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珂珂來不及了,眼室已經開始轉移,現在誰都停不下來了!”
鬼魂再次飄進鐵皮屋,懸浮在葉昭的身后,葉昭瞥了鬼魂一眼,鬼魂哈哈大笑;
“本座說過,沒有人任何人可以威脅本座,你等著,本座一定會查出你的底細,然后將你的父母,妻小,還有你所有的族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葉昭瞇了瞇那雙丹鳳眼,瞳孔中閃動著危險的幽光。
葉昭雖然知道對方什么都查不到,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親人,但是這種被人指著鼻子,說要殺光全家的事情,還是讓葉昭非常生氣;
“看來咱們很像,我也討厭別人威脅我!”
“跟本座像?你配嗎?知道怕了嗎,來不及了!珂珂珂珂”
“我原本只是想向你討要蘇如施,你召不召喚邪神,根本不關我的事,不過你既然讓我心里不痛快,我必然會讓你更不痛快,現在,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一定會將眼室一間一間的找出來,然后連根拔除,一間不留!”
“黃口小兒,恐怕你連一座眼室都找不到,你以為本座會被你嚇到?”
葉昭腳步一動,瞬間出現在鬼魂的身邊,張開手掌,按在鬼魂的腦袋上;
“你會的......我會讓你慢慢體會到,什么是恐懼......”
說著,葉昭催動幻魔七殺的力量,直接將鬼魂的腦袋捏爆,鬼魂消散前,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小鬼,不要讓本座找到你......”
捏爆鬼魂之后,葉昭打量著那些正在消失的眼球,想了想之后,取出一把匕首,插入鐵皮墻面,將整個眼球連帶著后面的鐵皮一起挖了下來。
將帶著眼球的鐵皮拿在手中半晌,葉昭發現這樣根本沒有用,因為就算是眼球被自己挖下來了,但是過了一會之后,眼球還是會消失。
葉昭皺了皺眉頭,身形快速閃動,用匕首切割下一面巨大的鐵皮,這塊鐵皮上面有將近五十顆眼球。
隨即,葉昭直接將這塊鐵皮丟進自己的空間包裹,如果放在空間包裹中的眼球也會消失,那么葉昭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過,葉昭猜測,被丟進空間包裹的眼球,應該是不會消失的。
空間包裹是很特殊的一種儲物空間,雖然是每個引領者都有的東西,但其實空間包裹的所有權,一直都是引領者的,契約者只有使用權而已。
因為契約者這個身份,所以才能使用空間包裹,如果失去契約者這個身份,葉昭就只能使用腰間的乾坤布袋。
葉昭甚至懷疑,那些死掉的契約者,留在空間包裹中的東西,都會被引領者私吞,雖然葉昭沒有任何證據,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契約者的空間包裹,是除了引領者與契約者本人之后,任何人都無法開啟的空間裝備,這也是葉昭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
葉昭知道,這些眼球都是屬于同一個召喚大陣,它們之間都是彼此關聯的,葉昭也許可以憑借這五十個眼球與其他眼球之間的關聯,找出其他眼室的位置。
所以,葉昭才想保留下一部分眼球。
收納好眼球之后,葉昭的雙手不斷的凝聚出掌心雷,凝聚出一個就馬上丟出去。
裝進空間包裹中的眼球,已經足夠葉昭使用了,剩下的這些,葉昭也沒打算留給魔尊,自然是直接毀掉比較好。
“轟轟轟”
小小的鐵皮屋內,不斷的傳來爆炸聲。
穿過爆亂星海,在大海的深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島嶼,在島嶼的中央有一片建筑群,這里就是魔教的老巢——忘憂山。
沒錯,這雖然是一座小島,但它的名字卻叫做忘憂山。
這個名字乍一聽,大概會讓人猜測可能是哪座大山,很少有人會往海外小島去想,就像瘋驢子將‘出海’,說成‘上山’一樣,這個名字本身就存在誤導性。
忘憂山是一座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島,很多修士只聽過忘憂山這個名字,卻根本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更何況,忘憂山和大陸之間,還相隔著爆亂星海,這讓忘憂山變得更加的安全。
魔教歷史悠久,數千年以來,正道聯盟對魔教進行過好幾次的圍剿,但是魔教每一次都能死灰復燃,就是因為這座忘憂山。
正道修士勢力再大,將大陸上的魔教剿滅的再干凈,只要忘憂山還在,魔教就能重新發展起來,卷土重來。
