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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肯定是沒問題的。
畢竟從城里來的這些嘉賓個個都有潔癖,要是讓他們忍著不洗澡,恐怕比登天還難。
正好美玲也想洗澡,節目組直接安排兩個孩子一起去洗。
洗澡的時候,寧芝芝故意將自己的后背對著美玲,果然,沒過多久便聽見她驚訝的“咦”了一聲。
“芝芝,你這個后背好像有一道傷疤,是什么時候弄的?”
說完她又怕自己引起寧芝芝的不高興,有些悻悻的收回了視線,“我沒有說你這傷疤不好看的意思,看起來有點像一個星星的,形狀還挺特別的。”
果然是有一道傷疤。
寧芝芝臉上不見絲毫的意外,她淡淡笑了聲。
“確實挺特別,而且還很有用。”
聽見這話的美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傷疤……怎么會是有用的呢?
只不過見寧芝芝的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她也不敢再多問。
不知為何明明自己和寧芝芝年齡相仿,可是美玲在寧芝芝身上總是能感受到一種來自于成年人的壓迫感,就仿佛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階層。
這種感覺既讓美玲對寧芝芝充滿了一定的敬畏,又忍不住被她吸引,想要和她一起玩。
她有時候會去想,要是自己像寧芝芝一樣聰明大膽就好了,這樣爸爸媽媽也不會動不動就想把自己賣掉。
翌日。
上午的活動寧月柔全程沒有來參與。
昨晚的事情只有他們幾個當事人知道,導演也只說寧月柔出了一點意外,暫時不能來參加節目,需要休養一陣再來。
寧芝芝低頭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的鞋尖,心中其實在冷笑。
寧月柔推自己的那一下下了死勁,雖然那條水渠并不高,可是對于她一個小孩子的身體而言,肯定會痛上幾天的。
原以為寧月柔在接下來的活動中就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到下午的時候,她竟然又一次來到了現場。
“柔柔,你怎么過來了?”
看見她來,寧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擔憂的朝她走了過去,“不是讓你待在房間好好休息嗎,怎么非要逞強過來?”
寧月柔也傷得不重,就是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點皮,還好沒有摔斷腿。
她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沖著寧陵緩緩搖頭。
“我沒事的三哥,我有幾句話想和芝芝說。”
只見她一瘸一拐的走向寧芝芝,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困難,當著鏡頭的面,她故意露出一副虛弱的神情,怯生生地盯著寧芝芝。
“對不起芝芝,昨天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已經弄清楚,在這里我想正式向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說完,她對著寧芝芝深深鞠了一躬。
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寧月柔死死咬住了牙。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昨天質疑寧芝芝的那一幕正好被鏡頭拍到,她才懶得故意裝堅強,跑過來跟寧芝芝道歉。
可是為了博得觀眾的好感,寧月柔不得不這樣做。
我感覺寧月柔也挺慘的,腿受了傷還要特地跑過來給寧芝芝道歉,她應該也是無心之失。
無心的就可以隨便冤枉人嗎?要不是有導演為芝芝作證,現在說不定被迫道歉的就變成芝芝了。
算了吧,都是小孩子,又不什么大事,道個歉就完了。
怎么不是小事,我感覺寧月柔就是故意的,現在又跑到鏡頭面前來裝可憐,真是心機叵測!
來晚了,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有沒有好心人給我解釋一下?
寧芝芝當然知道寧月柔是故意當著鏡頭的面才做出這副小白花的做派,她也不甘示弱,大眼睛一眨,兩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沒事的柔柔,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她緊緊握住凌月柔的手,配上那張皎潔稚嫩的臉蛋,整個人簡直像極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小天使。
“我相信這一定只是個誤會而已,你不可能想故意陷害我,柔柔,我們還是好朋友的!”
被她抓住了手,寧月柔都不好繼續發揮了。
本來她想的是,假如寧芝芝繼續責怪自己,她就可以趁機裝可憐博取一部同情,順便把部分罵聲轉移到寧芝芝身上。
卻沒有想到寧芝芝竟然這么配合自己。
寧月柔勉強笑了笑,點頭應下。
“我們當然還是好朋友了。”
這件事情看似就這樣過去了,實則在兩人心中埋下了不一樣的種子。
見寧芝芝竟然這么大度的就原諒了寧月柔,寧陵心中越發覺得愧疚,在接下來的活動中,他有意無意經常幫著寧芝芝那邊,這一切都被寧月柔看在眼中,心中的危機感更盛。
“今天晚上我們的晚餐是蘑菇宴,在村的后山上生長著很多野生新鮮蘑菇,嘉賓們需要親自去后山摘蘑菇,最終哪個隊伍摘的蘑菇最多,就可以獲得優先選擇食材的權利。”
如今寧月柔已經不是寧陵這一組了,她只能無奈的跟著林愛姝一起上山。
一路上,她看著寧陵給寧芝芝遞水,又看見他對著寧芝芝噓寒問暖,這一切都讓寧月柔擔心不已。
來到了山上,這里地勢復雜,每個隊伍都各自散開開始采摘蘑菇。
“各位嘉賓在采摘的時候注意安全,因為山坡兩側是有一定弧度的,如果不小心摔下去,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所以大家盡量往中心站一站。”
雖然這座山不高,卻也有一定的坡度。
再加上發生了之前兩次嘉賓受傷的意外事故,現在節目組對安保這一塊格外重視。
摘著摘著,寧月柔就故意湊到了寧陵這一組的身邊。
她假裝好奇地往寧陵的籃子里面看了一眼,故作驚訝。
“哇,哥哥你采了好多蘑菇啊,不像我,就采了一點,也不知道夠不夠!”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寧陵很大方的和她分享。
“你跟我們到這邊來采,這里有很多蘑菇。”
說起來,這處地方還是寧芝芝發現的,看見寧陵帶著寧月柔過來,她輕輕笑了笑,也沒說些什么。
直到寧月柔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