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姨姨真的很想你求首訂
第八十七章姨姨真的很想你求首訂
和卓卿一脈相承的心細……
康安聞言也不裝了,從她懷里爬起來抬臉道:“我小姨現在在秘境里面怎么樣了?”
呵,就知道是這樣。
壞女人心里冷笑聲,面上卻分毫不顯,扭頭看向窗外:“進來跟他說說,免得他不信我。”
“嘎!”
伴隨著宛同摩擦玻璃那般難聽的叫聲,一道黑影竄到桌上,抬起頭唉聲嘆氣的道:“柳姐啊,你怎么就把鴉鴉暴露了呢?這樣以后我還怎么幫你當監控?”
現場沒有人搭理它。
柳亭是不屑,康安則是詫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桌上的這只烏鴉有些眼熟。
“嗨咯啊,小帥哥。”
烏鴉很自來熟的轉過頭,小細腿蹦蹦蹦來到他面前:“第一次見面,你叫我鴉鴉就好了。”
這鳥,,有點脫線的樣子。
康安心里吐槽完,面上依舊保持著尊重,禮貌詢問它:“鴉鴉哥,我叫康安,你能不能先跟我講講我小姨的現狀啊?”
聞言,烏鴉忍不住搖頭,一副對他十分失望的樣子,看到康安臉色都緊張的繃緊,它才嘆了口氣,道:“小帥哥啊,你鴉鴉哥我今天就要教你,在一個你無法抗拒的女人面前,你不能對另一個女人表現的太過急切。”
“你看柳姐!”
烏鴉翅膀抬起,指向他旁邊:“是不是表面上笑瞇瞇的?實則她心里恨得發狂!”
康安倒沒去看柳亭,就只是一直看著它,根據他對壞女人的了解,這只嘴碎的扁毛,大概率會死的很慘。
“咳,開個玩笑嘛,說正事吧。”
烏鴉努力不去看柳亭的眼睛,口吻嚴肅的正色道:“你小姨她啊,現在在秘境里面和人質待在一起,沒有暴露的風險,非常安全!預估再有個一兩星期就能回來了!”
它很清楚柳亭想讓它說什么。
它說的也是事實,不虧鳥心,此番話剛一說完,猶如深淵般的冰冷視線立即從它身上轉走,去看那只狐貍的反應。
康安心里松了口氣。
隨即他小心翼翼的提要求道:“柳姨,你們這次到底想做什么?能提前告訴我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不可以。”
柳亭又將他摟回懷里,素手裹著炁流,覆蓋他全身以后暖烘烘的:“小孩子不能知道太多,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反正你小姨沒事,信不信姨姨?”
康安尋思著,直接告訴他不好嗎?當個謎語蛇,把他蒙在鼓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開心?
恰巧這時卓卿回來了。
柳亭便伸手將他推起來,溫聲道:“去跟你姐姐找個房間,把臟掉的衣服換下來,晚上姨姨帶你回家。”
她這會倒不捉弄小孩了,但感覺反而更難說話,康安沒得選,只能徐徐圖之,待到他離開以后,烏鴉舔了舔喙:
“柳姐,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嗯?”
迎著柳亭冰冷的目光,烏鴉笑嘻嘻的道:“以他和你的關系,敖女的事兒又不是不能說,況且——柳姐就沒想過,讓這孩子去試試?”
讓他去接觸敖女……
柳亭不是沒有想過,畢竟這孩子相當討人喜歡,但有一點,敖女身上的因果太大了。
萬一成功,消息只要泄露出去,不止人類,連古天庭的東皇太一都要在他身上傾注大量目光。
屆時她便只有一個選擇:離開狐貍的生活,以免被人類高層的目光所盯上。
甚至康安自身也會身陷漩渦,屆時面對人類的拉攏他如果沒有堅守住原則,那古天庭乃至其余勢力會毫不猶豫的鏟除它。
想到這,柳亭眼神閃爍,而后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不需要,他只要在我身邊,我就能保護好他,話說……”
壞女人拖低尾音。
你最近想法怎么那么多?”
