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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天與鳳司語從小一起長大，是有些情份的，如今卻要親手除了鳳司語。
心情確實是有些復雜，有些感嘆。
“鳳司語，你可愿回頭？”
百里衡天希望鳳司語可以回頭，不要一錯再錯。
鳳司語看著也要殺她的百里衡天，狂笑，“衡天哥哥，你看我這樣我還如何回頭？”
眾多蒼山弟子死于她的掌下，她已經是蒼山的叛徙了，又被鳳家逐出了家族，又被東月帝厭惡，她如何回頭？
“衡天哥哥，你是妖王，我是妖后，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到我這里來吧。我們一起，共奪江山，我們有五萬妖軍人，堪比百萬大軍，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百里衡天看著已經喪失本心的鳳司語一陣心痛，“你家人，你哥哥看到你變成這樣，他們會難過的……”
“家人？哥哥？就是他們最先拋棄了我！我早已經沒有家人了，我也沒有哥哥了！
“是她，是夜星月，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屬于我的一切，她先是搶走了你，我最心愛的男人。
“后是關愛我的哥哥，也因為這個女人而對我責備，厭惡！
“還有陛下，他喜歡夜星月，看中夜星月，可是他就可以將我踩在腳下嗎？我也為東月做了很多事情啊，他為何要將我驅逐出北境？
“所以，是你們所有人，先拋棄我背叛了我，不是我背叛了你們，我沒有錯！”
百里衡天不知道還能對鳳司語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他只能說，“如果，你與北境為敵，也就是與我為敵，那我們就是生死敵人了……”
生死敵人這幾個字讓鳳司語一痛。
“衡天哥哥，你真的舍得殺我嗎？”
鳳司語眼角掛著淚，一步一步地走向百里衡天，“衡天哥哥，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有過那么多的美好的回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些！難道你忘了嗎？”
“我沒有忘，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回頭，看看過去，那些讓你還留戀的事情。”
“如果我回頭，我還有什么？衡天哥哥你會喜歡我嗎，娶我嗎？你會與我一世一生永結同心嗎？”
百里衡天做不到，他無法承諾她這個。
“司語，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自會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何必因為情愛而讓自己墜入妖道，被世人所不恥呢？”
鳳司語，“我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了，衡天哥哥，是你們都不讓我好好做人，我不是鳳家的小姐了，我也不是蒼山的弟子了，我除了墜入妖道我還有什么？我無路可去了……”
黑袍的幻影又出現在鳳司語身邊，“鳳司語，殺了夜星月，只有殺了夜星月你的百里世子才會墜入妖道，與我們一起，與我們為伍，到時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沒錯，黑袍說得沒錯，鳳司語就是要殺了夜星月。
于是她殺意騰騰地看著夜星月，“夜星月，受死吧，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們就做個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