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雖然太子粗枝大葉，但他身邊有心細如塵之人，若是讓他身邊的人見到鳳小姐，見到阿天你，再提醒太子。那么事情就大條了。我自然不會做那告密之人，但其他人呢？”
鳳司衍這么一說，百里衡天想想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司衍，謝謝你。那，我去向太子坦白吧。”
“什么？”
這回輪到鳳司衍驚了。
“你犯什么渾？你向太子坦白什么？”
“坦白……我這段時間做的事，我的心路歷程。”
“你瘋了？我不知道你和鳳小姐發生過什么，但只要有可挽回的你就不要向太子坦白。這會毀了你們之間的信任。”
“難道我一直騙太子嗎？”
他感覺自己已經騙不下去了，壓力好大。
“是斷。斷干凈了。”
鳳司衍希望百里衡天和夜星月斷了，不再有什么私情。
“做不到。”
百里衡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鳳司衍急得跳腳，“阿天，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前途命運來冒險，但百里家呢？
“還有，邊關幾十萬將士的前途命運呢？你想過沒有？你何時這么沖動了。
“阿天，你辦事最是穩重，所以當時太子讓你保護夜小姐我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可我想不到你居然會，會這么糊涂。”
百里衡天想到夜星月，那就是他的劫。
他已經放不下她了。
“司衍，若是你遇到了這么一個人，你也會象我如此的。若是我沒有遇到她，我也會找一個女子與我相敬如賓，可現在不可能了。即使前面多么危險，我也會披荊斬棘，絕不后退一步。”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鳳司衍也毫無辦法。
他想了一下，說，“阿天，求你暫時不要對太子坦白。現在正是關健時候。
“你需要太子幫你籌備邊關的軍晌，太子也需要你百里家的支持。
“以前，我們是別人怎么離間也間離不了的鐵三角，我想不明白現在怎么因為一個女人就破防了呢？
“還有，阿天，你到底清楚她夜星月是個怎么樣的女人嗎，其實我對夜小姐沒有成見的，我對她還蠻有好感，她替我找回了紫意，我真的很感謝她。
“我也覺得她是相府里少有的明事理之人，但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夜小姐深不可測。怎么你自己卻栽進去了呢？”
百里衡天苦笑不己。
是啊，他怎么就自己一頭栽進去了呢？
他其實也解釋不了。
只能說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
他控制不了。
他的心早就被夜星月攪亂了。
鳳司衍見百里衡天不答，又說，“阿天，你知道我眼下最擔心的是什么嗎？我擔心相府支持三殿下。
“而夜星月也完全站在相府這邊。你想一下，如果能破壞你與太子殿下的關系，就是對三殿下最有利的。
“我真的不想懷疑夜小姐，但她現在就做了破壞你與太子殿下的關系的事情。”
這一點，其實百里衡天早考慮過了……
這也是一開始他強烈拒絕夜星月的原因。
他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