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房子的風水格局即能判斷，夜蕭寒自己未必懂風水，但是替他設計這個密室的人，必然懂。”
他們進了密室，看到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還有一個書柜，書柜里都是賬薄。
鳳司衍一個賬薄一個賬薄翻看，但找了半天，依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賬薄。
倒是發現了相府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收入，而這些收入似乎都來自暗處的產業。
“看來左相府家大業大，富可敵國了。”
“把這些弄到陛下面前，相府能倒臺嗎？”
夜星月看著鳳司衍。
聽到她的話，鳳司衍奇異地看著她，然后認真地回答她，“那個世家大族沒有些見不得光的產業呢？這些銀兩只要不是與賑災銀有關的，左相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賑災銀是不是都會有特殊的標記？”
“對。”
“可是，不管是金還是銀，都能將它融了再重新打造啊。”
“夜小姐說的沒錯，如果賑災銀真的被融了重新打造，那么那些銀子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人間烝發了。關于賬薄，不瞞夜小姐，我懷疑與相府的關，但是夜蕭寒想必不會留著賬薄了。”
鳳司衍又問，“夜小姐，你為什么在這里？”
夜星月，“鳳大人，也許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相府一直想盡辦法趕我離開，我得弄點東西抓在手上自保，成為我與那個爹談判的籌碼，我這樣說你了解了嗎？”
鳳司衍點點頭，“沒想到夜小姐的處境這么艱難。那我今天夜闖相府之事，你不會說出去了？”
“不會，同道之人，理應互相幫忙。”
“可我不瞞夜小姐，我是你爹的死敵，我也要對付相府，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關系，你們斗你們的，相府倒臺之時，也許我已經嫁為人婦有別的依靠了。鳳大人你不必顧及我。”
“那夜小姐，賬薄之事是誰告訴你的？若夜小姐不知道朝堂之事怕是想不到以賬薄來做自保的籌碼吧？”
夜星月微微一笑，“誰告訴我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明知故問。”
“果然是阿天。看來夜小姐與阿天交情不錯。但其實，是太子讓阿天去保護你的。”
“我知道。”
“所以，夜小姐不好與他來往密切，否則會害了你們倆個的。”
“我曉得。我心里有分寸。謝謝你，鳳大人。”
他們又繼續找了半個時辰，還是找不到賬薄。
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再找下去，否則會被發現的。
“鳳大人，你保重，我先走了。”
夜星月戴上面巾，她要走了。
鳳司衍也準備離開。
他們兩個是一前一后躍上屋頂的，把掀起的瓦塊放回原位。
夜星月給鳳司衍指了一個方向，“從這個方向離開，這里的守衛是最弱的。”
“謝過夜小姐。”
鳳司衍并沒有懷疑夜星月，從她指的方向離開了。而夜星月繞了半圈之后也返回自己的南苑。
房間里有人。
夜星月聞到氣息，是百里衡天。
“你咋來了？不是說今天不來嗎？”
“我……”擔心你。