛得住刺骨的寒冷,順著宮墻下的河道,秘密摸進了宮中。

水下有多少人,又已經摸進宮中多少人,柳湘蓮還不清楚,但他從不會對宮中的防御力量有半點小視。

整個大夏,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是皇宮,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皇宮。

行刺什么的,負責皇宮防御的御前三衛那是司空見慣,不過嘛,只要御駕在宮中,任刺客飛檐走壁,都近不了皇帝老爺的身。

“頭,有刺客!”

“大驚小怪,禁聲,不要驚擾了圣駕。去稟報夏大監還有曹都督……”

柳湘蓮在手下驚呼的瞬間就抬手將其制止了,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嗤笑之意,隨即小聲囑咐道:“另外,若是遇到榮國公世子或是永豐侯,記得跟他們說一聲。宵小之輩,也太小看我等御前三衛了,敢在除夕夜在宮里行刺!”

不怪柳湘蓮不拿刺客當回事,實在是御前三衛太強,更別提大夏戰力天花板的羽林郎了。

行刺?這簡直就是行走的軍功!

很快,左軍都督、龍禁衛都指揮使曹久功就親自來了。

柳湘蓮哪里都沒去,就守在三大殿往大夏門的御道緊要處。再有一會,宮中的貴人們就會順著這條御道前往大夏門與民共樂,一同欣賞今夜的煙火表演。

到時候就是關門打狗的時刻,他作為今夜值守的將軍,要做的就是護衛好二圣及諸位貴人,至于說抓刺客的事,交給手底下的人就好。

“二郎,怎么樣了?”

柳湘蓮抱拳應道:“已經查清楚的有二十三人,這會躲在龍首宮中的一處偏殿內。羽林郎那邊來了消息,讓末將不要聲張,打算來一次甕中捉鱉,主要也想看看這些人在宮中的內應是誰。”

“意料之中的事,沒有內應,他們怎么可能如此熟悉宮中的水道跟路徑。”

曹久功作為國朝的“特務頭子”,在聽到有刺客混進皇城,不但沒有急呼呼的去抓人,反而瞇起眼睛,手一揣,跟只大貓一樣“盤臥”御道旁,與柳湘蓮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起了閑話。

不過領頭的不動,不代表爪牙不動。

此時的皇城已經在圣駕移向大夏門,內城開始編制一張大網,由羽林郎、龍禁衛以及御前三大衛的將士組成了三層搜索圈,不斷的壓縮著刺客的活動范圍。

二圣并太子及諸妃皇子皇女均經三大殿御道去了大夏門,文武百官及各府官眷也一同前往。

不過在這些人中,有兩人沒有隨行。而是在天空被煙火點亮時,來到了鳳藻宮的宮門處。

賈琮解下了始終掛在腰間的御賜短劍,塞到了黛玉的手中。

“刺客能跑來這邊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要多注意些。我會留些人在鳳藻宮外面,有事了你讓人來喊他們。”

小皇子前幾日染了風寒,這天寒地凍的,哪里還讓小娃娃去宮墻上吹冷風,元春也就留在了鳳藻宮照看兒子。

皇帝在聽到有刺客潛入宮中,心里不僅沒有什么火氣,反而滿是嘲諷。

煙火照亮夜空的時候,大夏門的城樓上有幾位宮宴的常客并未現身,就連已經半隱退的英國公張岳老爺子都沒有出現。

有幾位眼尖腦子靈活的人已經在心中泛起了疑惑,最愛熱鬧的忠順王劉恪、榮國公賈赦都沒在城樓上站著。

還有皇帝老爺的干閨女文安公主、干女婿賈琮,到現在也沒來,真是怪事一樁。

京城外駐扎有隸屬京營的六衛共計十五萬大軍,便是除夕夜,也有大半人馬留守軍營,保持著半警戒的狀態。

京城上的天空不斷閃爍著星火亮光時,大營中的某處角落,昏暗的屋子中正聚集著十來個人,在酒水的刺激下,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逐漸上升到了叫囂。

“咱們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封妻蔭子,給兒孫留個拿餉銀的官兒爵兒。可現在皇帝老子要拿咱們開刀給他自己博美名,這是個什么事!”

“可不是,眼看我就要退了,原本還想著我那孽障能襲了我的百戶官,也不枉老子十幾年刀口舔血的拼了一場。唉,這都是命!誰叫我這個劉跟人家的劉不是一個祖宗,那些酸儒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劉門酒肉臭,路有凍死狗!”

