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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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把紐約黑手黨放高利貸這種事認定為相當嚴重的罪名時,KeyBank向低收入人群收取的利率是紐約黑手黨的五倍。”
“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用戶一旦被引誘,將會至死無法脫身,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設計出如此殘酷的機制,連坐機制,五名黑人一組,一名黑人無法按時還款,其他四名黑人也會被凍結資金,如果想要解凍,要么讓他們那位違約組員還款,要么他們自己替對方承擔這筆貸款,這等于KeyBank逼貸款者免費充當他們的收債員,一般情況下,五名黑人用戶中,會剛好有兩名幫派分子,保證那三人根本不敢賴賬。”
“KeyBank將他們的高利貸稱之為小額社區創業貸款,主要用于扶持之前因為信用卡濫發風潮而征信壞掉的低收入群體能有翻身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事實上,他們很少放貸給其他膚色的群體,主要集中在底層黑人群體,目前范圍囊括加州,德州,華盛頓州,馬薩諸塞州,新罕布爾州,內華達州,佛羅里達州,甚至印第安納州。”
“也許各位還以為,低收入黑人拿到貸款就會如同當年信用卡濫發時期一樣,透支,消費然后賴賬,消失不見,No,No,No!KeyBank改變了玩法,就好像迪克總是與陰虱結伴而生,在上述這些州的主要城市,在KeyBank的招牌的兩百米范圍內,一定能找到一個社區青年創業扶持中心,懂我的意思嗎?有專人負責教那些低收入黑人如何支配后續的貸款,KeyBank不會承認與這種青年創業扶持中心有任何關聯,但事實就是,中心負責人一定與KeyBank當地的負責人關系密切,只不過我們無法找到他們之間聯系的證據而已。”
“我們雇傭了當地的一名黑人青年,嘗試去參與貸款,了解全部過程,貸款非常非常容易,填寫資料,證明身份,然后五人聯保,開會,全程大概四十分鐘,然后他就拿到了五十塊或者一百塊,如果你的資料不錯,甚至能拿到更多,總之,前半段的順利簡直讓我們有種錯覺,KeyBank是個慈善組織,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否能償還貸款。”
“但很快來到噩夢的后半程,創業扶持中心,你拿到貸款時參與了KeyBank的一個會議,同意了一個條款,那就是你必須強制參與當地社區的創業扶持中心輔導課程,伱可以不聽取輔導課程的建議,堅持用貸款做你想要去做的事,但你初次貸款時必須去聽課,連續三天,每天一小時,如果你拒絕,將無法拿到貸款,而且KeyBank也可以宣布你違約,收回你的貸款。”
“創業中心不會鼓勵他們干壞事,會給出一堆思路,比如編織手工藝品,小食品家庭作坊,廢品回收,批發小商品銷售等等正規選項,但實際上,如果你加入創業中心,會馬上被里面另一群同學引誘,那些同學很大幾率是當地的黑人幫派分子,他們會引誘擁有貸款的你把錢拿出來作為本金,投入他們的違法犯罪活動,然后賺到錢分給你一份,或者更大方,直接告訴你如何當個街頭麻草分銷商,讓你去開拓市場,他們負責提供貨源,總之,他們會盡可能讓你用KeyBank拿到的錢從事高利潤高風險的生意。”
“一個有四個孩子的黑人年輕父親,在這種比高利貸利率更夸張的貸款壓力下,會怎么選擇已經顯而易見,基本沒人能抵抗這種誘惑,你以為那些幫派同學都是黑人大漢,No,都是黑人辣妹,底層黑人年輕男性,看到她們就已經被迷昏了頭,被她們輕易教唆幾下,就會主動走上去擴展毒榀市場賺錢牟利的道路。”
“KeyBank自己不去賺那些高風險高利潤的臟錢,而是選擇假借黑人之手,所以警察抓到黑人也無法把罪責算到KeyBank頭上,但KeyBank卻能把賬單算在已經進監獄的黑人頭上。”
“創業中心最夸張的是,還他媽給我們這些黑人開放了免費的稅務學課程,我當時拿著五十塊進入教室時,整個人都呆住了,WTF!”
