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狐狐弟啊,你這一聲姨喊得真對求首訂
第九十三章狐狐弟啊,你這一聲姨喊得真對求首訂
狐生在世,一生何所求?
無他,
求明心見性,一念通達。
去了,所發生的一切意外和后果他都愿意承擔,不去,如果撞見了那萬一,則此生心有魔障。
啪嗒——
柳亭放開了手。
“去吧。”她居高臨下,冷眼撇他:“希望你能記住剛才說的,被抓到了就咬舌自盡,不要出賣我。”
康安在地上躺了片刻,而后才站起來。
“柳姨——”
他狗腿子的蹭著柳亭的小腿:“你就放心吧,你是最疼我的姨姨,我出賣誰也不會出賣你的。”
柳亭一句話也懶得說。
她現在其實沒那么好受,平生第一次,她對另一個同性產生了名為嫉妒的情緒。
康安所念通達了,她不通達怎么辦?不過這樣也好,她現在倒想看看狐貍的笑話,看他到時候是怎么哭唧唧的和他小姨分離。
話說回來,,
根據她對那只白狐貍的了解來看,事情如果真的朝著那個方向發展,二狐也許可能會一起回山?
回去的路上,康安小心打量著身邊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柳亭身上的低氣壓更深沉了。
哎,沒辦法,
只能等回來的時候再好好的舔舔她了。
回到客廳以后,柳亭正要帶著康安進墻壁背后的暗道,半路上忽而轉過視線,目光望到窗口外面,正在庭院黃昏下愜意梳理著羽毛的烏鴉。
“進來。”
她聲音不大。
庭院里那只站在大理石雕塑上的烏鴉,按理說不可能聽到,它也確實自顧自的,依舊一副閑適的姿態。
柳亭不說話,就那么盯著它看。
過了少許,那只烏鴉終于不情不愿的回過頭,而后翅膀一振向屋里飛過來。
“柳姐,有什么吩咐啊?”
落到康安背上以后,烏鴉殷切問道。
狐貍不滿的抖了抖背。
特么的,小爪子摟的真刺撓。
“你跟著它一起去。”柳亭指向他,嘴里對烏鴉說道:“他回來,你回來,他回不來,我這你也就不用來了,直接回去找太一吧。”
“啊這……”
烏鴉一臉為難:“鴉鴉我手無縛坤之力,柳姐啊,你這要求鴉鴉我好難辦啊。”
柳亭沖著它慢慢笑了起來。
眼見著表情有朝‘難辦?難辦那就別辦了!’的方向發展,烏鴉立馬爪下用力:“柳姐我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狐狐我們走!”
康安狐臉耷拉下去。
這是把他山海太子爺當坐騎了?要不是看在他柳姨的面子上,區區烏鴉他一個滑鏟就裹入腹中了。
“鴉鴉哥,那就多關照啦。”康安順著樓梯向下,口不由心的嘴甜起來,
“嗨呀,都不叫事兒。”
狐貍背上的烏鴉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聲鴉鴉哥,一世好兄弟,狐狐弟咱們事上見就完事了!”
他媽的,怎么這么不靠譜的樣子呢。
“你小心著點它。”
柳亭跟在后面開口:“如果它坑你,你就對人喊它是古天庭的太一,懂了嗎?”
“嘎!”
烏鴉聲音受傷:“柳姐,我對你白茫茫的一片尊重,你居然不信任我?我不去了!”
過了片刻。
見一蛇一狐依舊不理它,烏鴉跺了跺狐背,安慰道:“狐狐弟,你別聽柳姐亂說,鴉鴉哥我賣誰都不能賣你,你可是我一見如故的好弟弟啊!”
“好的太一哥。”
“?你鴉鴉哥不叫太一,那種大因果的名字,你喊出來是想害死你鴉鴉哥嗎!”
“知道了太一哥。”
一路上,烏鴉都在罵罵咧咧的。
到了樓梯底下,康安見到的是一間不過十來平米的暗室空間,里面放著很多類似古董一樣的東西,但大多都只是胡亂的堆在一起。
“我糙!”
