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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芳嗖的躥到她面前,狠狠抱住門口的人:“瀟瀟,認識你真好!”
裴瀟瀟雖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傲嬌道:“那當然,認識我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是是是!”
宋芳順著她的話連連點頭。
裴瀟瀟驚訝。
她還以為她會懟回來呢。
她看了看天色,道:“你們一起嗎?不然我就回去做菜了,時間不早。”
幾人到家時,徐嬸已經將菜都洗好切好了。
菜是裴瀟瀟中午抽空買了,托阿影幫送回來明園巷的。
一下馬車,裴瀟瀟沒有去廚房,而是直奔房間。
宋瑜正在房中刻擺件,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暫時停住動作,扭頭朝房門看去。
果然看到裴瀟瀟。
她三步并作兩步靠近,一把抱住他,腦袋不停的在他脖頸上蹭,撒嬌道:
“親愛的,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這樣子,好似幾年不見似的。
這幾天她都這樣。
宋瑜猜測是那天的事情嚇到她,所以近日才如此熱情粘人。
他有一種被她小心珍視,捧在手心呵護的荒謬感,心情還蠻復雜的。
不過歡喜居多。
他將人摟坐在懷中,捧起她的臉,吻輕輕柔柔落在她臉上。
好一會子,才放開她笑著問道:“感受到我的思念了嗎?”
裴瀟瀟咯咯直笑,站起身來:
“今兒個有好事,我現在去做菜,你稍微等等哈,都是你喜歡吃的。”
“什么好事啊?”
“晚上再跟你細說……對了,妹妹過來了,你可以跟她說說話。”
外邊宋琪和宋芳的聲音恰好嘰嘰喳喳傳入房中,宋瑜臉色一僵。
裴瀟瀟有些疑惑:“怎么?你不開心啊?”
他勉強笑道:“沒有,你快去忙吧。”
裴瀟瀟看了他兩眼,沒說什么,起身往外走。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宋瑜摸著還沒消腫的唇,嘆了口氣。
前幾天裴母、徐嬸和孩子們看到他這模樣,震驚的樣子還在腦海揮之不去。
講真,怪難為情的。
夫綱不振,很沒面子啊。
是夜。
裴瀟瀟托阿影將宋琪兩人送回美甲店的宿舍,便轉回房間來。
宋瑜正在洗澡。
她拿出張白紙,拿炭筆在畫紙上細細勾畫。
護手膏是依托美甲店新開的業務。
無論是貨源還是客戶,還有銷售人員,都是同一批人,走的同一條渠道。
系統原本不愿給她多算一個積分。
裴瀟瀟據理力爭,做美甲造型是全服務,護手膏是售賣商品行為。
系統這才不情不愿發放了1個積分給她。
不過裴瀟瀟想再如法炮制,依托美甲店再賣點什么身體乳之類的,系統是絕計不會再答應多算積分的了。
故而,裴瀟瀟只能另開個全新的生意。
裴瀟瀟想好了,她要賣戚風蛋糕。
這玩意兒松軟噴香,一般人都很難抵擋。
做出來,大概率會受歡迎。
裴瀟瀟前世跟著網上的步驟學做過,水平比較業余,但糊弄這里的人,應該夠了。
制作戚風蛋糕,打發蛋白是重要步驟。
這需要用到打蛋器。
圖紙上的就是打蛋器,用個大齒輪帶著高速旋轉,應該能達到電動的速率。
裴瀟瀟畫的投入,沒注意到宋瑜被推入了房中。
伺候宋瑜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名叫大壯,憨憨的一個年輕人。
他將宋瑜推入房中后,便無聲退了出去。
宋瑜沒有打擾裴瀟瀟,只是在邊上做自己的活兒,不時抬眼看看她,看看圖紙。
深秋夜梁,裴瀟瀟畫了一陣,手有點冰。
她放下炭筆,對著手心哈了口氣,不停搓手。
宋瑜放下手中的刻刀與預料,拉過她的手,幫她揉搓,笑著問道:
“你畫的這玩意兒是做什么的?”
裴瀟瀟眉眼彎彎:
“宋師傅,我上次問你,生辰想要什么,你沒說……我只好自己想,現在我想出來了,做個大家都沒吃過沒見過的甜品送給你,叫蛋糕。”
“哦?”宋瑜挑了挑眉,笑道,“我很期待。”
“你態度好敷衍哦。”
“怎么會?”宋瑜叫屈,又問道,“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物……蛋糕,跟紙上的這玩意兒有什么關系?”
“做蛋糕要用到這個。”
“工程量這么大啊?”宋瑜道,“這么麻煩,要不換一種吧,你每天工作這么忙,還要搗鼓這玩意兒。”
“嗯,不要。”裴瀟瀟道,“其實這個蛋糕,如果順利,我打算開個門店……點心鋪。”
宋瑜皺了皺眉:
“瀟瀟,我聽妹妹說,你的美甲店生意很不錯,加上你在九江樓那邊調味料的收入,已經很可觀了,沒有必要把自己弄的這么累。”
裴瀟瀟搖頭,認真道:“一定要做的,這很重要……關系到……”
說到這兒,她頓住。
系統這種東西,太過奇葩,常人怕是無法接受。
宋瑜大概也不例外。
而且,就算他相信,裴瀟瀟也不太想說出來。
現在他們感情好,她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他,或許不會有事。
但如果哪一天他們鬧翻了呢?
她又無法保證他們兩人能長長久久。
裴瀟瀟是很相信人性的。
而人心,是最容易變的。
她笑著道:“總之,我就愛折騰,做美甲也是工作,做蛋糕也是工作,又沒甚區別。”
想了想,她多解釋一句:“美甲店已經走上正軌,接下來我會再招幾個員工,之后我便能抽身了,不會累著的。”
宋瑜看出她言語間的保留。
他沒有追問,也知道勸不動她,只道:“天晚了,你也去洗澡吧,早些休息。”
裴瀟瀟點了點頭,找出換洗的衣服,往凈房去了。
出來時,裴母喊她去房中,戳著她腦門說讓她不要胡鬧,給宋瑜留點面子什么的話。
今天下午宋瑜出來吃飯,宋琪宋芳兩個小姑娘一眼就注意到他滿是牙印的嘴,小姑娘臉漲紅,眼神古怪。
氣氛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裴母是在說這個,裴瀟瀟知道。
她理虧,老老實實聽訓。
裴瀟瀟穿的少,手腳都開始涼了,裴母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只好打斷裴母:
“娘,宋瑜一個人在房中待太久會胡思亂想,我得快點回去陪他。”
裴母:“……”
她直翻白眼:“趕緊走。”
裴瀟瀟嘻嘻笑了兩聲,一溜煙兒跑回房間。
宋瑜已經躺下,書桌這邊的油燈已經滅了,還剩床那邊的一盞。
裴瀟瀟關好房門,戳著手撲到床上。
一掀被子,鉆入宋瑜的被窩。
“相公,好冷啊!”
她說著話,將冰涼的手直往他脖子伸,腳也往他懷里揣。
“嘶——”
宋瑜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