意識到不妙的烏鴉想跑。
但隨著一抹金芒驟亮,它半空中的身體陡然被火焰包裹,啪嘰一聲摔在地上,痛苦的鳥喙張開卻發不出一絲慘叫,渾身羽毛也在火焰中曲卷,變成黃金般的顏色。
“都說太一原身是只金烏,我就在想你和他有沒有什么血緣關系,現在倒是印證了。”
柳亭望著火焰逐漸熄微后,還吊著一口氣沒死的卷毛烏鴉,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大發慈悲:“這次算你命大,以后別在我耳邊聒噪,不然太一也保不了你。”
“……嗚。”
地上的烏鴉扭動著腦袋,悲嗆道:“柳,柳姐,你居然真想殺了我,我好難過,我真的不想活了。”
柳亭沉吟片刻,抬頭道:“那也行。”
“走了走了——”
它艱難的翻起身跳遠。
古天庭、東皇太一,柳亭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半晌以后,她放棄了做出切割的念頭。
離開它們的幫助,想生活在人類世界,很難很難,除非……完全舍棄當今的這個身份。
只是,有必要嗎?
答案為否。
傍晚,在員工以及客人上來以前,柳亭帶著康安離開,一眾舞女將二人送到電梯口,對著肚皮飽飽的狐貍不舍擺手。
“少爺,以后要經常過來玩啊!”
“對啊,說了晚上跳舞給你看,你這就走了,來這一趟就吃了點水果。”
“少爺長大就可以自己過來了。”
電梯門合上,也掩住了后續的嬌笑聲,康安挺著裝滿了各色食物的肚子,愜意的斜靠在柳亭身上。
狐生有時候只要學會開擺,那你就會發現還是挺多姿多彩的,蛇精小姐姐們,除了粘狐熱情了點,沒什么不好的。
“長大以后想不想來?”
頭頂傳來問話的同時也覆上了一只手。
壞娘們問這話沒安好心啊!康安只是短暫的想了一刻,就點頭道:“想啊,這里的水果好好吃,姐姐們也好熱情。”
“更好吃更熱情的你還沒見過呢。”柳亭語氣柔媚,笑聲更是意味深長:“留在姨姨身邊,長大以后,這些都是你的。”
你特么在暗示我什么?
康安的心不爭氣的瘋狂跳動,壞女人這話到底指的是財產呢?還是連同那些蛇精小姐姐們一起呢?
哪家狐貍經得起這種考驗啊!
康安都自認不可以,因此轉身便摟住了柳亭的細腰:“柳姨,你也是我的。”
家人嘛,
多一個少一個的,問題不大。
家族繁盛點多好啊?非整得跟丁口不興似的,從今以后,柳亭、小姨、飽飽姐還有龜爺虎姐它們,都是他康安的家人!
當一條狐貍放下節操以后……
它就變得更討人喜歡了,最起碼柳亭都蹲身下來,抵住他的額頭,又在上面親了一口:“你是姨姨的。”
你的,我的,沒啥區別。
反正已經逃避不了,又暫時沒什么危險,那還不如主動邁前一步,將柳亭狠狠拿下!
當然,和后者有了瓜葛,將來如果出現問題,康安認了,只是不能牽扯到他小姨。
將所有顧忌都想清楚以后。
康安主動牽上柳亭的手:“柳姨,以后你還會把我關起來嗎?”
“會吧。”
面對狐貍倍感受傷的面容,柳亭低著頭笑瞇瞇的道:“像你這么大的孩子,沒有家長管著可不行,要是你有天尋死覓活的,姨姨還不得把你關起來?”
尋死覓活?不會不會!
狐狐我最惜命了!
特別像柳亭這種危險的女人,一天不把她好感度刷滿,康安就一天睡不著覺,因此回去的路上,柳亭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狐貍的甜言蜜語。
“柳姨,你在臺上跳舞的時候真好看,都把我迷死了,以后你在家的時候也跳給莪看好不好?”
“柳姨,你的手真軟……”
“柳姨,你什么時候再彈鋼琴啊?這次你抱著我彈好不好?”
頂不住,
根本頂不住。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昏沉,柳亭有些急不可耐的拉著他上了樓——沒有故地重游(指地下室)康安的內心原本十分欣慰。
直到柳亭帶他走進房間,
并反手關掉房門。
“再說啊,肚子里還有多少好聽話?”