“他們教人們如何完善自己的報稅單,宣傳繳稅是公民的神圣義務,你以為那些臟錢會大張旗鼓存入KeyBank?不,你根本不知道錢怎么變得干凈了,毫無疑問,應該也是創業中心教會了黑人。”
“KeyBank給貸款創業賺到錢的客戶更高的存款利率,以挽留對方把錢存入他們的銀行,錢存進去,再想拿出來的難度大概比客戶成功當選美國總統的難度還要高那么一點兒,客戶在KeyBank眼中不是資產,是他媽的耗材,根本不在乎長期效率,我就是要吸干你的血,然后你可以去死了,反正黑人有的是,我的體驗就是這樣。”
“看這份資料,康普頓社區學院青年創業中心導師顧問,斯坦利杰克,兄弟三人,人稱大杰克三兄弟,他是杰克一家的次子,同時也是康普頓街頭幫派康普頓劊子手的領袖,作為黑幫大佬,斯坦利杰克居然還擔任康普頓馬丁路德金高中反校園幫派的榮譽輔導員,全美有色人種協會加州分會授予的黑人優秀社會活動家,這簡直是黑色幽默。”
“像這樣的黑人優秀社會活動家,實際上就像是黑人奴隸販子,為KeyBank用貸款綁架了八十萬或者更多底層黑人。”
“簡單來說,KeyBank就像是當年的奴隸主,創業中心則是他們的監工,黑人是源源不斷被壓榨的奴隸,很難想象,在文明高度發展的1989年,有人針對美國底層黑人,規避相關法律,設計出一套全新的新時代蓄奴機制。”
湯米坐在電視機前,津津有味的看著幾名已經入職《華盛頓郵報》的財經調查記者和接受雇傭的臥底調查員坐在福克斯新聞評論節目的嘉賓席上侃侃而談,講述他們之前歷時近半年調查KeyBank黑幕的傳奇經歷。
一名FBI白人探員坐在他旁邊的側座上,而管家多蘿西則在湯米身后不遠處的位置幫貓咪修著指甲,剛剛這個小家伙不小心把湯米的襯衫勾出了一條絲線,佩奇則坐在客廳更遠處角落的椅子上,毫不起眼,卻又剛好能觀察整個客廳。
前不久,因為KeyBank在調查報告中被列出的種種罪行引起軒然大波,黑人眾議員麥克布拉德利宣布成立調查監督委員會,將主導聯邦相關機構對KeyBank展開調查,據說這位眾議員被KeyBank這種公然把底層黑人當成黑奴來剝削的行為震驚了,發誓如果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話,他一定會讓KeyBank這個邪惡組織在美利堅消失。
在這些人眼中,KeyBank簡直罪大惡極,逼迫黑人去犯罪,幫KeyBank去完成高利潤投資,然后再把臟錢洗干凈,連本帶利送回KeyBank,一切罪名都歸于黑人客戶,而KeyBank無辜的好像天使一樣。
此時坐在旁邊的便裝白人探員,把目光從電視鏡頭移到湯米的臉上,禮貌溫和的開口:“霍克先生,你怎么看待KeyBank這次的風波以及KeyBank這套貸款方法,我是說以你作為KeyBank的投資人角度。”
FBI登門不是要對湯米霍克進行調查或者搜證,或者說即便要搜證調查,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此刻登門,主要是希望通過湯米霍克來了解KeyBank的大概情況,然后把走訪了解的情況寫成報告,匯報給調查委員會,方便委員會決定后續是加大力度還是悄悄收縮。
“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我是說那套KeyBank設計出來的體制,設計者該對黑人群體有多大的恨意,這根本不可能。”湯米收回目光,看向這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FBI探員,又瞥了眼桌上的錄音裝置,故意貼心的朝對方的錄音器靠近了一些,以便對方的錄音能更清晰:
“我的確投資了KeyBank,但實際上我不參與日常管理,就像我其他的投資一樣,我認為,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吉姆曼茲是KeyBank的行政事務負責人,我和他比較熟悉,我投資KeyBank也是因為和他的友誼,據我和他閑聊時了解,這套體制其實是一位來自孟加拉或者其他什么國家,一名叫做穆罕默德的的經濟學家設計發明的,吉姆去旅行時發現了這套經濟模型,當時在孟加拉這套方法非常受民眾歡迎,吉姆了解之后,覺得這一套模型也能幫助美國的底層民眾,我為他的善良打動,所以投資支持了他的KeyBank,如果按照電視上那些人的說法,來自孟加拉的穆罕默德為什么要仇視黑人?迫害黑人?奴役黑人?這完全不現實。”
“你對吉姆曼茲先生非常了解?”探員在湯米說話時不斷微微點頭回應,等湯米說完,又馬上不急不緩的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
