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鳳司衍覺得太子及百里衡天的表情都甚是奇怪。
太子,“沒什么,就是覺得嗯……今晚的花舫游湖,取消了吧。”
鳳司衍,“那可惜了,如此太子你就見不到文壇大宗師元景了……你之前可是心心念念要請元景作帝師的。”
“什么?大宗師元景?他在哪里?”
太子聽到元景之名,眼睛都放光了。
元景之名響徹十國,是天下學子景仰之人。只是他慣愛游歷,不曾在任何一國久居,想見一面也難。
如果他能見元景一面,甚至請他作帝師,那么將會增加他身為東宮太子的威望。這等機會他豈能放過?
“我打聽了,元景來了東月國,而且他今晚就在這太月湖上游湖,太子沒看這湖上的花舫都給租光了?花魁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沒租到船的學子也站在岸上觀看,就為了一堵元景大宗師的風采……所以太子,我們真的不游湖了吧?”
“嗯,這個……”太子看了一眼夜星月,又看了一眼百里衡天。
夜星月擰開臉,沒與太子的視線對上。
反正她該說的已經說了。
剩下的就是太子的決擇。
百里衡天也不表態,因為這個決定還是得太子下。去與不去,存在的得失危險和變數,全在太子的一念之間。
太子最后還是選擇了——去。
因為他覺得東宮衛已經是最強級別了,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一行幾人上了花舫。
花舫上還有一些歌姬舞姬什么的,有一彈琵琶的樂伶領著眾伶人向鳳司衍等行禮。
看她們的神情,她們對鳳司衍很熟,但對太子和百里衡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那領頭的樂伶見鳳司衍的待人姿態就知道來的兩位公子大人,身份地位在鳳司衍之上。
鳳司衍已是右相,那么這兩位年輕的公子,會是誰呢?聰明的樂伶已經猜到了。
她又與夜星月對上眼光,美女之間的較量總是帶點鋒芒的,尤其是以色侍人的女子,總會想一爭高下。
但夜星月似完全沒有領會到美女的敵意,她挑了一個較安全的不容易被外界攻擊的位置,坐下。
“星月,你會不習慣這種地方嗎?”太子坐在夜星月身邊,體貼地看著她。怕她反感,又說,“其實本宮……呃,我,不常來這種地方的。今天只是想一堵文壇大宗師的風采。”
夜星月,“公子不必刻意向我解釋。不過,有什么法子將文壇大宗師吸引過來呢?”
夜星月看著鳳司衍。
既然是他安排的,想必早想好了怎么吸引元景,否則怎么見得著文壇大宗師呢?
鳳司衍胸有成竹地指著領頭的樂伶,“所以我才請了樂無雙姑娘,樂無雙姑娘是這太月湖的第一琵琶妙手,有了這琵琶妙音,還怕那元景不慕樂而來?”
“鳳公子過譽了。”
樂無雙嬌羞一笑。
夜星月敏感地感覺到,樂無雙有意無意盯著百里衡天……
為什么呢?
雖然這個男人相貌是最出挑的,但輪身份尊貴,瞎子都看得出來太子的衣飾才是最華貴的吧?身份也最高吧?
一個樂伶想攀高枝,也要找準目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