本市黑惡勢力•章尾山頭頭•柳亭,向感到害怕的他,邪惡叉腰道:“姨姨還想聽,快說說,是不是肚子里沒貨了?”
“……咳。”
康安干咳一聲,向著四周轉移話題:“柳姨,這里是畫室嗎?你帶我來這干嘛啊。”
柳亭沒有立馬解釋。
而是用手牽著他,帶他走到最里面的展覽墻,當見到墻上作品的那一刻,康安瞬間全明白了。
這面展覽墻上面的十多幅油彩,畫中場景不同、氛圍不同,但相同的是,主角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一只火紅色的狐貍。
畫家畫工了得,筆觸也十分生動,那條有兩條尾巴的狐貍,時而在冰天雪地的山崗上撒歡,時而出現在沙發上,頭和尾巴盤起,縮成一團惺忪的打盹。
康安甚至還看到了一副概念圖。
畫里的狐貍已經有了九條尾巴,舞動時仿佛身后多了一面屏風,它就窩在山崗上,依舊慵懶的瞇著眼睛,但山下無數巍峨的身影跪伏,連綿成營,仿佛時空斗轉,昔日的小妖也已成王,畫面中竟有一股史詩感撲面而來。
“感受到了嗎?”
身旁的女人捏了捏他的手。
狐貍隨之點頭,感受到了,完全感受到了,柳姨,你一條蛇在家的時候是真特么變態啊。
“姨姨真的好想你。”
這次,康安的腦海再冒不出什么吐槽,唯有一片默然。
而此時此刻的另一處空間。
基地食堂,相比較前些天,學生已經少了很多,剩下的那些連吃飯都緊緊圍坐在一起,相互之間的討論也都刻意的壓低聲音。
“什么時候到咱們啊?”
“快了吧,根據先前每一批出去的數量來算,頂多三四回所有人就能出去了。”
“太好了!國家沒有放棄我們!”
人群邊沿,某只狐貍傾聽著這些,心里麻木,嘴里的飯菜也嘗不出任何味道,有的話,可能也只有淚水的咸味。
悔啊!
好好的出來干嘛,錢賺沒賺到不好說,家里小孩都快丟了吧?嗚嗚嗚嗚——狐狐恨吶!
白玉貍感覺勺子都快被她咬彎了。
這都快一個星期了,雖然聽說外面和毛仙它們達成了談判,一批批放人出去,但還是沒能輪到她,白玉貍悲觀的想,也許得等到最后一批才能輪到她這沒人脈的可憐狐貍吧?
其實換作以前,只要能出去,她不在乎是第幾批,但現在多了個康安以后,別說一個星期,就是多一天都是對她內心的煎熬。
一想到康安在寄宿中心受人冷眼,像沒人要的狐貍,最后說不定還會重新給他找個監護人家庭,狐狐心里就疼得發瘋!
‘不行不行,不能自己嚇自己。’
白玉貍不斷舒緩著內心壓力,其實樂觀點想,被劫持以前老師說一個月,而現在只要一個星期,所以劫持的好啊毛仙哥!
就是不能早點來嗎?
要是再提早一個星期,那她剛剛好就能趕到點上出去。
“讓一下。”
身旁忽然傳來聲音。
白玉貍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聞言也是機械性的站起身,因為沒過腦子,她的讓一下不是起身讓出通道,而是挪到了旁邊去。
身旁沉默片刻,而后有人在她讓出去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小口的吃起了飯。
白玉貍下意識扭頭看了眼。
有點意外。
身旁的這個女學生面容很青澀,像是初中生,但小、初、高的孩子頭幾批就已經轉移出去了,現在留下來的都是大學生。
而且還長得這么漂亮,漂亮到完全沒有一絲煙火氣,像是精致唯美的手辦娃娃一樣,剩余學生里面如果有這種等級的女生,她多少該有點印象才對。
算了,管它呢。
說不定是個很內向的Q版女大學生?山里狐貍思考片刻,又轉頭咬起了自己的勺子。
“這批人類小孩,年紀怎么都這么大了呢?沒意思沒意思,都油的很,明天換下一批吧!”
聽到木屋之內傳來的女聲。
外面兩撥種群不同的兩族領頭人,對視一眼,而后彼此難得的達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