剛一下來,烏鴉的鳥眼都瞪直了,情不自禁舌頭都耷拉出來,涎水直流的道:“狐狐弟啊,你這一聲柳姨喊的真對啊,鴉鴉哥我可真是羨慕死你了。”
康安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隨后他便見到,柳亭伸手從桌上拿起一枚玉牌,片刻以后,陣陣波紋從中蕩漾開來。
雖然是山里狐貍,沒見過啥大世面,但康安出來以后,還是在電視上見識過關于秘境的資料片的,這秘境開啟的方式再特別不過,不可能認錯。
所以說……
狐貍沉默的看了眼,暗室里幾十件各式各樣的古董,腦海中頓時陷入了一片空白。
這特么,都是秘境?
那得值多少錢?雖然這玩意從來就沒有流通過,基本一被發現就會被國家收繳,但曾經國外新聞上,還是有報道過有秘境在地下拍賣會現身,最后拍出了上百億的。
這價格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而那個秘境還是個沒啥用的廢秘境,內部極度不穩定,空間也不大,但即便如此還是拍出了上百億的天價。
只不過買賣雙方還來不及交接,就被正義的人聯執行部上門查水表了,更值得一提的是,事發國當時沒有死刑,所以還特意被人聯將審判地換到了大夏,直接靶場加塞,嘎嘎吃槍子。
這就是各國官方對個人私藏秘境,這種可能蘊藏有大秘密、大機緣、乃至大風險物品的態度。
別的不說,真要有人手里有個穩定的秘境,然后往里藏上幾個高修,或者想辦法裝幾枚核彈,往國家腹心位置一放。。
畫面很美,好多人都睡不著覺。
但就是如此珍貴,基本只有官方手上才有流通的秘境,在柳亭這間小小的暗室里,居然有幾十個……
五常下三常,
手里數量都沒那么多啊。
“愣著干嘛,不進去找你小姨了?”從先前就開始變得不太溫柔的壞女人,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
康安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
這么有實力,不出去揚名立萬當個大反派,在這里日常調戲他這個小狐貍?
“柳姨,我走了哦。”
康安說著,抬爪便要進入波紋之中。
“等等!”
開口的是烏鴉。
這只鳥站在他背上,語氣帶著托尼老師般的考究:“狐狐弟啊,你這身樣子不行啊。”
“?哪不行了”
康安有點不滿。
他可是山里最俊的狐貍了。
“太出眾,太亮眼,太像夜空下,閃閃發亮的螢火蟲,狐狐弟,做狐這么漂亮可是不行的。”烏鴉用老大哥的口吻教訓道。
嘶——說的有那么兩分道理啊。
他這么俊俏,辨識度這么高,看過他一眼的人都忘不掉,要是跑不掉還好,要是跑掉了,只要一張畫像康安就要落入法網了。
想到這,
康安立馬虛心請教:“那依鴉鴉哥之高見,弟弟我該怎么做呢?”
“尾巴能縮回去一條嗎?”
“這個當然可以。”
不過幾息時間,康安就從兩條尾巴的帥狐貍,變成了一條尾巴的帥狐貍。
有區別,但不大。
“還是太好看了你這個家伙!”烏鴉語氣痛心疾首。
康安慚愧的低頭下去:“抱歉啊,鴉鴉哥,先天缺陷改不了了。”
“沒事,鴉鴉哥心里還能怨你?”
“是,鴉鴉哥待狐最好了。”
聽到這二妖之間的交談,柳亭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幾分鐘以后。
壞女人放下手中的畫筆,端詳了下眼前的黢黑怪物,它大概有個狐貍模樣,一條尾巴,毛色漆黑,狗臉上還蒙了塊黑布。
像那么回事了。
柳亭起身后點了點頭。
黢黑怪物見狀,頓時轉頭看向背上:“鴉鴉哥,我現在的樣子怎么樣?保密性好嗎?”
話音剛落,它背上某塊動了動。
“好!太好了!是我從業幾十年從未見過的好!”烏鴉有了偽裝色,歡喜的直跺jio:“狐狐弟,你用這一身行頭走出去,別說旁人,就是你親媽來了也認不出你是只狐貍!”
“太好了!”
