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在孫勤勤的建意下,讓林逸先去指定攝影棚試鏡,如果試鏡效果好,就做個服裝模特兒。即不影響學業,又還能掙較高的薪水。
孫勤勤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當下就拿出手機,拍了林逸幾張照片,發給了對方品牌運營負責人,掛斷電話后,就對林逸道:“對方同意了,讓你這周五下午三點,到指定攝影棚先試鏡。如果試鏡效果佳,就直接與你簽約。”并還把對方的名片也給了林逸。
林逸雙手接過,并表達了感謝。
孫勤勤道:“先別急著謝。等你試鏡成功了簽了約再來謝我吧。就算成功了,也沒必要謝我。要謝就謝我二叔吧。我二叔這人呀,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林逸誠懇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孫姐。當然也要感謝老孫,要不是老孫,哪能讓孫姐百忙之中替我出謀策劃。”
孫勤勤看他一眼,“你知道就好。”她確實是看在二叔的份上才特地過來一趟。看了下時間,對老孫道:“叔叔,時間不早了,我還要開個會,我先走了。林逸,你記得與對方聯系,機會我是給了你,你自己能否把握住,那就看你了。”然后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老孫拍了林逸的肩膀道:“好好干,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對我說。能試鏡成功再好不過了,若不成功也不必灰心,我再給你介紹別的工作。”又安慰林逸,工作重要,但也要合理安排學習時間,不能為了掙錢,就忘掉主要任務。
林逸笑了笑,保證絕不耽誤學習。
從老孫家出來,林逸站在小區門口,拿著孫勤勤給他的名片,打了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位男子,聽了林逸的來意,倒也爽快,直接報了地址,讓林逸這周星期五下午去攝影棚試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周五。
吃過午飯,林逸就出了校園,往公交站臺走去。
讓他奇怪的是,孫校花也與他一道上了同一輛公交車。雙方相互點了頭,便沒有再交流。
林逸也是識趣之人,孫校花對他冷淡他又不是不知道,自然不會主動湊上去。人家可是校花呢,要是湊上去,別的學生大不了得到“窕窈淑女君子好逑”的名聲,換成他,便是“傍富婆”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誰叫他是全校皆知的鳳凰男呢?
公交車一個急剎,分神的林逸控制不住地往前傾去,前邊剛好是個年輕女孩子,林逸連“對不起”都來不及說,便被該女孩打了一巴掌,并罵了聲“流氓!”
響亮的巴掌聲,使得原本吵雜的車廂也有片刻的安靜。
孫校花也忍不住抬頭看著林逸,她運氣不錯,原本站著的,有人下了車,有幸坐了下來,剛好瞧到了林逸挨巴掌,不由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公交車上的色狼可不少,被冤枉的也不少。沒有親眼瞧到,便沒有發言權。
女孩子打了林逸還不過癮,又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別告訴我這是慣性,這分明就是德性。”
林逸張了張嘴,靠,京城的女孩子都這么生猛,這么能說會道么?都把他的話給搶先說了。
有千張嘴都說不清的林逸,只得對女孩子道:“你說得極是,那你站我后面吧。”
女孩子見林逸挨了一巴掌,即沒解釋,也不生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是什么情況,她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人應該不是故意蹭她身上的。是她有些沖動了。
但她一個年輕姑娘,又頗有幾分容貌,想要她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也就默默地站在林逸身后。
林逸緊緊握著扶手,公交車又到了一站,司機雖然踩了剎車,但慣性作用之下,車內站著的人,還是慣性往前傾。
林逸眼角瞟到女孩往他這邊撞來,身子迅速后退半步,在外人看來,女孩子因慣性作用,不小心撞上他。
林逸扶住女孩,迅速給了女孩一巴掌。
“你……”女孩子捂著臉,懵了。
林逸冷冷地說:“別告訴我這是慣性,分明是德性。”
車廂內的人:“……”
女孩委屈的說不出話來,眼淚花在眼眶里打著轉,瞬間就紅了眼,“你,你這人……”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林逸已經扭頭,不再看她了。甚至還離她遠遠的。
女孩子更加委屈了,眼圈更紅了。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雖然林逸這做法解氣,可也太直男了,白瞎了這副好相貌。
孫校花抿了抿唇,不知該說林逸小心眼,報復心強,還是該說他干得好。畢竟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巴掌,又解釋不清楚,哪有不生氣的。但林逸這做派,也太……有仇必報了點。
又到了一站,林逸下了站,沒想到孫校花也跟著下了車。
林逸有些意外,便問道:“孫同學,你一個人要去哪?”
孫校花很想說,關你什么事,但這樣也顯得自己太沒素質了些,畢竟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再是不喜這人,也不好把這份惡感表現出來,于是便道:“是有些事兒。”也不問林逸要去哪,便往前邊人行道走去。
林逸挑了挑眉,原地站著沒動。好巧,我也要往這邊去的。只是,我要是與她同一個方向走,孫校花會不會認為我跟蹤她?
得,還是等她走遠了,我再走吧。
打著黑傘的老曹一張鬼臉出現在林逸面前:“女同學呀,比剛才那個正點多了,不去追?”
“邊兒去。”林逸不理會老曹,開始往前走。
校花苗條的背影在這條街道上,也是一道相當靚麗的風景線。
在街道拐角時,一個花壇下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另一瘦小的男子拳打腳踢,并把對方手中的錢全給搶了。
那人氣得不行,因為打不過,只得含淚走了。差點就撞到孫校花,但孫校花毫無所覺,與對方對穿對過。
那男子被孫校花穿過身體,呲牙咧嘴了一番,身子都變淡了不少。
林逸發現,原來這人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