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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
可他現在滿心都是小姨。
康安心里百般推辭,但他的爪子已經情不自禁的伸了過去,眾所周知,太子爺心善,拒絕不了別人的好意。
將溫軟的小手抓住,狐貍忍不住捏了捏,秋添衣身子骨看起來很小,尤其是穿上有棱角的工裝以后,看上去就削瘦了,但如果你能脫掉——就會發現,她其實肉乎乎的。
手掌也是。
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比例特別好,手指纖長、掌骨分明,手心軟乎,讓人握住就不想再松開手。
康安啊康安,
你在干什么啊?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山里狐貍一邊在心里懊惱,一邊抓住她不放,不時還用力捏捏,感官上面簡直絕贊,愛不釋手。
“好了。”
時間將至,秋添衣輕聲提醒。
康安真沒聽見,他這會突然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秘境里的小姨,看到他和秋添衣牽著手,心里會作何感想。
又過了片刻。
“還沒好?”
秋添衣加重語氣:“我的課快到了。”
康安這次聽見了,他負罪感頗深的收回手,內心在向小姨道歉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跟前的這個女人:“秋姐姐,你真好。”
秋添衣假裝沒聽見。
好不好的,也就這一次了反正。
到了少年班的教室門口,在康安心里剛剛轉職的好女人復又猶豫起來,但康安很識好歹的主動開口道:“秋姐姐你去上課吧,我在門口等你。”
“……嗯。”
秋添衣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你就在附近待著,別亂跑,也不許再去找院長。”
康安點頭以后,她才走了進去。
“秋老師!”
“老師早上好。”
剛進門,教室里一群青春期的孩子此起彼伏的向她打招呼,秋添衣雖然治學嚴格,不茍言笑,但因為顏值正義,在少年班還是很有人氣的。
“嗯。”
她在臺上點了點頭。
但目光望及教室里面的一張張面孔,秋添衣忽然想起狐貍,如果不是她的阻攔,康安會不會已經坐在這里面了?
“上課吧,班長開始點名。”
她努力平復心里的些許波瀾。
門外面,康安并沒有走遠,隨意找了處墻根蹲靠著,腦海中又開始思考關于小姨的事兒。
其實,這次參加靈瀧秘境的天之驕子那么多,集體被劫持國家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白玉貍混跡在其中,很難說有多大風險。
但那可是古天庭啊。
滅過幾個中小型國家,手上有人族血債千萬的恐怖組織,這群瘋子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玉石俱焚的事兒它們干多了!
更別說還牽扯到了山海。
毛仙它們……
和古天庭合作,目的到底是什么?對于它們,山里的龜爺又是怎么考量的?
康安沒考慮過請龜爺出山,從下山那一刻起,他就決定無論遇到什么都不能麻煩山里。
他是自己要出來享福的,某種意義上,他‘背叛’了山里,這種情況下,讓他向龜爺開口,讓它老人家摻和這種大因果的局,康安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的。
這個不愿意的前提是,
如果不牽扯到他小姨……
這便是痛苦的根源了,天平的兩頭,都是家人,康安在這一刻真的有點痛恨自己的無力。
如果他有龜爺那樣的奢遮,管它什么大因果,我自一力擔之,何苦要像現在這樣糾結?
其實……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如果真的沒辦法,他只能向龜爺求助,作為‘隱形’的代價,康安會主動回到山里,接過那方印,也接過方印背后代表的責任,未來庇護山海那一隅安寧。
就這樣吧。
如果這兩天還沒有好消息,就給山里打電話,搖人,狐狐大不了回山里登基去。
康安下定了決心。
“伱進來。”
也就在這時,面前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狐貍抬起頭,見到秋添衣站在教室門口,緊盯著他,又重復一遍:“進來以后,到后排找個空位置,上午你就在班里旁聽。”
“……好。”
康安一頭霧水的站了起來。
被領進少年班以后,見到臺上的他底下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因為操場那一次,底下許多人,尤其是小姐姐們對他都不算陌生。
“弟弟!坐姐姐旁邊來!”
“秋老師,他是誰啊?”
底下有膽大的已經開始提問了,注重班級紀律的秋主任頓時皺眉,冷聲開口:“吵什么?他叫什么名字和你們沒關系,等會在底下也不許交頭接耳,你們就當他是旁聽生。”
呵斥之下,
一眾十來歲的孩子立馬就不敢吱聲了。
在班里淫威甚重的秋添衣,此時其實有點小小的心虛,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以權謀私,但一時沖動,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去找個地方坐著。”
她不想學生們以為自己和康安關系有多特殊,便冷著臉看向狐貍:“不許打擾別人聽講,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聽到了嗎?”
康安當時害怕極了。
默默走到后排,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教室挺大,四周都是空位,也沒旁人,在這不管干什么都不會打擾到別人。
課程繼續。
作為少年班的班主任,秋添衣教的課程主要是練氣類的,這節課的課目是什么康安也不清楚,總之都講到人體構造去了。
與他暫時無瓜。
山里狐貍開始神游天外,想著從哪里打探有關這次劫持的更多信息,秋添衣這里大概是到頭了,院長應該也不會告訴她太多。
不知為何,康安忽然想到柳亭。
這個神秘的壞女人……
知不知道暫且不說,但康安一天在城里生活,就一天不想和她牽扯過多,本能就覺得危險。
在山海就另當別論了,那里可是他的地盤,到了那,甭管柳亭是啥,長蟲有多大,在他面前都得把尾巴卷兒好。
當然,前提是龜爺得在旁邊。
“康安。”
臺上忽然傳來冷聲。
狐貍下意識回過神,然后就見穿著老氣工裝的秋添衣,拿著教尺像個煞神似的盯著他:“你站起來說說,我剛才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