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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一愣:“真的嗎?”
又羞愧擺手:“不用的。”
高氏等人眼珠子快要瞪出來:“有病啊?!”
“有錢啊!”裴瀟瀟沖他們笑,一臉不屑,“跟著我,沒有好果子,但是有白面,有肉,有錢……”
眾人:“……”
高氏等人一臉便秘。
大牛嬸和宋小鶯張大嘴巴。
裴瀟瀟說話向來算話。
她這么說,就是真的打算這么干的!
他們剛還指責花氏糊涂。
如今看來,糊涂的是他們自己才對。
也是,裴瀟瀟這么有能力,對自己的繼女都能那么好,還給老宋家掙那么多錢,不是個不靠譜的。
總之……與她交好,一定沒錯。
還是花氏有眼光!
裴瀟瀟拉著花氏在一旁說了今晚出攤的計劃,便離開了。
她走了,籬笆院門口的婦人卻炸開了鍋。
“天啊,宋瑜媳婦究竟掙了多少錢啊?為了出口氣,都能把錢往外扔了。”
“敗家娘們,宋瑜都不管的嗎?”
“高嫂子啊,你家沒娶到這個搖錢樹,真是虧了。”
“閉嘴!我家子陽可是要當大官的,才不要這種商人婦呢!”高氏聲音尖銳刺耳。
顯然心情不平靜。
其他婦人閉嘴了。
眼中卻有不屑。
高氏這話,怎么聽,都有點酸溜溜。
這群人剛才嘲笑他們家,大牛嬸挺了挺胸脯,故意大聲道:“走,我們回去和面,今晚吃香噴噴的肉餃子!聽某些人的話,太酸牙!”
“哎,好累!”
大牛嬸母女倆和花氏趾高氣昂的回屋。
小孩子拍手跟著進去:“我也幫包餃子。”
高氏卻氣的鼻孔快冒煙。
其他村婦們面面相覷,又一臉羨慕或嫉妒。
流云縣,朱掌柜家。
“掌柜的,我們把事情給你辦好了。”酒窩青年一臉自信,“往后那幾個餐館,還有那個攤子,想必不會敢在出攤。”
朱掌柜微一點頭:“不錯,這是你們的報酬。”
摸著到手的十兩銀子,酒窩青年笑的合不攏嘴。
他非常上道,躬身笑道:“掌柜的放心,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會在正陽街守著,也會檢查餐館的菜品中有無肉丸,保證他們一定不敢再進貨。”
朱掌柜捏著八字胡,滿意點頭:“你辦事,我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我還會找你!”
這個酒窩青年,他不是第一次合作。
以往無往不利。
雙方合作愉快。
幾個混混離開后,朱掌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裴瀟瀟這種人,不過是村里的泥腿子。
他自己也是窮苦出身,他最了解窮苦人家是什么樣的。
膽小,怕是,不敢開罪人。
即便裴瀟瀟有點腦子,也不例外。
她雖然比一般的泥腿子多了點膽氣,但還不是躲在九江樓背后?
他們客似云來背后站著秦家,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
會搞不定這個小螻蟻?
耗也能耗死她!
螻蟻,就應該在地縫中縮著。
敢跳出來蹦跶,就要有被碾死的自覺!
金烏西墜。
酒窩青年帶著幾個兄弟,在正陽街南巷附近來回晃悠。
其他小販們看的心驚肉跳。
不過見混混幾個晃悠半天,也沒有動手,才放下心來。
他們一直在張望,還老往裴氏肉丸常占的地兒,想來是要繼續找花娘子的麻煩。
小販們心中直嘆氣。
也不知道花娘子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被盯的如此緊。
昨日被鬧,她今日應該不敢出攤了。
只不過過幾天來,可能還會被混混鬧。
哎!做生意,最怕碰到這種事!
小老百姓,除了認慫,別無他法。
同行的小販們想著,邊嘆氣邊慶幸自己沒惹上事。
可沒想到,僅是一眨眼,花氏推著小推車,出現了!
徑直往平日的攤位去。
小吃街上的同行們驚呆了。
真不怕死啊?!
酒窩青年幾個眉頭高高揚起,大不朝小推車去。
“小娘子,你膽子還挺肥!”
“是瞧不起我們哥幾個嗎?”
“可能是覺得我們長的俊,特地來送肉的呢?”
威脅調笑中帶著顏色,花氏聽的滿臉漲紅。
想到村霸宋瑜就跟在身后不遠處,她心安了些。
她強自鎮定,按計劃放狠話:“你們快讓開,不要打擾我做生意,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周圍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小販,路人看看牛高馬大的幾個混混,又看小雞仔似的花氏,眼中流露出憐憫。
“昨兒個她沒被踹腦袋啊,怎么就失心瘋了呢?”
“為了掙兩個錢,連命都不要了。”
周圍嘰嘰喳喳,酒窩青年則是側著腦袋,手指掏耳朵:
“什么?是我聽錯了嗎?”
其他混混嘻嘻哈哈。
“沒聽錯。”
“老大,給她個機會,讓他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去,把她鍋里的東西都吃了!”
有混混直接伸手去拿鍋勺,準備又撈幾個出來吃。
“咻——”
一道破空聲響起。
“嗷——什么東西?”
拿鍋勺的混混手懵的縮回去,痛的直叫喚,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捧著,指縫間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酒窩青年幾個面色一變,朝四周張望,厲聲喝道:“誰?給我滾出來!”
圍觀群眾也四處張望。
宋瑜牽著裴瀟瀟,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
男人身材高大,態度閑適,牽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信步而來,仿似在逛自家后花園。
正常人出來挑事,哪里還會帶著個女人?
是有自信能護住身邊人。
囂張到沒邊。
幾個混混瞳孔一縮。
他們常年四處廝混,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別看這男人面帶笑意,身上卻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肅殺之氣!
酒窩青年暗吸一口氣,想到身邊有好幾個弟兄,硬著頭皮大聲警告: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裴瀟瀟露出職業微笑,客氣的道:“這位客人,你搞錯了,我沒多管閑事,這是我的攤子。”
“你的攤子?”
“昨天我損失一百串肉丸,推車有劃痕,得修,我的工人遭打得賠醫藥費和驚嚇費……
說到這兒,她開始掰著指頭數,好一會子才抬頭:“統共二兩銀,看在你們今兒個乖乖過來賠錢的份兒上,給你打個折扣,一兩半就行。”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她這一幅樣子,跟個傻子似的。
仿似完全搞不懂敵眾我寡的形式。
可能賣如此好味道的肉丸,還能雇人賣,顯然不是腦子有問題。
所以她只是單純的囂張。
篤定酒窩青年幾個一定會賠錢。
酒窩青年縱橫正陽街二十幾載,還沒被如此蔑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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