此時,忘憂山中,一座豪華的建筑內,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正在大發雷霆,他便是魔教的至尊,魔尊——姜世離。
姜世離的周圍跪了一地的女眷,她們全都不敢抬頭去看姜世離,因為她們都知道,姜世離的性格喜怒無常,狂暴易怒,而且對誰都不會手下留情。
很多年前,姜世離的第一任妻子,因為一點小事,與姜世離吵了幾句,暴怒的姜世離直接拿起匕首,在自己妻子的身上捅了64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后,任其流血過多而亡。
姜世離的第一任妻子,是在姜世離小時候,身負重傷的時候,將其救到忘憂山的人。
說她對姜世離有恩也不為過,不僅如此,她還是前任魔尊的女兒,忘憂山的小公主,當時有無數青年才俊傾心于她,但她最后卻選擇了姜世離。
可以說,沒有她的話,姜世離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實力,更不可能當上魔教至尊。
就是這樣一位對姜世離恩情深重的女子,姜世離下手也毫不留情,從那以后,再也沒人膽敢觸怒姜世離。
今天,姜世離的心情本來不錯,但是突然間,又開始大發雷霆,嚇的周圍一眾女眷,噤若寒蟬。
“可惡的小鬼,膽敢毀了那么多雙邪眼,本座一定要將你找出來,將你挫骨揚灰!”
“來人,準備給傳送陣充能,本座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小鬼!”
夜晚降臨,天刀山上,布衣神算站在聽風別院的屋頂,抬頭望著滿天繁星,皺著眉頭,手指掐算著什么,但是越算,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花仙子拿著一件加絨的披風跳上屋頂,恭敬的對布衣神算說道;
“夜里涼,師尊披件袍子吧。”
布衣神算沒有理會她,手指不斷的掐算著,口中嘀咕著;
“奇怪,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花仙子輕聲詢問道;“師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布衣神算隨口回答道;“很奇怪的卦象,昨天我明明占卜過,卦象顯示與我之前的推斷并沒有什么區別,但是今天為什么突然起了這么大的變化?”
“是什么變化?”
“劫難時隱時現,時有時無......這太奇怪了,為師好幾年前就能清晰的推算到劫難,為什么今天突然會出現這種變化......”
花仙子愣了一下;“師尊是說,劫難有可能不出現了?那不是好事嗎,可以少死很多人。”
布衣神算猛然轉身,狠狠的瞪了花仙子一眼;“婦人之仁,你懂個屁,如果天下太平,誰還需要占卦問卜?”
花仙子笑著點了點頭;“師尊說的有理,就好像給人占卜之前,都會先對他說,‘你將有大難臨頭’一樣,只有這樣說了,別人才會虛心向咱們請教避禍之法。”
“還算你有點悟性,你說的沒錯,每次大劫來臨之際,也是世人最需要我布衣神算之時,況且,我已經籠絡了各大宗門,將大劫描繪的無比駭人,如果最后大劫沒來,那不是砸了為師的招牌?”
花仙子嘴上說著;“師尊言之有理,是徒兒考慮不周。”
心里卻在想;“這個老混蛋,就為了個人的名譽,居然期盼著大劫一定要來?”
想了想,花仙子又開口問道;“師尊可推算出,卦象起了這種變化的原因?”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為師居然算不到原因,就連一點點異象都看不見,真是見了鬼了,怎么跟當初推算那小子的時候一樣,什么都算不到......”
“那小子?師尊指的是......秋名山,五菱尊者?”
“除了那個可惡的混蛋,還能有誰!”
花仙子一怔,心中暗自琢磨著;“難道,引起卦象這種變化的,就是他?”
布衣神算可算天下事,就算有些人或者物,因為牽扯到的因果太多,或者有大能者故意屏蔽天機,讓布衣神算看不真切,但至少也能像霧里看花一般,推算到一點點異象。
一點異象都算不到的情況,布衣神算只遇到過兩次,一次是當初想要推算葉昭的底細,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因此,布衣神算很快便與花仙子想到一起,他猜到卦象的這種變化,很有可能就是葉昭引起的,不由的冷哼一聲;
“那個混蛋,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失蹤這么長時間,依然在跟我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