“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老劉你一個大老粗就別拽文了。”

“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跟我說的,瞧瞧,連你都知道是個錯的,可見他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讀書讀不成,練武嫌苦嫌累,伱說我能怎么辦?沒了襲職,他今后拿什么養活他自己!”

越說越氣,屋子中突然有人猛灌了一口酒水,將酒壇子砸在了地上。

這名面容黝黑的虬須大漢猛地起身罵了一句娘,竟然拿起了佩刀就往外走。

一旁的酒友一把將其拽住:“老黑,你干啥去?”

黑漢子明顯喝的有些迷糊,大喝道:“憑啥他們這會吃香的喝辣的,還想著拿走咱們的官,拿走咱們兒孫的前程。去他娘的江山社稷,去他娘的百姓民生,跟我一個只會掄大刀的粗人有什么關系?我不管,誰要拿走我家的襲職,我就跟誰拼命。皇帝老子不是正在賞什么煙火嗎?正好,我倒要去問問他,咱們為了他的江山流血拼命,他就這么對待我等武人嗎?”

嘭嘭嘭

酒喝多了腦子就容易迷糊,膽子卻會變得大上不少。

屋中的十來人有差不多七八成都被跳動的本就不滿的情緒,紛紛將手中的酒壇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老黑,俺跟你去!法不責眾,皇帝老子也得講道理不是?”

“還有額,額也去。額從陜西出來這么多年,過年都難得回去一次,不就是想著拿額這條賤命,給娃拼個前程嘛……”

這群人從屋中罵罵咧咧的走出來后,一路叫囂謾罵,很快就有不少人跟在了身后。

未至大營轅門處,就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之多,讓巡防的禁軍還以為是炸營了。

值守的指揮同知親自出來安撫,都沒能攔住想要入京跟皇帝“講道理”的人馬,反而被眾人裹挾著來到了轅門外。

眼見就要上演一次“炸營兵諫”的戲碼,卻見不遠處有幾束火把,護衛著一輛掛著燈籠的馬車緩緩靠近。

馬蹄聲噠噠噠噠的敲擊著眾人躁動的心,一騎如風至,鮮紅的披風獵獵作響。

那騎兵勒馬停在了人群前,戰馬的響鼻噴出了一道熱氣。

“英國公奉旨巡查京營,爾等還不退避一旁!”

車駕停下后,轅門處的火把燈籠照亮個馬車。

“赤金御輦!這是圣駕!”

別看護衛馬車的只有寥寥數騎,馬車卻是皇帝老爺的御輦,走下來的人更是身著蟒袍玉帶,威嚴赫赫。

前天下兵馬副帥、太保、左柱國、京營節度使、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英國公張岳立于轅門處,冷冷掃視一圈這群醉酒鬧事的兵將。

“喝了些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連國策是什么都不清楚,被人稍微一挑撥,就敢給老子惹出這么大的熱鬧……”

英國公在軍中的威信冠絕文武,就是賈代善活著的時候,都得恭敬的稱一聲老哥。

何況京營的軍將校尉,基本上都曾是老爺子手底下的兵。

老爺子的話只說了一半,瞬間就將他們的醉意嚇退了七八成,一個個變成了鵪鶉,垂首不言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唯有那位被裹挾的指揮同知,衣服凌亂的擠到了人前,差點哭出聲來。

“大帥,末將……”

不等這人說話,張岳奪過親兵的馬鞭就猛的甩了過去。

“廢物,老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什么時候,京營的將領管不住自己麾下的人馬了?滾下去,軍棍二十!”

雖說挨了一鞭子,又要主動去接受軍法懲處,這人卻長舒一口氣。

穩了,大帥這是在救他的命!

張岳沒有再理會其他人,只往前踏了一步,方才還叫囂要去京城找皇帝老爺論理的人,紛紛后退一步。

老爺子再往前一步,眾人又后退一步。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再敢踏出轅門了……

與此同時,神武、神威、左右威衛、左右武衛的大營皆迎來了某位大佬。

紫禁城的上空不斷地被煙火點亮,城外的各處大營卻是戰鼓隆隆作響。

因為年節有些松弛的軍營,就像是即將面臨大戰時一樣,聚將鼓下,所有留守大營的將士被集中了起來。

一名名心懷叵測四處挑撥的人被揪了出來,點將臺上的大佬溫酒行軍法,用鐵血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穩住了軍心。

赦大老爺比英國公要更狠些,手段極其狠辣。

他不但當著左威衛大軍的面砍了他們的指揮使,一連處斬二十八名百戶以上的將官,隨后又點出一支兵馬,按圖索驥,順著線索直撲京城內外十余座府邸。

從元祐五年開始,后宮中除了偶爾鬧些小風波外,很少有傻子去挑戰楊娘娘的雌威。

等到甄氏被圈禁,宮斗的戲碼已經差不多都絕跡了,六宮倒是有了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景象。

