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飛逝,一晃就過了一周。
這一周的時間里,寧芝芝每天都在跟著寧國鋒仔細學習股票的基礎知識,她認真好學,寧國鋒也就推掉了自己手邊一些并不重要的工作,轉而開始花大量時間在教導她身上。
而越是深入一些難點問題,寧國鋒就越覺得心驚。
這個孩子的天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有許多晦澀難懂的地方,她原本以為自己要教好幾遍寧芝芝才能明白,可只教了一次,她便掌握明白了。
“爸爸?是芝芝剛剛回答的有問題嗎?”
書房。
寧芝芝看著突然沉默的寧國鋒,有些納悶的低下了頭,看向自己手邊的演算紙。
寧國鋒在教過她基礎知識之后,便開始找一些過往的股票數據,拿來截去一半,給她當做試驗教學。
而現在,她正在分析的這只股票股價在高位,換手率和成交量也非常高,剛剛寧國鋒問她這樣的情況代表什么,她想都不想,便做出了回答。
只是在她回答完之后,寧國鋒便不說話了。
她抬起手,有些郁悶的在寧國鋒面前晃了晃,這才把人的神給叫了回來。
“嗯?怎么了?芝芝,抱歉,剛剛爸爸在想別的事情,沒聽清你說的話,可以再重復一遍嗎?”
“芝芝剛剛說,這代表著這只股票近期很受投資者歡迎,可能會出現在連續漲停,但是如果未來沒有主力資金支持,下跌的概率大。爸爸,怎么樣,芝芝沒有說錯吧?”
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剛的回答,寧芝芝便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激動了起來。
“沒錯,高換手率高成交量說明交易活躍,很受投資者青睞,資金更喜歡去追捧,但是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主力資金支持的話,這只股票很快就會廢掉。”
將刻意隱藏掉的那半部分數據拿了出來,寧芝芝看著這只股票的曲線在不斷上升之后又飛速下跌,不免有些惋惜。
“可惜了,要是能好好經營的話,這只股票說不定能賣出更高的價格呢。”
她嘆了口氣,又取出自己之前做好的筆記,想把之前積攢下來的問題一次性問個清楚,卻見寧國鋒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原本打算掛斷電話的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人的名字,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并扭頭給她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寧芝芝知道,這說明他突然有急事。
果然,在他掛斷電話之后,便面帶歉意的向她道歉道。
“抱歉,芝芝,臨時出了點事情,需要爸爸過去一趟,暫時不能給你上課了,你乖乖在家里呆著,等爸爸回來再給你解答你剛剛的那些疑問,好嗎?”
雖然有些失望,但寧芝芝還是同意了。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將寧國鋒的鋼筆合上蓋子放在了一邊。
“好,爸爸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寧國鋒離去的背影,寧芝芝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擺在書桌上的各種資料和分析材料,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聊。
書房本就大,她一個人的時候只覺得格外空曠,一時間也沒有了繼續學下去的想法。
忽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之前她去金融交易所的時候,看不懂那些大屏幕上的數字和曲線,那現在呢?
正好現在家里沒人,不如趁這個機會出去轉一轉,說不定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寧芝芝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拿了點零錢,出門打了個車,直奔金融交易所而去。
二樓,寧月柔趴在窗戶邊看著寧芝芝的背影,忿忿的將自己手里的玩偶丟到了地上。
她知道這幾天寧芝芝跟著寧國鋒在學東西,但具體在學習什么,她卻并不清楚,只是偶爾路過書房的時候,能從未關緊的門縫隙里聽到一些晦澀難懂的數字和話語。
那些數字很容易讓寧月柔聯想到一些公司的事務,危機感也就此而生,她擔心寧芝芝會先自己一步進入公司,拿走那些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看著出租車遠去,寧月柔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難道她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寧芝芝越來越優秀,直到徹底取代她的那天嗎?
金融交易所。
再次踏進這里的大廳,寧芝芝已經沒有了上次的茫然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和了然。
電子大屏幕上的數字每時每刻都在變動著,寧芝芝知道,那是股票的事實時情況。
大廳里的座椅上,聚集著不少神色緊張的股民,有的臉上滿是笑容,但有的卻悲痛萬分,捂著自己的臉頰,后悔自己剛剛做出的決定。
“太棒了!我就知道這只股票絕對會漲,當時還是買少了,就應該多買一點,不然我現在肯定賺瘋了!”
“該死的,明明前幾天還長的好好的,為什么我一入手就開始跌了?我不信!你趕緊再給我漲回來,聽到沒有,不然我就要傾家蕩產了!”
寧芝芝的出現并沒有引起這些瘋狂股民們的注意,如果不是她開口說話,他們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孩。
“叔叔,我覺得這只股票你不能再買進了。因為按照趨勢來看的話,它肯定會下跌的,這個時候入手你只會賠錢,還不如趁現在趕緊賣出,還能再賺一筆呢。”
寧芝芝踮著腳尖,看著一位股民手上拿著的記事本,上面詳細的記錄著他最近購進的股票漲跌趨勢。
剛剛也正是他在說想要再多買進一些,沒想到話才說完,就被寧芝芝給潑了冷水。
不滿于別人質疑自己的決定,他皺著眉低頭看去,看到剛剛說話的是個小孩子,之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一個小屁孩能懂什么?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少來插嘴,你是跟著你父母一塊來的吧?去去去,別打擾我,找你父母去,我可沒心思帶小孩!”
原本是怕他賠錢,所以才出言好心提醒,卻沒想到被直接趕到了一邊,寧芝芝嘴角往下彎了彎,有些不太開心,但卻沒再湊過去。
反正她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如果那位叔叔執意要買的話,她也攔不住。
那句話怎么說的?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股民說到底也是另外一種賭徒,聽不進勸,那也離破產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