康安瞬間有了安全感。
他狐臉蒙著,就露出雙眼睛,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手般,沖著柳亭點頭示意:“柳姨!我去啦!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身姿矯健的一躍,
便背著烏鴉跳進了波紋之中。
“……”暗室里,柳亭臉上淡淡的笑容緩緩收斂,眼中或多或少的,浮上了些許憂愁之意。
還是那處山洞。
康安從波紋里面跳出來,腳剛踏上實地就差點被熏個踉蹌,山海里的那些老鄉,不管有腦子沒腦子的,都不愛洗澡。
“太不講衛生了!”
康安夾著尾巴,慌忙逃離這處‘是非之地’。
背上,烏鴉還在安慰他:“狐狐弟,像你這么謙遜守禮,守禮愛節的妖怪終究是少數,你鴉鴉哥走南闖北那么多年,打心眼里最看好你了。”
“鴉鴉哥你也不錯啊。”
出了山洞,四周是一片叢林,樹種看上去有些像是落葉松,但又比落葉松粗壯些,不知道是秘境環境影響,還是本就是秘境里的原生樹種。
小心踏步在樹林中,
康安一邊警覺的小步快走,一邊還不忘奉承:“鴉鴉哥你說話又好聽,實力又高強,弟弟我也打心眼里佩服你。”
“哎呀,哪里哪里——”
烏鴉被他夸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狐貍沒有夸他在鳥族之中,堪稱絕世的容顏,這點回頭得隱晦的點一點,提醒提醒這個后進。
“鴉鴉哥啊——”
狐貍在鋪墊良久以后,終于開始了刺秦:“基地在哪我尋思莪也不知道啊,鴉鴉哥身為羽族天驕,能幫我飛天上看看嗎?”
“……這”
烏鴉張著嘴,委婉道:“你鴉鴉哥我的身份定位是智囊,探路這種東西——”
“鴉鴉哥吶。”狐貍一副壞了良心的樣子:“你也不想弟弟我找不到路,亂竄之后被人抓住,然后不小心吐露鴉鴉哥就是古天庭太一的事情吧?”
“我,,我,太一?”
“嗯?”
烏鴉被整不會了,片刻以后才氣的一跺腳,感慨道:“狐狐弟,勝哥哥多矣啊!”
說罷,一振翅膀飛向了天空。
有了偵察雞,康安就不急著走了,爬伏在地上小心隱蔽自己,順便打量秘境里的生態環境。
以后說出去,
它也是只有見識的狐貍了。
和外界的叢林相比,秘境里更加安靜,甚至安靜到有些詭異,除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康安看不到有其他生物的蹤跡。
還有天空也是一樣。
秘境里的夜晚,和外界相比看不到星星,但又不是一片漆黑的狀態,帶著點灰感朦朧,就像是一片混沌。
一方很奇特的天地。
這便是康安心里的評價。
除此之外,秘境里面就沒什么好稱道的東西了,康安看得無聊,便直接將臉趴在了爪上。
哎,想小姨了。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樣子,背上一動,偵察雞回來了,開口道:“東北方向,大概七八里。”
康安振奮的站起了身。
一邊向它所說的方向前進,中途還不忘詢問:“基地里面情況怎么樣了?”
“很安靜。”
烏鴉給出一個保守的回答。
“安靜?”
“對啊,一點動靜沒有,也看不到人,就是空氣中能聞到一點點的血腥味。”
說著,它陶醉的嗅了嗅空氣:“還要多虧了你鴉鴉哥這雙靈敏的鼻子。”
康安沒心情和它開玩笑了。
血腥味,
那就說明基地里面確實發生過戰斗,甚至可能死了人,雖然按照概率來說,是他小姨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狐貍心里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啊呀,別跑那么快嘛。”
烏鴉在背后提醒他:“做事要沉得住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句話你鴉鴉哥今天教給你,意思就是……”
康安不聽它廢話。
特么的,可能出事的又不是它小姨,扁毛當然不急了。
心里這樣想。
但等到快到基地的時候,康安還是放慢了腳步,涂黑后的毛發完美的融入到了夜色,
真•躡手躡腳。
叢林邊緣向外望,基地外圍的低矮建筑窗戶黢黑,看不到有人入住的痕跡,只有最深處才隱約在黑夜中綻出點燈光。
空氣之中……確實有血腥味。
康安不安的刨著地面,想著要不要像個殺手一樣,悄悄咪咪的潛伏進去。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
邊緣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身高不過一米五幾,看上去Q萌可欺,看她所走去的方向——那里是一臺飲料販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