湯米點點頭:“哇額,我們認識很久了,他是個好人,熱愛這個國家,你知道嗎,他曾經為了幫美國完成一份關于蘇聯普通民眾的調查報告,冒著被發現槍決的風險去蘇聯地區生活了一段時間,比起這些調查KeyBank的記者,他倒是該被送上神壇,我從未見過比他還要熱愛這個國家的人,關于他,你可以直接去紐約當面詢問,我可以幫你聯系他。”
“我們了解到,您的女友奧蒂利亞法瑞爾女士之前也曾在KeyBank工作過。“探員繼續問道。
湯米沒有任何猶豫,坦然開口:“是的,不過她不領取報酬,單純的公益活動,非洲有人缺水,她就去幫忙打井,東歐有人缺糧,她就去幫忙送糧食,她是個善良的天使,不過后來她意識到,只是提供物質幫助遠遠不夠,人們需要覺醒,學會自己改變自己,所以她開始嘗試在非洲那些國家提供一些法律方面的幫助,她離開了KeyBank,目前更專注進行法學的理論研究,希望普及給那些人。”
“謝謝您的配合與坦誠,我知道您其實完全可以安排律師在場,然后由律師回答我的問題。”探員整理著西裝坐直身體,有些拘謹的說道:“所以,基本就是這些簡單的問題,如果后續有其他問題,FBI會提前和您預約時間。”
隨后他開始拿起錄音器檢查里面的錄音是否清晰,百無聊賴的湯米則拿著遙控器切換了節目,把電視頻道切換到BT的洛杉磯本地新聞臺,里面則正播放實時的社會新聞,在上一個福克斯頻道出鏡,接受財經記者雇傭的黑人臥底調查員,此時在BT電視臺的畫面中則渾身血污倒在地上,正被警察圍著拍照,兇手在旁邊對著鏡頭比劃出血幫的手勢。
“四個白人記者,完全沒考慮過他們的行為會害死這個可憐的黑人,為什么要帶他出鏡!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的風險有多高嗎?在他們眼中,黑人的命不算命嗎?”黑人死者家屬在律師的陪同下,聲淚俱下的對著鏡頭控訴:
“你們說KeyBank是奴隸主,但奴隸主沒有殺死他!而你們這些以正義的借口調查這些的人卻害死了他!為什么要帶他去接受訪問!為什么要欺騙他說能成為一個知名人物!現實卻是,你們成為了全美知名的正義記者!而我的兒子卻被殺了!”
那凄厲的呼聲讓探員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隨后又馬上低下頭繼續忙著聽取錄音器的錄音。
“那黑人真慘,在上個電視臺還侃侃而談,換個節目,他就已經被殺害。”湯米滿臉遺憾的搖著頭,嘴里惋惜的嘖嘖說道。
四名財經記者暗中調查KeyBank時,雇傭了幾名當地黑人去體驗KeyBank的貸款還款全過程,他們以為雇傭者沒有參與違法犯罪,也沒有參與幫派與任何人發生沖突就萬事大吉,結果就是報紙和福克斯電視網絡爆出KeyBank丑聞,這幾個陪記者一起出席新聞評論節目聊起貸款過程的黑人全程在福克斯電視網露臉,對著觀眾大談他們的貸款遭遇,福克斯新聞沒底線又不是一天兩天,黑人自己都沒有要求,他們當然更加不會隱瞞那幾張丑臉。
后果就是,昨天的評論節目播出到現在不足二十四小時,五個露臉的黑人就被黑人街頭幫派宰了四個,兇手表示殺人是因為這些背叛黑人的家伙毀掉了大家改變命運的機會,沒有KeyBank,黑人窮鬼的生活只會更加艱難。
“是啊,那黑人真慘,搞不懂,在某些人眼中,黑人的命到底算不算命。”探員確認錄音沒有問題之后,收起錄音器,站起身朝湯米伸出手,溫和的笑著,準備握手告別。
他的手掌虎口處有細小紋身,那是大多數軍中服役者的習慣,把自己曾服役部隊的徽章或者標志紋在虎口或者腕部。
而此刻,他伸出的手也屈著兩指。
“那是海軍的徽章。”湯米看了一眼紋身,笑著說道:“我見過一個類似的紋身。”
探員看了眼自己的紋身,笑著說道:“海軍學院畢業后進入海軍情報局服役三年期滿,退役后進入FBI聯邦調查局工作。”
“祝你在FBI一帆風順,長官。”湯米笑著與對方用同樣的姿勢伸出手,握在一起。
對方點點頭:“如果你見到擁有類似紋身的船長先生,就說油錘向他問好,義人先生,告辭。”
湯米站在露臺上,望著探員走出自己的鷹巢,開門上車離去之后,笑著大聲說道:“佩奇,幫我打給厄爾,他應該知道要如何利用那位高級黑人麥克布拉德利和那些記者害死的黑鬼做文章,我真想親眼看看擁有大量底層黑鬼,由厄爾領導的黑人底層公益組織‘彩虹’,如何教這些不拿黑人的命當一回事的混蛋做人。”
多蘿西此時抱著修完指甲的橘貓走過來交給湯米,嘴里開心的問道:“托尼先生升船長了嗎?”
湯米接過貓咪,用手撫摸著它光滑的毛發:“不,那是他大學時期在兄弟會玩過家家游戲時的綽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