但元祐十年的最后一夜,平靜許久的后宮就像是被扔了一塊大石,激起的浪花從一開始的小漣漪,很快就發展成了驚天動地的海嘯。

龍首宮的一處角落已經被血染成了猩紅色,那位曾經被太上皇寵幸了幾日的倭國薩摩藩翁主島津久美,此時正披頭撒發的被兩位壯碩的嬤嬤拖著,扔到了賈琮的跟前。

“倭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真以為你們的那個什么忍術,能對抗得了天朝的刀槍?說說吧,還有誰參與了此事!”

島津久美竟然是這群刺客的內應,這一點倒是讓賈琮頗為吃驚。

不過吃驚歸吃驚,倭人什么德行,干出什么事來賈琮都不覺得意外。

這種幼稚而又愚蠢的刺殺,也就倭人那種腦子能想的出來。

“卑鄙無恥的漢人,盟約上的字都還留有墨香,你們就背叛了盟友,在我的家鄉殘害我們的百姓……”

嗯?這人的腦子有問題?

大夏什么時候跟薩摩藩結成盟友了?

賈琮撓了撓腦瓜子,思索了好半天都沒想起來天朝跟薩摩藩簽訂過什么盟約。

“麗太……我還是稱你為麗太妃吧。”

賈琮不解的問道:“本侯若是沒有記錯,是你們薩摩藩上桿子找天朝求援,天朝還賣給了你們先進的火器,讓你們有實力去對抗北方藩國的進攻。圣人還冊封你為太妃,讓你們薩摩藩成了天朝的姻親,讓你們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便利……”

“哪怕靖王殿下勘定倭國叛亂的時候,都給了你們薩摩藩好幾次機會,只要你們島津家的人愿意歸順天朝,不說王公之爵,封個縣男還是綽綽有余的,薩摩藩的百姓也能享受天朝二等國民的待遇……”

“但你的今日之舉,就是對天朝的大不敬,對圣人、對陛下的背叛,是要誅九族的!”

“本侯很好奇,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妄想,竟會愚蠢的認為靠這二十幾個臭魚爛蝦,就能近了圣人與陛下的身,能刺王殺駕報什么子虛烏有的仇?”

島津久美聽到賈琮的疑問后更加癲瘋起來,她咬牙切齒的大罵:“你這個魔鬼,別以為我在宮里就聽不到外面的消息。你們漢人從我們倭國擄掠女子,被當成貨物一樣公開拍賣,任由你們漢人凌虐侮辱。可憐的倭國女子,此時定然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悲慘生活……”

賈琮被吵得腦瓜子疼,揉了揉眉心鄙夷的瞅了這瘋女人一眼。

原來是因為這個?這人傻了吧!

這會的薩摩藩,已經被靖王的大軍“蹂躪”的不像樣子了。

這位殺神狠起來,別說什么麗太妃的娘家,就是老爺子傳旨下手的時候輕一點,他都能理解為留個全尸就算是他劉怡仁慈。

當然了,薩摩藩的女人還是很潤的,將士們很滿意主帥替他們操心傳宗接代的事,對于賞賜的倭女侍妾很滿意,同時也對向來以欺壓倭女的倭國男人下手更加狠辣。

這些事,賈琮知道但他不會認為國戰時仁慈是什么好事,相對于的,心狠些才更加合乎天朝的利益。

“誰告訴你來到天朝的倭女過的不好了?算了,跟你這個沒腦子的人多說一句都都覺得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來人,拖下去,等候圣人發落!”

那些來到天朝的倭女,這會恨不得把還在家鄉的母親、姐妹帶過來,每日都香甜可口的飯菜,溫暖厚實的衣裳,生活美滋滋。

想當初,她們在倭國連頓包飯都吃不到,動不動就成了倭國男人的棄子……

天朝解救了倭女,恨不能王師能速定倭國,讓倭國的可憐女子沐浴圣天子的恩澤!

這是賈琮親耳從一位可憐的倭女口中聽到的。

賈琮懶得跟已經瘋癲的倭女太妃廢話,撂下了一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但這些話島津久美是不信的,她見賈琮不再理她,反而更加瘋癲的尖叫起來。

“賈琮,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從一開始就厭惡我們倭人!”

“所以,我就是殺不了劉家那對魔鬼父子,也要讓你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一絲線索,等著吧,明日你們賈家就可以掛白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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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累給睡著了,先補一章,晚上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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